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京中的消息傳來了。”
“如何?”
“說我們楊家通敵叛國的乃是我三弟,據說他的證據是,”容澤安擡眼看着楊世久,“西境國攻擊我們的兵器都是我們大坤制的!”
“不可能!我楊世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容澤安壓住楊世久的肩膀:“舅舅,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在前線待的時間比較少,西境國用的确實都是我們大坤的兵器嗎?”
楊世久回憶了一下,頓時渾身冒冷汗,“這麼一說,好像确實是的。怎麼會這樣?就算他們曾經繳過我們一些弓箭之類的東西,可不應該連大炮之類的東西都是大坤的。”
楊世久懊惱地一拍頭:“都怪我,明明我才是主将,可是竟然連這麼明顯的問題都沒發現。”
“那就難辦了,如果這個問題坐實了的話,再加上楊家确實吃了不少敗仗,真的難以洗清這個嫌疑了。”
“現在已經無暇去想為什麼西境會有我們的兵器了。隻要我們最後能擊退西境,那麼通敵叛國一事自然就迎刃而解。”
“舅舅說得是。”
楊世久将軍中的将領都喊了進來,與衆将士一同商議,才商議了一炷香的時間,就有人匆匆跑了進來。
“将軍,将軍,不好了,朝廷派了一大群人氣勢洶洶地來了,好像要問我們的罪!”
楊世久率先出了主帳,去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見一群穿着禁衛軍衣服的人氣勢磅礴地走進軍營中,楊家軍想要攔住他們,卻被他們壓住。
見到自己的将士們被如此對待,楊世久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大喝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禁衛軍無一人理會,反而有一夥兒人直沖楊世久而來。
“全體跪下!陛下有令,楊家軍中若有不服者,可以就地斬殺!”
有人聽到這話,當即就拔出了劍,聽到劍出鞘的聲音,楊世久使了一個眼色過去。現下情況不明,不宜與朝廷派來的人起沖突。
楊世久緩緩跪下,見楊世久率先跪了下來,拔劍的人紛紛收回了劍,也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跪下。
見所有人都跪下,馬上每個人身後都站了至少一名禁衛軍,壓着他們,保證他們不會突然暴起。
“如今我楊家軍中所有人都在此,也依言跪下,隻是我楊家軍一向忠君愛國,守衛邊疆。不知犯了何罪,要被這樣對待?”
“楊将軍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嗎?”
一道清亮的聲音從禁衛軍的後方響起,容澤安聽到之後,猛地擡起了頭。禁衛軍向兩邊散開,讓出一條中間的路,容澤安死死地盯着那個緩緩走過來的人。
“楊家守護邊疆不利,屢戰屢敗,緻使邊防線不斷後退,且有證據表明,西境國中所用兵器全是大坤制式,因此,楊家有通、敵、叛、國之嫌!”
謝曦昆!
輕飄飄的幾個字一下子沉重地打在了在場的每個人心中。
本來對戰西境一事上,久戰不赢,楊世久就知道朝廷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但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通敵叛國這樣大的罪名,若是真的坐實了,這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啊!
“謝曦昆!”容澤安率先喊了起來。
“竟然是你!你竟然勾結我三弟來陷害我們!”
謝曦昆聽到了容澤安不甘的喊聲,馬上就有禁衛軍把容澤安壓了下去,防止他突然跳起來,對謝曦昆不利。而謝曦昆連看都沒往容澤安處看去。“大殿下,是不是陷害一查便知,若是楊家真的清白,相信陛下定會還諸位一個公道!”
容澤安還想再罵些什麼,但是被楊世久輕輕制止了。“好了,大殿下。”
楊世久擡頭看着謝曦昆:“這位大人,本将沒有做過通敵叛國之事,楊家軍也沒有做過通敵叛國之事,至于西境一事,我們也在積極地想辦法,換戰術。”
謝曦昆:“本官此番前來一則是為了查清楊家是否有通敵叛國一事,二則陛下仁厚,還願意再給楊家一個機會,隻要楊家證實了沒有通敵叛國一事,且最後成功擊退西境國,陛下就願意既往不咎。”
說着謝曦昆展開聖旨,宣讀了宣慶帝的旨意。
楊世久跪地磕頭:“臣謝陛下恩典。”并接下了聖旨。
謝曦昆擡手扶起了楊世久:“楊将軍,本官與陛下派來的禁衛軍這段時日就在這裡多有打擾了,不過楊将軍放心,隻要您做到了陛下說的兩條,我馬上帶着禁衛軍回去向陛下複命。”說着謝曦昆示意禁衛軍可以松開衆人了。禁衛軍這才收攏到謝曦昆身後。
楊世久躬身:“辛苦大人了。”
謝曦昆向着容澤安的方向瞥去,發現他雙眼通紅地瞪着他,不過這并沒有影響到他什麼,謝曦昆很快将目光轉向别處。
楊世久吩咐人為謝曦昆和禁衛軍衆人開辟出一塊地方休息,謝曦昆就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