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早驚恐的表情,傅澤桉被逗笑,停住腳步伸手理了理她耳邊的發絲,語氣溫柔:
“逗你的,看把你吓成什麼樣了。”
“我剛剛想說,看你的表情怎麼感覺這事都是你的功勞呢?”
情況轉變,姜早馬上露出一個讨好的笑,跑去水吧接了杯水過來遞給傅澤桉:
“當然不是我的功勞了,我是為我們傅總驕傲。”
說完還微微揚起小下巴順便挑了挑眉。
傅澤桉笑着點點頭,那表情裡頗有點“孺子可教也”的意味。
姜早微微翻了個白眼,她就随便意思意思,他還上瘾了?
“行了,我去工作了。”姜早不再理他,轉身就走。
如姜早預料的一樣,公司群裡又炸開了鍋,畢竟比賽前夕食譜洩漏這種事确實非同小可。
張姐和宋朗他們都來私信她,安慰的也有,問怎麼辦的也有。
按照計劃中的,姜早裝作很慌亂的樣子回複他們必須重新考慮新方案,說planA其實在很早之前她就瞞着所有人悄悄放棄了。
公司裡議論姜早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說她不把比賽當回事,說她太自負了,說她簡直是嘉莳的喪門星。說她什麼的都有,她隻當作聽不見,反正結果一定是好的就夠了。
公司上下都亂成一鍋粥,這正中張邈下懷,他坐在辦公室把嘉莳的情形一一彙報給何肅。
這時張邈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視線離開手機屏幕,他擡頭看見來人,神色變得更加愉快了。
-
張婉清知道後也替姜早捏一把汗,這麼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食譜就這麼被洩露了,如果換做是她她得哭暈在家。
她安慰了姜早好久,還問她自己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讓姜早盡管提,她能幫上的肯定會幫。
姜早心裡實在愧疚,沒抵住張婉清的再三安慰,隻告訴她讓她放心,一切都在傅澤桉的掌握中。張婉清确實馬上就懂了,卻又怪她一直瞞着自己,讓姜早請她吃飯。
這事兒确實是姜早做得不對,她就答應了。
下午到達飯店後,姜早又哄了張婉清好一會兒,見張婉清還氣着她隻得使出另一招——裝可憐。
“婉清,我們這麼做瞞着整個公司。今天這事兒一爆出來,他們全在議論我,說我果然隻是個花瓶,說我不把嘉莳當回事兒,說我什麼的都有。”
果然,張婉清很快便接過話為她打抱不平,又聊了幾句後,張婉清怒喝一口飲料得出答案:
“這件事都怪傅澤桉!”
聽到這兒姜早憋住笑,也跟着她一起讨論起傅澤桉的不是來。
張婉清聽姜早說到張邈時眉頭皺了皺,她明明記得她聽周景初說過張邈和傅澤桉關系很好啊,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來。但又想了想這畢竟涉及利益,朋友反目也再正常不過了。也就壓下了心底的疑惑,沒有說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張婉清驚訝開口:
“什麼?!你爸爸生病了?”
姜早本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可剛剛張婉清提起比賽結束他們可以一起出去玩幾天,姜早說她要回家一趟,張婉清一追問她也隻好說了。
姜早點點頭,不知道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面前的人說:
“不過還是良性,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張婉清聽着就拿起手機,翻找着聯系人:
“不行不行,這可馬虎不得,你還記得上次那個顧小姐嗎?她未婚夫是制藥的,肯定認識不少名醫,我幫你聯系一下。”
說完也不等姜早拒絕馬上就撥了個電話出去。
姜早聽着她的說話聲,眼尾漸漸變紅。她端起桌上的冰激淩吃了幾口,想要抑制住那股哽咽。
她這一年遇見了太多美好的人。
對面的人沒了聲音,姜早擡頭看她,張婉清把手機反蓋在桌上:
“顧小姐說今天早上傅澤桉親自聯系了裴總,讓他幫忙引薦了一位滬市的脊柱外科專家。”
“早早,我收回剛剛說傅澤桉的所有壞話。”
姜早被她逗笑,心裡卻很酸澀,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因為滬市離她家更近,所以他特意找了滬市的專家,而不是京市。這些事都在傅澤桉的考慮範圍之内,不管是她,還是她的父母。他好像真的很喜歡自己,遠遠超出她的想象。她欠他的她恐怕一輩子都還不完了。
而他不告訴她是怕她知道後會有心理負擔嗎?
她真是不該一直介意他口中那個暗戀很久的人,他現在對她這麼好不就是喜歡她的證明嗎?
姜早不禁腹诽:以前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小心眼。
如果可以的話,姜早好想現在就撲進傅澤桉的懷裡,然後告訴他自己也很喜歡很喜歡他。
這次她真的不想忍了,她拿出手機沒有一絲猶豫地給傅澤桉打了電話,響鈴三秒後對面接聽了。
傅澤桉聽見姜早軟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似乎還帶着一絲哭意。
“傅澤桉,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