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讀閹割玩意兒,快給我找全集!”
Ctos安靜了一小會,再度發來新鍊接,這次就是真正的全集版了,隻是看電子書的感覺不如實體書,看得腦子稍微累一點,就想切出去刷會兒無腦小視頻,一刷小視頻沒一會就開始後悔,覺得自己真的太混賬了,一點學習定力都沒有。
看了一會書,我覺得還是鹿角會那裡更有讀書的氣氛一點,可惜現在還得看着機器,走不開。
實在無聊,我問ctos:“艾爾莎去哪裡了呢? ”
“艾爾莎小姐正在一家咖啡廳做兼職。”
“哈?”
我問ctos有沒有渠道給我看看艾爾莎在咖啡廳兼職的樣子,ctos很快彈出一方界面,是咖啡廳内的監控視角,六個監控畫面拼在一起,ctos還真是個懶鬼。
咖啡廳裡的服務生都是和艾爾莎一樣的貓耳亞種人,穿着黑色蕾絲女仆裙,有些服務生居然還有尾巴,在裙下晃蕩,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很快找到艾爾莎的身影,服務生很多,端茶倒水還輪不到她,她在擦桌子,從擦桌子的速度來看,顯然在磨洋工。
我查了一下這家咖啡廳的名字,貓耳女仆咖啡館,簡單粗暴彰顯特色的店名。我很羨慕艾爾莎有空還能有這樣的兼職,不像我想幹啥啥不行,隻能盼望紅磚樓能釣個大的,看能不能從浣熊那裡多整點錢。
“搭檔她在這種地方工作,會不會有人對她耍流氓?”
“從過往記錄來看,确實存在這種現象,但艾爾莎小姐暫未遇到這種情況。”
那就好。我放心了,注意力回到電子書上,争取再看一卷,看着看着,腦海忽然蹦出一個有趣問題:在大革命勝利後的“禁欲”年代,還有女仆咖啡館這種擦邊商業産物出現嗎?
我覺得這個問題很有意思,決定記一筆,等以後有空了找眼鏡仔聊聊。
半看半摸魚地混過大半個白天,晚上艾爾莎給我發消息,問儀器收集的數據情況。我看了眼機器,從監控視角來看,偵察機已經爬到樓梯口位置附近,估計明天一覺起來就能看到紅磚樓門口附近守株待兔了。
“它跑得挺快的呢。估計明天就能到門口附近了。”
“你明天想外出嗎?”
“嗯……”我覺得還是不要把知道艾爾莎做兼職的事說出來為好,“也不一定要外出,我們輪換着來吧。”
“沒問題。”
次日,偵察機确實找到了最适合觀察紅磚樓門口的位置,紅磚内内部裝修也是偏紅色的,從門口鋪一卷紅色地毯到一扇胡桃木色大門前,大門緊閉,我和艾爾莎猜測門後可能就是傳送陣,隻能耐心等待,等待一位客戶光臨,大門打開。
“如果大門後面真的是傳送陣,那我們怎麼知道傳送陣會把人傳送到哪裡呢?”
“傳送陣魔法激活的時候會亮起法術符文,那些符文就包含了另一端的地理信息,隻需要将魔法文翻譯一下,我們就能确定另一端魔法陣的大緻範圍,再監測附近的魔法波動,如果兩地出現同步性的魔法激波中心,就可以更進一步确定詳細地點。”
經艾爾莎這麼一解釋,我感覺魔法符文也沒有網上說的那麼神秘了,無非是一種特殊的能調動魔力的文字。我興緻上來,信心十足地仿寫一段魔法符文,然後試圖催動魔法符文蘊含的力量——什麼事也沒發生。
我很納悶:“為什麼啊?”
“如果使用魔法真有那麼容易,亞種人和普通人的矛盾也不會那麼嚴重了。”艾爾莎靜靜地看我從嘗試到失敗,“在書寫到調用力量之間,存在一個無法解釋的感應黑箱,那些感應能力強的術士,能從相同的符文裡調動更強的力量。”
學習魔法慘遭失敗,我隻能放棄,溜達去圖書館看書去。今天打理圖書館的不是熟悉的眼鏡仔,而是一位頭發斑白的蘇女士,從她口中得知,那個眼鏡仔叫萬尼亞,固定每周三來,其餘時間不定。
反正和誰讨論都是讨論,我幹脆把關于女仆咖啡館的疑問抛出來,希望蘇女士能解答我的問題。
蘇女士說話風趣又溫柔,她先否定了書上關于“禁欲時代”的簡單定義,從書架找各種文獻資料及數據統計向我證明,那個時代的男女并非個個都是宗教意義上的苦修士,也有過針對女性的侵犯罪案,不過這些都屬于少數。那個時代的社會風氣相較于現代的确更保守、更忠貞,但在現世因各種不實流言的放大與小道故事的誇張渲染,這個精神飽滿富足的時代反而被人為地蒙上一層因制度與社會風氣壓迫導緻的畸形色彩。
我一路聽一路嗯嗯,剛開始還以為蘇女士要給出問題的直接否定答案,後來越聽越覺得好像又不是這樣,蘇女士沒有完全否定女仆咖啡館,隻招收具有特定特征的亞種人也是變相地為亞種人增加了就業崗位,至于這類企業因為有意染上情色服務的标簽形象,那自然是屬于非法的範疇了。
我還想問:“蘇女士,恕我冒犯,如果您的女兒是位長着貓耳的亞種人,您會贊同她去從事這類咖啡館的工作嗎?”
“我尊重她的意願,事實上她已經嘗試過服務員的工作,隻是要走動的時間太長,休息時間太短,有些客戶過于不尊重她,她選擇不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