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差點忘了。”

我把艾斯利轟出去，拿出袋子裡的衣服，幹幹淨淨柔軟的，貼身比劃一下，大小正好合适。

衣服準備好了，我進浴室打算洗澡，沒想到這裡的浴室不僅有花灑頭，還有一個巨大的浴缸，浴缸周圍插滿了熱帶植物和鮮花，我很疑惑：“這些植物起什麼作用？”

“起到泡澡時愉悅身心的作用。貝納爾，你确定要泡澡嗎？”

“呃……确定吧。”

淋浴頭開始放水，水流量極大，膨脹的熱霧迅速填滿整間浴室，隐藏在花叢中的燈帶也開始閃爍起來，搞得花裡胡哨的，不知意義何在。

Ctos告訴我浴室櫃裡哪個是沐浴露，哪個是洗發水，洗完澡後就可以泡澡了。

“非要洗澡後才能泡澡？”

“是的，這是泡澡的必需步驟。”

“這麼講究。”我嘀咕着，先洗了頭，再搓沐浴露，身上的泡沫沖得差不多時，回頭一瞅，浴缸裡的熱水已經放得快滿溢出來了。

“貝納爾，你要泡嗎？”

……ctos都把熱水放好了，我不泡一下似乎對不起ctos的情誼，我打算試試，體驗一下資本家的泡澡生活。

照ctos的提示，挑選自己喜歡的泡澡球丢進熱水裡，看泡澡球旋轉着噗噗冒泡，甩出一層又一層奶白與粉紅交織的花紋與酸甜交織的莓果氣息。

“貝納爾，如果你喜歡泡泡。浴室櫃裡還有專門的氣泡球。”

“這就不必了。”我剛半隻腳踏進浴缸，ctos就吵我：“貝納爾，你需要這個。”

Ctos堅持這樣，我隻好順從一回，丢個泡泡球進去沖。泡泡球溶解速度很快，雪白的泡沫一波波地從浴缸邊緣滾落下來，吹出一口氣都能飛出大量雲朵般柔軟的泡泡。

呼——溫度正好，人在熱水裡蹲下來——确實挺舒服的，香味兒清淡，不會過于熏鼻子。在浴缸一側就是大廈的落地窗，透過花葉的間隙遠望城市的天際線，路上車水馬龍，對面街角有一塊弧形的裸眼3D大屏，以浴缸的角度看過去正正好，上面正在放一款遊戲的廣告，遊戲主角在街上一路殺殺殺，血漿飛濺。

“親愛的，你是在泡澡嗎？”

“你不幹活想幹什麼？”

“你要不要在浴缸上吃早餐？”

“在浴缸上吃早餐？真的能行？”

“浴缸旁邊有一塊闆子，可以抽出來搭在兩邊。如果你同意，一會我就送早餐進來。”

我一摸側面，還真有。将闆子拉出來搭上，就成了一張小餐桌。艾斯利敲了敲門，我應了聲，他端着餐盤出現了，直接把餐盤放在小桌闆上：“不吃了再叫我。”

“你平時都在這裡吃早餐嗎？”

“并不，這種閑情逸緻隻有項目結束後的晚上才有，早上我都吃三明治的。”艾斯利将咖啡杯放在餐闆上專用的小凹槽裡，“慢用。”

我等艾斯利真正出門了才從泡泡裡坐起來，還好有泡泡擋着，不然真被看光了。

“ctos，你非要我用泡泡球就為了這個啊？”

“是的，我希望您用泡泡遮蔽自己。”

“……那我待會兒怎麼起來？”

“外部是看不到大廈内部情況的，請您放心。”

我吞下半塊烤腸，繼續吃煎蛋，莓果酸奶吐司配酸黃瓜，吃了有一刻鐘，感覺人都快泡浮腫了，除了第一次新奇點，溫度下來後也沒那種閑情逸緻了，趕緊三口兩口吃完剩下的可頌，從浴缸爬起來，拿浴巾擦幹身子。皮膚滑滑的，有點不太能适應，腳趾頭是真泡皺了，踩在鞋子上不舒服。

也就那樣，我穿好衣服，今天第一件事該是什麼來着……

“ctos，我該幹啥來着？”

“兌換支票。”

對了！我要兌換支票。我找昨天那本《灰域的醫學用途》，一翻開，支票還好好地夾在裡面。艾斯利說：“拿了我的錢記得幫忙辦一下事，還有，我讓秘書陪你一起去取錢”

“啊？”

“你是逃犯啊親愛的，就算取支票銀行方也會要求你出示證件的。”

“噢噢噢。”我才反應過來，抱着ctos和書走出辦公室，秘書正巧站起向我走來，笑容滿面：“先生好，艾斯利先生吩咐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現在就去嗎？”

“是的。”

女秘書開車領我到銀行門口，隻開了一兩分鐘而已，我坐在車裡就能看到數據中心的标牌：“這麼點距離為什麼不走過來？”

“當然是為了保證您身份的隐秘性。”女秘書交給我一個盒子：“請您戴上這個。”

我打開盒子，裡面有一副墨鏡，一隻……耳環？

“這耳環是什麼東西？”我提起耳環研究，秘書說：“這不是耳環，而是耳廓夾，一種即便沒有耳洞也能夾在耳朵上的裝飾，同時它也是一件法器。看到耳廓夾上的符文和水晶了嗎，那就是固定的魔法施術單元。這是艾斯利先生給您的禮物，相信會對您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