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不能真的把祁玉輝怎麼樣，隻能咬着牙關上門，一臉頹喪地回到屋裡随便找個地方坐下。祁玉輝這人來得太巧了，剛好把唐岚音和虞澈産生的那點绮念攪和掉徹底消散。

虞澈看着明顯有點失落和尴尬的唐岚音，輕咳一聲寬慰一句：“……可能是時候不到吧。”剛才他們确實不是很冷靜，更多還是臨時起意。現在仔細想一想，這種時候做這樣的事……真的不太合适。

先不說他倆真的沒有一點經驗……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準備的話，肯定會把唐岚音弄疼。

虞澈不想給唐岚音留下這種糟糕體驗的回憶，所以祁玉輝出現打斷他們讓他們物理冷靜，其實是一件好事。

兩人都有點尴尬，連帶着空氣突然安靜起來。唐岚音猶豫了一下，開始沒話找話：“學長，你今天怎麼突然來……學校這邊了？是導師找你嗎？”

“沒有。”虞澈慢條斯理搖了搖頭，“主要是想來問問你假期有沒有什麼别的安排，我這次寒假也要回南華市，方便的話可以多見面。”

唐岚音怔了怔，沒想到是這種理由。

“這種事情的話，在微信上商量不就好了。”他沒怎麼思考，直接脫口而出。

虞澈看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一下子沒忍住，無奈笑出了聲：“是啊，網上當然可以商量。”

他從唐岚音的鋪位上站起身來，徑直走到唐岚音身邊，将他一把抱在懷裡。

“我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不行嗎？”

唐岚音臉上發燙，回抱住了虞澈的腰，非常生硬轉移了話題：“……學長你最近是不是累着了，感覺比之前瘦了。”

“……是挺忙的，不過還好，能應付過來。”虞澈輕撫唐岚音的發絲，手感很好，讓他不想挪開。

他把下巴搭在唐岚音頭頂，輕輕蹭了蹭，眼底多了幾分眷戀：“所以想趁着這個假期也休息一下吧，不能一直這麼緊繃着。”

“嗯。”唐岚音也低聲回應，“學長你假期要是想見我随時聯系我就好，我一定出來。”

“哎，說起來還有一件事。”唐岚音想到什麼，于是追問着虞澈，“學長，今年過年你也在南華市嗎？”

虞澈動作微微一頓，他好像說了什麼，但唐岚音沒有聽清。

——因為他就要醒過來了。

……

唐岚音睜開眼睛的那刻，莫名其妙有些不爽。這夢做到關鍵地方自己就醒過來，這種寸止的感覺讓他很是暴躁。

他眨了眨眼，發現外面雖然天色有些昏暗，但身側的台燈卻被打開，散發出的暖光将房間照亮，倒是很溫馨。唐岚音幾乎是一個鯉魚打挺一樣從床上坐起，把身旁早起還在看書的虞澈吓了一跳。

虞澈摘下眼鏡，放下正在看的小說，面對着行為反常的唐岚音，驚疑不定地問道：“岚音，你這是……”

唐岚音直接一個猛回頭，兇狠地盯着虞澈。然後直接撲了上去，扯着虞澈的衣領親了起來。

啧，夢裡睡不到那就現實裡睡。

……

過去很久，直到太陽完全從地平線冒出，兩人才終于結束。唐岚音把玩着虞澈有些微長的頭發，眼裡多了一抹餍足。虞澈就這麼抱着他，還是有點莫名：“岚音，你這樣讓我有點害怕。”

唐岚音輕啧一聲，捏了捏虞澈的臉，又開始答非所問：“你這麼多年，這張臉倒是沒變過。”看着比同齡人年輕很多。

虞澈沉默了一瞬，說了一句很欠揍的話：“可能是錢比較養人吧。”有錢真的會讓人心情變好，“而且沒孩子，不用跟孩子操心。”

唐岚音：“……就不用扯這麼遠的話題了。”

他端詳着虞澈的面孔，蹭了下對方的鼻尖，想起夢中自己說過的話，突然沒頭沒腦來了一句：“真的，我覺得你這張臉特别好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能有這麼好看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