老者本想要故作神秘的讓自家小徒弟猜一猜,結果就這麼被小徒弟面無表情的盯着,頓時沒了戲弄的打算,便伸手掏出了一塊跟之前給沈暮溪一模一樣的黑色木牌,丢給了邊星瀾,開口道:“我不适合再收徒弟,所以就給你收了一個,這小娃娃那麼活潑,你可不要把他帶成另一個你了。”
邊星瀾拿着黑色木牌,臉上表情有些些許變化,有些遲疑道:“他知道這事嗎?”而且這黑色木牌上的感應極為虛弱,代表持有另一木牌之人與自己相距極遠。
老者聞言連連擺手:“哎呀,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反正我很喜歡這小娃娃,你自己的徒弟自己去找,當年我不也是不遠萬裡把你給搶,額不是,是領進了天珩宗嗎?”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老者有些尴尬的住了嘴。
邊星瀾本是一隐世家族的族長之子,這個家族曾經出過一位渡劫大能,隻是後來卻是逐漸沒落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族中還有一位化神期的老祖以及若幹個元嬰期修士,在當前修仙界,也算是獨霸一方的存在。而當年邊星瀾年僅十歲,便被測出了變異雷靈根,基本就已經是被當做下一代家主開始培養起來,誰知一次外出,誤入了一個幻陣,就這樣被老者給發現了這個好苗子,于是便是絲毫不要臉面的上門就要搶人家的未來家主,更是與那家族内的幾位元嬰修士打上了好幾場,後來還是天珩宗内一位常年閉關修行的化神修士出面與那家族的化神期老祖交涉了許久,這才順利讓邊星瀾拜入了天珩宗。
“罷了罷了,這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還是回去看我那些寶貝魚吧。你記得跟你師兄讨教一下,他徒弟多,肯定能教你許多。”老者擺擺手,擔心再耽擱些時間,自己那大徒弟真能幹出把他的寶貝魚全都烤了吃的事,便也不欲再多說什麼,手指輕彈,一個黑色的物體被抛飛出來,從原本花生大小逐漸變大,直到落地後變作了一艘極為精美的小舟。
隻見老者雙腳微動,下一刻人便已出現在了小舟之上。而原本身上的蓑衣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白色衣袍,随着動作,衣袍上還有着若隐若現的金色花紋。若是沈暮溪在場,絕對無法将眼前之人與之前那位釣魚老者聯系在一起,實在是兩人的氣質天差之别。
雲舟很快載着兩人離開了原地,而随着兩人離開,之前老者推開的石門忽然就與周邊的岩壁融為了一體,再看不出之前這裡曾是一扇石門。
另一邊,因着荷花實在太大,整個攜帶十分不方便,沈暮溪便也隻能将那荷花處理成容易攜帶的樣子。先是将那一大朵荷花的蓮子一一取出,又将每一片花瓣摘下,最後是将那足有他人高的荷花根部截斷成約莫手臂長短的三段,總歸是一點都不能浪費,畢竟這荷花一看就不是凡品,沒準還是那傳說中的靈藥呢。
在将處理完成的荷花塞進包裹裡後,那包裹已是鼓鼓囊囊的了。沈暮溪輕拍了拍包裹,臉上全然是滿足,這一次雖然受了傷,還丢了不少靈石,但是能拿到這麼多的藥草以及這朵疑似靈藥的荷花,就已經是賺回本了,更别說還有一枚儲物戒,哪怕裡面是空的,僅那一枚儲物戒就值大價錢了。
有過之前丢包裹的經曆,這次在将包裹綁緊在背上後沈暮溪還猶嫌不足,還在周邊尋摸了一根藤條,将包裹緊緊纏繞在了自己身上,确保自己無論是跑跳還是在地上打滾,這包裹都不會丢了以後,才算是放下了心。然後便是趁着夜色離開了這處位置,畢竟之前破陣的弄出的動靜實在太大,還是不要久留的好。
而就在沈暮溪離開半個時辰後,就有幾人來到了此處,正是之前追着江焱和厲昊天的那幾個灰袍人。看着此地一片狼藉,其中一人開口道:“陳師兄,這裡莫不是那兩個小子弄出來的?”
陳師兄聽聞并沒有接話,而是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然後才搖頭道:“不是那兩個小子弄出來的,他們沒這本事,這人的修為在我之上。”
“可是此次進來的人中修為最高的也就是練氣十二層的徐師兄,而徐師兄另有要事,與我們并不在一個方向,這裡也定然不會是徐師兄弄出來的。”
“你這腦子是怎麼被選進此次行動的?”陳師兄略帶嫌棄的瞥了眼發問的那人,然後很快從記憶中找到了這人的背景,是宗門内負責分配外門弟子雜事的李長老的弟子,便稍稍緩和了些臉色,簡單解釋了幾句:“雖此處秘境是我們宗門最先發現的,但是之前那兩個小子在秘境入口鬧出的那一番動靜,根本就瞞不過這周邊勢力的眼睛,他們自然會派出人來探查,保不準是他們用了什麼法子把人送進來了。總之緊跟着我,不然出了什麼事我也保不住你們。”
幾人自然是沒有反對的,這次本就是被各自長輩塞進來撿好處的,進來時也都被耳提面命過有危險就躲後面,有好處再往前沖。别到時候像那兩個被暗算的弟子似得,啥好處也沒得,不僅身受重傷,更甚至連自己身上的儲物袋都被别人給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