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電話那頭是機場工作人員,傅澤桉的星星眼黯淡了,他開口問道:
“你們是在哪找到的?”
“先生,是一位女士撿到交給我們的,那個女士沒有說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雖然工作人員沒有多說,但他覺得那位女士有90%的可能會是姜早。
“好的,謝謝,我明天讓人過去拿。”
OK.
靠自己接近姜早的第一步以失敗告終。
傅澤桉深深吸了口氣又吐了出去,不能這麼着急,要慢慢來。
可這要怎麼慢慢來啊,雲城也不小,沒有聯系方式我都不知道她會去哪,更别說接近她了。
傅澤桉越想越氣,這樣一來,和她有關的線索又隻有公司樓下的糕點店了。
這個時候,陳特助敲門走了進來——他和陳特助住在一個套房。
手上拿着的是傅澤桉交代他的曲萍的個人喜歡和一些生平經曆。
傅澤桉接過資料随意地丢在桌上,然後很不解地問陳特助:
“如果你在機場撿到一個錢包,錢包裡還有主人的名片,你會直接聯系主人還是交給工作人員?”
陳特助被這句話問懵了,難道傅總的錢包掉機場了?他愣了一下說:“交給工作人員。”
很顯然,這個答案不是傅澤桉心中的滿分答案,他一臉無語地看着旁邊的人,薄唇微張:
“行了,你出去吧,找個人明天早上去機場拿我的錢包。”
陳特助沒想到自己還真猜中了,可聽傅總的問題,怎麼像是他自己把錢包丢在那兒的呢?
然後他突然想起來自己進來找傅總還有其他事要說,結果剛剛被傅總的問題打斷了,所以他沒出去,又開口說:
“傅總,您讓我辦的事我查到了,确實和那個村子有關。”
“好,你出去吧。”
傅澤桉聽見這句話後若有所思。
過了好一會兒,傅澤桉才打開旁邊放着的資料看了起來。
還是先好好準備拜訪曲老師的事吧。
——
姜早在看清上面的信息之後,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直接把錢包交給了機場工作人員并跟他們交代了那張名片上的信息。
至于工作人員為什麼這麼晚才打電話過來,因為當天機場丢失的物品太多,按順序一個個聯系花了很長的時間。
姜早到達曲萍住的小院的時候已經将近晚上十二點了,但她發現屋裡的燈還亮着。
一走進去發現桌上放着自己喜歡的糕點和一杯熱牛奶,這樣的感覺可真好。
師徒兩人這次有快兩年沒有見過面了,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然後話題就又說到了一個月後的比賽上,這時曲萍收起了臉上的笑,變得很嚴肅:
“小姜,這次的比賽對你很重要,我聽說沈溪也要參加。”
聽見這話,姜早的臉色也變差了。
曲萍其實知道在姜早面前沈溪已經成了個禁詞,可她不得不說,
“我知道當年那個事給你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可正因如此,你才更要參加這個比賽,更要在比賽中打敗她,這樣才能為你自己正名。”
姜早點了點頭,開口道:
“我知道了師傅,我會全力以赴的。”
——
次日早晨,傅澤桉起了個大早。
畢竟要拜訪長輩,而且是曲萍這種在糕點界十分有威望的大家。
他得注意形象打扮,還要親自去商場挑選些禮物一起帶過去。
而姜早也被迫起了個大早,師傅說她今日要和一位貴客見面,讓她也一起去。
“師傅,貴客來拜訪,我就不去了吧。”
曲萍很清楚自己這個徒弟,雖然平時是貪玩佛系了點兒,但到關鍵時刻她是不會掉鍊子的。
所以曲萍十分堅決地把姜早從被窩裡拉了出來,然後又苦口婆心地說:
“對方可是嘉莳的傅總,嘉莳你知道吧,你在旁邊聽着能學不少東西。”
嘉莳?居然又和那個人有關。
姜早驚訝重複:“傅總?”
我這幾天和傅總怎麼這麼有緣。
“怎麼了?你認識啊?”
“不認識,就是昨天在飛機上遇到他了。”
曲萍看了一眼姜早昨天晚上換下來的放在旁邊的大碼卡通T恤和牛仔褲,腦子裡想起昨天晚上她穿着這套衣服回來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小學生。
然後她拿起衣服嫌棄地丢到一邊:
“你别給我穿這些,穿得正式點兒。”
“哦。”
大概下午一點左右,傅澤桉給曲萍發信息說自己到她住的小院門口了,曲萍忙讓姜早去接他們。
傅澤桉看見曲萍傳來的信息後,便和陳特助一起安靜地站在門口。
沒一會兒,他就看見一個曼妙的身影繞過院子裡的桂花樹朝他們走了過來。
頭發紮成一個高高的丸子頭,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和身上的那套帶着中國元素的休閑卻不失禮貌的套裝。
再走進一些,傅澤桉才認出她就是飛機上的人,他久别重逢的小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