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可以讓花瓣在衣服上綻放嗎?”
“?”
花牌歪頭,上揚的嘴角抿着,似乎沒聽懂夏目表達的意思。
“就是讓花開在衣服上,這點可以做到嗎?”
“……”
花牌不語,眼底的笑意加深許多,她伸出手,纖細的指尖搭在清光的肩膀上。
片刻,一朵拳頭大小的花苞從肩膀慢慢滑落,飄動時合攏的花瓣漸漸舒展,到身軀部位時綻放的極美,最後以完全綻放的模樣斜斜飄落。
衆人下意識看向地闆,發現那朵花并未掉落在地闆上,而是墜到衣角時就消失不見,像是流進衣服的背面。
“哇!”
“天呐!”
【哇哦!宿主你是怎麼想出這麼好的點子!!】
“都是從綱吉他們那得到的啟發。”夏目微微一笑,沒有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隻能想到這些,後面就沒辦法了。”
【不不不,這已經非常棒了!】
17号不留餘力地誇贊他。
先前聽夏目那樣說,它還有點擔心,結果沒想到一鳴驚人!如果後面排練順利的話,這一場表演簡直就是開局直接王炸出場!
第一穩了!
【不過我覺得有個地方需要小小的改動一下。】
夏目:“什麼?”
【這個人的個子有點矮,和他們站在一起沒法突出層次感——】
話還沒說完,一把扇子迎面襲來,砸在17号的面門,疼得它又龇牙咧嘴嚎叫一番。
為什麼夏目看着挺溫柔和善,他的手下各個都這麼粗暴!
“哼!”
清光不滿地别過頭,氣鼓鼓地反駁道:“知不知道嬌小的才最可愛!!”
夏目哭笑不得,好脾氣的安慰他别跟17号置氣,再擡頭看向清光和藥研的站位時他也發現了這一點。
但是這要他怎麼說出口,人是他選的,結果現在又讓對方離隊。想到清光眼底滿是期待的模樣,夏目實在是不忍心說出口。
“算了,這種沒什麼難度的表演我還不想演呢!”說着,清光就脫下浴衣小心折好遞給夏目。
在隻有夏目能看到的角度裡,他彎起眼睛眨了一下,有點俏皮地說道:“等比較有難度的時候再派我上場吧,主公!”
“啊?”
怔愣間,夏目的心情跟過山車一樣此起彼伏,剛還以為清光生氣了想要安慰,結果反被對方安慰。
心思被看穿,夏目顯得有些尴尬,又在這一個笑容裡明白對方是在幫自己解圍。
“謝謝你,清光。”
“這點沒什麼,相反的我有點期待讓山姥切上場會是怎樣一番場景!”
“為、為什麼要我上場?!”
突然被點名的山姥切不滿地發出聲音,原本他就藏在角落裡,努力不讓夏目注意到他,結果被清光這一點名,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他身上。
身後是牆壁,周圍又是同伴,根本沒有地方躲藏,隻能扯過頭頂的白布擋住自己。
“别、别這樣看我!”
“嘿嘿嘿,那是不可能的!”
清光壞笑着,和大和守傳遞一個眼神,兩人默契地向他走去,伸手往藥研的身後推。
“這樣看,确實要比我好一點!”
山姥切和歌仙他們站在一塊,平均身高差不多,能和前面的短刀組有明顯的層次區分,又不會擋住身後的大太刀組。
在衆人滿意的眼神下,隻有山姥切一個人難為情地攥緊手心,整個人都紅透了,最後兩眼冒圈圈手腳無力地向後倒去。
今天的初試排練在山姥切的暈厥中畫下句号。
一出本丸,夏目看天色還早就帶着貓咪老師前往七辻屋,準備買點好吃的紅豆餡饅頭安慰清光和山姥切。
“你剛剛很有幹勁啊!”貓咪老師走在前面,不時回頭看向身後的少年,夕陽的餘晖在他臉上柔和了幾個度。
“我還以為你要随便應付輸掉比賽。”
17号留在本丸裡陪付喪神們訓練,如果它聽到這一句話肯定又要把貓咪老師安排在奇奇怪怪的表演劇情當中。
“老師也覺得奇怪吧?”夏目擡眸看着天邊染紅的雲層,眼前閃過一張張期待又興奮的臉龐,緩聲說道。
“隻是在看到他們那麼期待的樣子,就覺得還是要好好比賽,就算最後輸掉比賽也不要緊,至少大家過程很開心。”
“哼,你就是太軟弱了才會這樣想。不過要是赢下比賽我就有喝不完的酒,感覺也不錯。”
“哈哈……”
“好餓……好餓……”
“貓咪老師,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從……”夏目剛想說頭頂,一擡頭還沒看清是什麼,額頭就被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