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個眼神,姜早腦子裡又響起了那天傅澤桉在車上說的話。
“還你一個真相。”
姜早的心快要跳出來了,她擡起手壓住胸口,這個情節也太偶像劇了。
而且她不是還生着傅澤桉的氣嗎?怎麼就這麼沒骨氣地心動了TvT。
對,這是生理性反應,是不可控的。
耳邊傳來張婉清的聲音:
“早早你看,傅澤桉他真是無辜的。”
看着台上的傅澤桉,姜早拉着張婉清離開了酒會現場。
留下傅澤桉一臉詫異地站在高處接受着記者們一個又一個的訪問。
最後自然是嘉莳拿下了Serenel的項目。
酒會過後,各大媒體将當日所聞發布于網絡平台,網絡風向頓時轉向。
次日,嘉莳官方便發微博澄清,姜早也開始正常上下班。
事情似乎都得到了最好的結果,但姜早每天還是心不在焉的,在公司裡甚至還會有意識地避開傅澤桉。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但她就是不想和傅澤桉碰上,更别說說話了。
她隻想快點結束比賽,然後結束在嘉莳的這份工作。
就這麼持續了一周時間,張婉清在周六找到了她。
此時她們正坐在一家網紅咖啡館裡,張婉清嘗了口手裡的蛋糕:
“對了早早,我想給工作室研發新品,你什麼時候有空幫我出出主意呗?”
姜早右手握着小銀勺不斷攪着咖啡杯裡的液體,左手撐着臉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顯然沒聽見張婉清的話。
這已經是姜早第四次走神了。
張婉清伸手捏了捏姜早放在桌上的左胳膊,這人才清醒過來:
“抱歉,婉清你剛剛說什麼?”
“早早你怎麼了啊,一直心不在焉的。”
“沒事……”
嘴上雖說着沒事,但她的思緒卻不由地飄遠了。
按理說,傅澤桉這次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她應該高興還來不及啊,更該好好地去謝謝他。
但一想到他當時想過把沈溪挖去,她心裡就跟被什麼東西堵着似的,難受得緊。
偏偏他隻是她的上司,而且他們兩人之間的合作關系在不久後就會消失,到時他們更是不會有什麼牽扯。
他想做什麼是他的自由。
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問他呢?
所以她隻能盡量避開他,盡量不去想他,讓自己好好準備比賽,在比賽中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然後“功成身退”。
可是她為什麼這麼難受?
姜早想起以往和傅澤桉相處的每個瞬間,心裡的一個想法漸漸冒了出來,卻馬上又被她壓了下去。
不可能不可能,太荒誕了。
這些思緒在她的腦子裡胡亂飄着,她在心裡糾結。
最後姜早還是把一切都跟張婉清說了,她需要一個旁觀者為她分析分析。
“你說傅澤桉之前去找過沈溪?”
“是啊,我親眼所見。”
“那你都沒問問他,萬一是個誤會呢?”
“他是我上司,他想幹嘛就幹嘛,我憑什麼去過問。”
最後這句話帶着點小情緒。
張婉清不合時宜地笑出聲來,引得姜早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對啊,你都說他隻是你上司了,那你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姜早聽懂了張婉清的弦外之音,急忙咽下嘴裡的咖啡開口解釋:
“這……這不一樣,我是氣他不相信我。”
張婉清心下了然,擺出一副“你就裝吧”的表情,重複道:
“噢~氣他不相信你啊。”
姜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哎呀,總之我現在看見他就心煩。”
張婉清靈光一現,本來不想接茬的她又開了口:
“但是早早,這一碼歸一碼,他畢竟幫了你,你是不是還欠他一個謝謝啊。”
姜早想了想,張婉清說得确實在理,如果沒有傅澤桉她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解決這件讓她困擾了這麼久的大事。
而且,她可不想欠他什麼。
她點點頭。
這樣的話,張婉清就不用擔心了,她還是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
“早早,我工作室最近接到一個活,要承辦一個公司中秋晚會的甜品台。”
“因為是中秋嘛,西式甜品我很OK,但中式……”
說着便抛給姜早一個難為情的眼神。
“好啦,幫你就是了,隻是今天的事你别告訴他。”
那個“他”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但張婉清這次确實做不到。
因為今天就是傅澤桉讓她來打聽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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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傅澤桉在第n次被姜早刻意避開後終于是意識到了什麼。
都怪他這周為了對接Serenel的工作忙得不可開交。
姜早對他的态度讓他覺得她一定知道了什麼事,思來想去,也隻有他前一陣約沈溪的事能讓她這麼生氣了,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最後還是隻能找張婉清去幫他問問到底是怎麼了。
作為交換,張婉清讓他幫她的工作室拉了一單生意,也就是她跟姜早提過的那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