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上放着一份文件,該認真處理這份文件的人卻心不在焉、思緒亂飛,他的眼神始終看着同一個方向,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桌上的手機響起鈴聲,終于讓傅澤桉的注意力集中,他看着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顯然不是很想接聽這通電話。
任由鈴聲響了一會兒,傅澤桉才終于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頭咋咋呼呼的聲音馬上就傳了過來:
“傅哥,我現在來嘉莳找你,我為你打聽到了重要情報。”
傅澤桉皺了皺眉頭,想把手機放下來然後挂斷電話。
對面那人似乎也是猜到了傅澤桉的心思,緊接着出聲:
“和姜妹妹有關。”
聒噪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讓已經把手機移開耳邊的傅澤桉聽了個大概,他又把手機放回耳邊:
“行,一會兒見。”
隻是他一口一個姜妹妹的,早該糾正這個稱呼了。
這個時候已經在嘉莳門口的周景初:果然,有姜妹妹就是好。
剛過了五分鐘不到,陳特助就帶着周景初進了辦公室:
“傅總,小周總來了。”
傅澤桉點點頭,示意陳特助出去,卻發現周景初并不是空着手來的,他手上還拿着一個文件夾。
周景初倒是一點兒不客氣,徑直走去了辦公室會客區的沙發,文件夾被放在桌上。
傅澤桉看了看他,後者似乎并不打算開口。
“你要說什麼,說了快走。”
周景初這時候倒是跟他算計起來了,他拍了拍桌上的文件夾,轉變稱呼:
“傅總是想空手套白狼嗎?”
傅澤桉這才懂了他的意思,這是酒吧又有什麼業務了?
他走過來看了看文件的内容才發現這次還真不是酒吧的事。
“這文件是我爸給我的,他老人家說要鍛煉鍛煉我,讓我談下來和嘉莳的續約事宜。傅哥,你就當幫幫我,給我簽了吧。”
嘉莳從創辦以來就一直和周氏合作,雖然上一次簽的合同确實要到期了,但是傅澤桉确實也沒想過要中途換别家,這次的續約事宜他也早在兩天前就和周董談好了,周景初這謊撒的……
“你說實話我可能會簽。”
周景初愣住了,傅澤桉是怎麼看出他在說謊的,這确實不是他爸為了鍛煉他給他的,是他自己在他爸的書房裡看見的,便想着悄悄幫他把這個合作談成,省得他爸一天淨說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給傅澤桉說了實話,傅澤桉拿着筆卻一直不簽字,隻是一直盯着周景初。
“行了傅哥,我說還不行嗎,姜妹妹明天要和張小姐一起去家居市場。”
他已經說了啊,可是傅澤桉這眼神怎麼……
“原來你知道該怎麼稱呼不熟悉的異性啊?”
“傅哥,這姜妹妹怎麼能叫不熟悉的異性呢?”
還不算傻,至少知道傅澤桉在說什麼。
可是傅澤桉沒有絲毫變化的眼神告訴周景初他得再說點什麼來補救。
周景初馬上正襟危色:
“我和姜小姐确實不熟悉。”
傅澤桉這才在合同上簽了名字。
簽完還不忘損他一句:“你這消息也就這樣。”
周景初敢怒不敢言。
當晚傅澤桉又點開了荒廢已久的對話框,開始編輯消息。
姜早收到陳特助消息的時候正躺在床上敷着面膜和張婉清商量明天的出門時間。
“陳特助”:姜小姐打擾了,傅總說他想在辦公室裡添置一些家具,但是我明天家裡有事,所以想麻煩你明天陪傅總去一趟家居市場。
姜早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她一個産品總監還得陪自己的老闆去家居市場,但是她明天也要去家居市場,如果在那兒和傅澤桉撞上了那她就完了。
所以她在和張婉清商量好了後答應了陳特助的要求。
早早棗:好的,請陳特助幫我轉告傅總,張小姐也要和我們一起。
為了防止陳特助誤會,姜早又特意加了一句。
早早棗:我和張小姐很久之前就說好了,是傅總硬加進來的。
那頭的傅澤桉看見這句話也不惱,确實是他硬加進來的,不過又怎麼樣呢?
——
第二天一早,周景初就到了在他綜合考慮下覺得可能性最大的家居市場。
他坐在市場入口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裡,時刻關注着入口的情況。
然後他就發現,和張婉清一起來的除了姜早竟然還有傅澤桉?!
傅澤桉這個狗,為了追媳婦真是什麼歪主意都有。
他走出咖啡館,和迎面走來的三人撞了個正着,他看了看張婉清才故作驚訝地開口:
“居然在這兒碰見你們了?”
剛說完他就想起了前一天下午和張婉清的對話,為了不讓她誤會,他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