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了會:“這和雇傭兵、殺手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别嗎?還是說這種叫法更炫酷一點?”
“也許吧,浣熊說,收尾人和大衆認知的雇傭兵的區别可能僅在于,雇主會給收尾人提供技術支持……吧?有些收尾人自己也會搞一點黑客技術。”
“這和我要找的人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浣熊接手了一個新項目,就是挖掘瑞瓦肖總警司司長的醜聞,什麼樣的醜聞都可以,越多越好。”
瑞瓦肖總警司這個職位确實夠高了,有可能接手過我的案子,我一下起了興趣,問:“出什麼價錢?”
“三萬。”
“呃,這麼少?!”
“因為幹這事不需要和警察槍戰。浣熊說他隻需要警察内部系統的登入密碼,并且給警局的服務器上插入硬件直接植入病毒,讓他能登入内部網就夠了。”
聽着很簡單,蚊子肉也是肉,我決定接了,而且調查總警司這個人說不定能查出來一些關于我的蛛絲馬迹。我問艾爾莎對這個委托有什麼想法,艾爾莎搖頭:“沒什麼好思路,總警司日夜都有人值班,内部網也有人臉驗證和實體安全秘鑰,不好弄這個。”
我撓撓頭,下意識地問:“ctos?”
“ctos?”我環視一圈,我都出來了,ctos怎麼還不出現呢?
“我在。”ctos冷不丁地從我身後飛到肩上,撲撲翅膀:“很高興看到你平安無事,貝納爾。”
它這麼一說我就悲從心中來,聲嘶力竭地怒罵:“平安無事個屁啊!!!”
艾爾莎看我情緒突然這麼激動驚得目瞪口呆,我不知道ctos知不知道我被□□的事,但是我總覺得這狗東西一定有渠道存了那該死的視頻,當着艾爾莎的面我不好發作,隻能狠狠狂拍ctos的腦袋出氣。
拍完ctos抖了抖翅膀和尾羽,毫發無損:“對不起,貝納爾。”
“你!”我一把抓住ctos,想捏吧又不敢真的把它捏扁了,“給我出個主意!怎麼進總警司!”
Ctos很快給出一套方案,維護總警司服務器中心的網絡安防部有十二個人,輪值上班,理論上我隻要設法任意頂替其中一人上晚班就可以進入服務器中心。
面貌可以用魔法幻化,實體秘鑰可以直接偷,密碼可以用奪心魔法術強行搜讀記憶,但所有需要用到魔法的環節,都必須要有極高的魔力支持,因為總警司内部的反魔法矩陣效果非常強大,與風帆大樓屬于同一水準。
“那風帆大樓怎麼就被削了呢?”
“當初參與行動的法師實力夠強大。”
我顯然是湊不夠那麼多強力法師援助的,ctos說的方案實現起來也太困難了,我又想打退堂鼓:“這麼難的事才出三萬!”
“也許ctos把事情搞得太複雜了。”艾爾莎說,“我們不一定要進警司,直接進司長家裡找證據不就行了?”
“司長家裡?”我沉思半晌,覺得這是個還行的方案,但是和浣熊的要求差遠了,“他到底是要警局内部網的權限,還是要着重挖司長的黑料?”
艾爾莎沉吟半晌:“我問問他。”
我個人覺得,浣熊作為黑客,最關心的主目标就是獲取總警司的内網權限,至于有關司長的黑料獲取是順帶的事。而前者難度明顯比後者實施難度高了不止一個數量級,想用三萬就搞定線下駭入總警司這種行動明顯是做白日夢,哪怕是後者也得狠狠加錢——我看着艾爾莎與浣熊鬥嘴扯皮,一邊給她打手勢出主意,幾番拉扯與讨價還價,終于順利拍闆:“吵赢了!我們馬上行動,直接查司長的帳!”
對艾爾莎的雄心壯志,我隻能表示我很抱歉:“這個可能馬上不了。”
艾爾莎愣了下:“你還有事要處理?”
“那可不少呢。”
我首要一件大事就是去孤兒院把寶貴的筆記本找回來,再找個合适的房子暫住下來,找到房子後還要折騰家具和打掃。盤算着再怎麼樣也要花三天的功夫。
我先回孤兒院,沒了法術的遮掩,我隻能戴個口罩,鬼鬼祟祟地想翻牆進入孤兒院後院,翻到一半就被一幫亞種人孩子抓住了:“小偷!打小偷!打小偷啦!”
要不是我比小孩子們個子高,差點真的一群力大無窮的瓜娃子錘嗝屁了:“我不是小偷!我受人之托來拿東西的!”
“哎?他聲音還真有耳熟?”一人說着就要扒我的口罩,我趕緊死死捂住,擡眼一看:“卧槽是你?”
小屁孩也想起來了,表情有些古怪:“你……你成通緝犯了?”
“沒有,絕對沒有,你别瞎說。”我趕緊否認,“行行好你們能不能把我松開啊?”
“都松手吧,熟人呢這是。”小屁孩很有大人風度地揮手讓孩子們都退下,等孩子們一哄而散,他才說:“哥你最近在哪裡發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