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陳特助給你發消息了。”
姜早從張婉清手裡接過手機,打開鎖屏一看,果然一連串發了好幾條過來。
張婉清趴在沙發上撐着臉,兩條小腿折起來在空中晃晃悠悠:
“早早,我能一起看嗎?”
“行啊”姜早說着就把手機放在兩人中間,
“其實也就是把那件事情又解釋了一番,讓我相信他老闆是無辜的。”
張婉清看着手機屏幕,确實如姜早所說,隻不過用的都是陳特助的口吻。
但她能從中看出來傅澤桉的“求生欲”有多強。
這傅澤桉也是強啊,為了“追妻”搞了那麼多花樣出來,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張婉清垂下一隻手努力地拿起放在地毯上的手機,翻出微信通訊錄,找到昵稱為空格的好友,把手機和姜早的手機放一起。
姜早不明所以,還在想要怎麼回陳特助:
“怎麼了?”
“這個人是傅澤桉,不是陳特助。”
“啊?”
姜早明顯懵了。
她趕緊把聊天記錄翻到最上方,好在她和這個所謂的陳特助也沒有聊太多,很快就翻到了:
【我是傅澤桉。】
【你好,陳特助是吧,我師傅跟我說過了。】
兩條消息赫然顯示在屏幕上,一直在旁邊看着的張婉清笑出聲:
“早早,合着是你搞錯了啊。”
姜早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在幹些什麼,“我是傅澤桉”這麼五個大字是不認識還是怎麼的?
“我想着像傅澤桉這種大人物肯定不會親自和我對接這種小事的嘛,就自動認為是助理了。”
張婉清在旁邊聽着,這番分析确實沒毛病,以往常來看,傅澤桉确實不會親自上手這種小事,但誰讓她是姜早呢。
能借這麼個名義順理成章地加上微信,他不上趕着才怪呢。
姜早注意到了下面那句回答,指着手機屏幕向身邊人控訴:
“那他不也沒解釋嘛,還回我‘是的’,他這人真不老實。”
這話張婉清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她心裡想了無數個解釋,但沒一個是合理的,所以客廳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姜早翻着兩人的聊天記錄,以對面是傅澤桉的視角去重新看待那些信息。
所以讓她去曲家村,請她吃飯,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機場,詢問她是否為單身,約她去家居市場包括現在的再次解釋都是傅澤桉……
“傅澤桉為了追你真是絞盡腦汁啊。”
身邊傳來張婉清的小聲感歎。
雖然小聲,但還是清清楚楚地傳入了姜早的耳中,所以他從一開始,最開始就喜歡上她了?
可是到底為什麼呢?
那個時候他們才剛剛見了一面啊。
她并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鐘情。
憑他的長相,家世,工作完全可以找到很多比她好幾百倍的女生。
而且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你說什麼?”
“早早,你看你們的聊天記錄,他明顯喜歡你啊。”
既然張婉清已經戳破了,姜早也不瞞着了,把傅澤桉在天台上疑似表白的那句話跟她說了。
張婉清先是驚訝,她沒想到傅澤桉速度還挺快,接着又佯裝生氣:
“好啊早早,我剛剛就把全部事情都告訴你了,你居然還對我有所隐瞞。”
說完還伸手抹了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姜早被逗笑,還從一旁的抽紙盒裡抽了幾張紙遞給她,又拍拍她的背:
“我錯了,張大小姐别哭了。”
前一秒還沉浸在劇本中的張婉清下一秒立馬從沙發上起來,把姿勢從趴着變成盤腿坐,一臉嚴肅地開口:
“早早,你也喜歡他對吧。”
又是這個問題,這對現在的姜早來說太難了,她沒有給出答案。
她不說,張婉清也沒接着問,她看見姜早的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
“早早,那個什麼李司逸師弟又給你發消息了。”
是的,就是“又”,之前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整個京市隻要是業内人沒有誰是不知道的。
當時李司逸就給姜早發過消息問她需不需要幫忙被張婉清看見了,姜早不想過多麻煩他就拒絕了。
姜早聽見這話,拿過手機看消息,李司逸說他奶奶和曲萍過兩天要來京市一趟,四人一起約着吃頓飯。
姜早當然沒理由拒絕,欣然答應了。
隻是師傅要來京市居然沒有先給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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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姜早也原諒他了,但兩人的相處和之前并沒有什麼區别,因為即使他們的辦公室在同一樓層,忙碌的工作也讓他們根本沒有時間交流。
這天,姜早像往常一樣去傅澤桉辦公室進行工作彙報,随着即将來臨的比賽,備賽工作已經進行到晚期,至于将棗泥山藥糕投入流水線生産的計劃大概在比賽後兩周左右也會實現,屆時姜早和嘉莳的合作便會到期,她接着去經營她的糕點店,兩人互不打擾。
想到這兒姜早的眼睫垂了垂,想要遮掩住那裡的濕潤。
她彙報完工作,轉身往門口走,耳邊傳來腳步聲,然後她的身體就被一雙手箍着轉了方向,讓她和他面對面站着。
面前的人認真看着她的眼睛:
“你送的袖扣我很喜歡,謝謝。”
“你喜歡就好。”
“姜小姐終于舍得和我說話了?”
“這幾天公司這麼忙,根本沒有說閑話的時間。”
姜早本想表達自己并不是這麼小氣的人,早就原諒他了。不和他交流是因為工作,誰知道面前這人開口就換了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