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焱看過了那卷玉簡的内容後面色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看向沈暮溪開口道:“你想要怎麼做?如果他現在看到了這些,肯定要沖回厲家将他娘的靈位搶出來。”
“這是他娘留給他的,總還是需要讓他知道的,你字好,先将這内容謄抄下來,我去喊慕白秋過來。”沈暮溪剛剛已經想出了大緻的應對方案,因着厲昊天還沒有修煉過神識,無法看到玉簡内容,便先讓江焱将其内容謄抄在紙上。
“你去找她做什麼?”江焱聽聞沈暮溪要去找慕白秋,也是有些疑惑。
聞言沈暮溪有些嫌棄的橫了眼江焱,怎麼平日裡挺聰明一個人,關鍵時刻就犯糊塗?“厲昊天是我們這幾個裡面最能大的吧?到時候勸不住他非要回厲家,我現在就是個戰五渣,我可攔不住他,你一個人能攔住他嗎?慕白秋怎麼說拳腳功夫也在我們兩個之上吧?你們兩個一起還能制住厲昊天。”
江焱摸了摸鼻子,低聲道:“那你過去的時候聲音輕點,别讓厲昊天發覺了。”
慕白秋開門看到門口的沈暮溪還有些驚訝,他們二人雖說都知道了對方穿越者的身份,但是沈暮溪日常相處中很明顯還是更親近厲昊天和江焱一些,極少數會有私下來找她的情況。
沈暮溪進了房間後快速将當前情況說了一遍,慕白秋也緊皺了眉頭,思索片刻後從床鋪的枕頭下取出了一隻巴掌大小的瓶子,又将藏在衣袖間的兩根銀針取出,在瓶子中的液體中泡了一會才取出,又藏進了衣袖間。
然後再轉頭看向沈暮溪笑道:“不用擔心,這是之前我們在野外的時候收集的一些植物液體,跟麻藥效果差不多,紮上一針,即便是一頭大象,也得虛弱上數個時辰。”
沈暮溪忍不住在心裡直呼好家夥,同樣是在野外度過了十天,人家文能制藥武能打狼殺虎,而他就隻能得到一腳的水泡。
等沈暮溪和慕白秋回到江焱房間的時候,江焱剛好将玉簡内容抄寫完畢。事情都準備好了,接下來就是要去将厲昊天請過來,并告知他這件事了。三人互看了一眼,最後江焱和慕白秋的目光同時落到了沈暮溪的身上。
沈暮溪歎了口氣,誰叫這事是他發現的呢。
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厲昊天的門口,還不待敲門,房間裡面的厲昊天就先一步打開了房門。
“我說你今天晚上是要做什麼?在外面跑來跑去的。”厲昊天雙手交叉抱胸,沒好氣的開口道。沈暮溪就住在他隔壁,第一次開門出來的時候就聽到聲音,結果他進了江焱的房間,雖然沒多久就出來了,但是又進了慕白秋的房間,最後還帶着慕白秋一起到了江焱的房間。期間路過他的房間門口連停留一下都沒有。
沈暮溪被突然開門的厲昊天吓得差點忘記了想好的說辭,半晌才反應過來:“那什麼,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趕緊跟我來江焱的房間。”
厲昊天狐疑的看着沈暮溪轉身就走的背影,察覺出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氣息,沈暮溪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家夥什麼時候這麼慌張過?
進了江焱房間後那股不同尋常的感覺更甚,三人看着他的臉色都十分嚴肅。
沈暮溪先清了清嗓子,然後才開口道:“厲昊天,今天我看了你給我的那個玉簡,然後發現裡面的内容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樣,不是什麼斂氣功法,而是你娘寫給你的一封信,我讓江焱謄抄了一份,你先看一下吧。”
聽到是跟自己娘親相關的事,厲昊天眼中的狐疑消失,立即上前兩步搶走了沈暮溪手上的那張紙,眼睛随着看到的内容逐漸變紅,看到最後的時候直接将那張紙捏緊在手裡,一言不發轉身便要出門。
江焱立即上前攔住厲昊天:“以你現如今的實力回去,根本沒法将你娘的靈位搶回,反倒還要賠上自己。”
厲昊天沒有理會江焱的阻攔,直接将江焱按住自己肩膀的手甩開,慕白秋上前兩步擋在了厲昊天面前,同時将一張符箓甩到了房門上:“此為封鎖符,能鎖住這整個房間一個時辰。你破不開的,不如先冷靜下來,我們一起想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