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封了窗。”五毒為首的蛇妖笑得彎了腰,好像在訴說一個笑話一般,“你要護的弟子都死了,所以可以把東西交給我了嗎?不然……”
蛇妖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把目光落到言風樂身上,其含義不言而喻……不給我,那我就殺了她。
“殺了她,姐姐,她斬斷了我的毒刺。”蠍子精依附在壁虎身上,怒目而視,聲音裡帶着必殺的決心。
“……”蛇妖沒有理會,她在蠍子在甲闆上纏着船長的時候,已經潛入船長室,翻遍整個船長室,都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船長回頭瞥了一眼船艙内的慘狀,目光落到言風樂身上,就在五毒都以為她要交出殘卷時,她引爆了自己的金丹,巨大的能量從她的眉心處迸發而出,朝着五毒襲去。
言風樂見狀,一手攬住沈清淮的腰,往船外逃去……
“砰”的一聲撞到一道無形的結界上,彈回甲闆上。
蛇妖單手拂去金丹自爆帶來的威力,欺身上前落到言風樂眼前,嘴角一勾,側頭看向早已死去的船長道:“我又忘記說了,這船外我也做了結界,我勢在必得。”
“你要做什麼?”言風樂見蛇妖朝着船長的遺體走去,上下摸索着什麼,不由得出聲質問道。
雖同為女性,但也不能如此侮辱船長。
“當然是找東西……會藏在哪裡呢?”蛇妖沒有在船長身上找到她想要的殘卷,目光落到言風樂身上,最後一個和船長有接觸的人,就是眼前這個仙門小弟子。
“過來。”蛇妖朝着言風樂招手,她不知為何本能的抗拒言風樂護在身後的人。
言風樂沒有動,手中的神劍一凜,将沈清淮牢牢地護在身後,眼神堅定,絲毫不懼眼前幾妖。
“有點膽識,可惜了……”蜈蚣精走到蛇妖身旁,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船長,把人丢出去,一掌擊碎,血沫落滿甲闆。
漫天的血沫如同血色花瓣一般飄落,如不是鼻尖萦繞着血腥氣,言風樂甯願想着一場花瓣雨,這是船長的血肉啊。
沈清淮站在言風樂身後,看着言風樂的額頭青筋冒起,呼吸變得急促,握着弦月的手緊了緊,手背上的青筋鼓起,心口起伏也跟着變大,後槽牙怕是都要咬碎了。
她很想上去安撫言風樂,但還沒到暴露自己身份的時候,沈清淮冷冷地掃了幾人一眼,等下再收拾你們幾個。
言風樂準備擡劍的話,被柔軟且冰涼的手,從手背一路滑到指尖覆上,後背陷入一片柔軟裡,溫柔鄉嗎?
“别被她們壞了道心,靜心凝神。”随着沈清淮的聲音傳入言風樂的耳朵裡,她眼底的戾氣逐漸散去,吐出一口濁氣。
蠍子精見言風樂身後還有一人,看不到修為,加上自己的尾刺被言風樂斬斷,心中難免帶着殺意道:“大姐别跟她廢話了,殺了,這船就這麼大,那殘卷不在船長身上,那必定就在她們其中一人身上。”
“蠢貨。”随着蛇妖的一聲怒吼,蠍子精的臉偏向一邊,一側臉頰上赫然出現五根手指印。
蛇妖歎了一口氣,她一直沒說她要找什麼東西,就是因為她不想殺言風樂,上清宗三清之首太微仙人的關門弟子,殺了她,是想要被整個仙門追殺嗎?
現在被蠍子這麼直愣愣地說出來,那這個關門弟子便留她不得了。
“我本不想殺你,可惜……你現在知道得太多了。”蛇妖話音一落,雙腿閃過一道白光,一條巨大的蛇尾占據了甲闆一半的位置,是一條紅黑相間的蛇尾,倒是與蛇妖身上的衣服相襯。
言風樂察覺到自己身後的沈清淮呼吸一滞,執劍的手一轉,掌心相對,把弦月劍送到沈清淮的手中,沈清淮雖失憶了,但修為絕對她之上,有神劍的加持,沈清淮一定能逃出升天。
“我攔住她們,你快走。”言風樂小心側頭道,她對于自己側頭親了沈清淮的事,還是耿耿于懷。
“哈……”沈清淮被氣笑了,這孩子真是,一出事就把神劍給自己,讓自己走……不是發過誓不丢下自己嗎?
誓言啊,真是世上最難做到的事。
還未等沈清淮做反應,言風樂召出一把長劍,迎上蛇妖的尾巴,她身形矯健,一時間蛇妖拿她沒辦法,蟾蜍見狀張開大嘴,一條細長的舌頭吐出,想要纏住言風樂的腰,蜈蚣精在前擋住她去路,壁虎精則攔下她的退路。
言風樂被四面包抄了,看了看周圍,長歎一口氣後,往前斬向蛇妖的尾巴,但卻在靠近蛇妖的尾巴一瞬間,腳尖踮地,往天上飛去。
蛇妖一見,懶得再跟言風樂玩貓追老鼠的遊戲,蛇尾一擺,将言風樂擊落在地,蠍子精見言風樂落地,長腿一邁,想要一腿刺死言風樂。
千鈞一發之間,一條毛茸茸的白尾巴纏住言風樂的腳踝拖走,言風樂看清尾巴的主人後,瞳孔一縮,怎麼會呢?
“你是妖?”言風樂被沈清淮接住抱在懷裡,嘴裡不忘帶着質問。
“原來我是妖啊,我失憶了嘛,我一直以為我是人來着。”沈清淮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言風樂送死,而想從五毒手裡救下言風樂,又不想交手,隻能自曝身份,吓退五毒。
“……”言風樂被沈清淮的話堵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沈清淮也預估錯了五毒的決心,五毒對視一眼,齊齊地朝她襲來,到底是什麼殘卷,讓五毒如此執着,不惜與自己為敵,也要得到?
沈清淮想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