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三人的方向走去,對凱特伸出手自我介紹:“我是一個環保組織的成員。”
“呵,環保組織,你确定不是特工。”
溫昭剛剛救了他們,雖然情況還不算明朗,她本人更是有衆多疑點,還有那句不完全清楚,讓凱特他們直翻白眼,但至少他們知道溫昭本人沒有惡意。
因此對溫昭敵意不算大,隻是語氣不太好,陰陽怪氣的。
好在溫昭不在乎,她幽默的回道:“你是說會喊open the door的那種特工嗎?那我确實不是。”
“好吧,好吧,那什麼是你清楚的。”按住已經想開口罵人的沖動搭檔,凱特還記得溫昭手裡有槍,更為謹慎地詢問。
“病毒,這是一種病毒,它被人為散播到城市之中,染病的人面色青白會發狂咬人,被咬中或劃傷就會被感染,要擊斃它們,隻能打頭,記住打頭。”像是被問到了關鍵詞一樣,溫昭表情一變,嚴肅的說着,她就像個合格的特工,又像個被迫害的可憐人,表情複雜到難以言說。
她低語道:“我們調查過保護傘公司,我的朋友們再也沒回來。”
這句話的暗示意味很明顯,但具體敢不敢深想就要看聽這句話的人了。
在場三人都是敢想的人,尤其是美利堅自有國情在,資本和國家永遠是幕後黑手的最佳人選。
金發的白領女性更是喃喃自語起來:“病毒,保護傘一直在做生化實驗……”
“抱歉,我得走了。”
打斷女人的自言自語,實際上并不是環保組織一員,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溫昭繃住表情,擺出一副不能再說了的樣子,像逃難一樣離開這裡,也是今天她才發現自己原來還有表演天賦。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一個跳脫的計劃。
而這個計劃需要一點STRAS成員的幫助,因此溫昭要給他們留個印象。
但現在還不是和他們一起走的時候,所以溫昭沒有繼續和他們交談,而是以十秒賽跑,最後一人捧起獎杯的速度離開現場,回到安琪拉身邊。
“我離開了多久。”
見到安琪拉,溫昭敲了敲窗戶示意是自己,安琪拉這才打開車門。
她輕聲回答溫昭:“10分鐘。”
“真的,我還以為過去了一輩子。”
溫昭揚起嘴角笑了笑,似乎是在調侃自己,又像一種自我情緒的疏解。
看着溫昭沾了灰的臉和之前不同的表情,安琪拉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感覺事情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于是她忐忑地問:“溫昭姐姐,你害怕嗎?”
“不,我當然不怕。”
溫昭倒不是說害怕在安琪拉面前承認過自己害怕或恐懼過的事實,隻是在安琪拉明顯不安的情況下,她希望至少自己能看起來可靠點,而不是給對方留下一個愛哭鬼的形象。
畢竟大人在小孩子面前總是要做點大人該做的事情。
她捏着安琪拉的手道:“那不是害怕淚水,安琪拉,隻是……生理性的眼淚,你知道的開車開久了,人的眼睛就會疲憊,疲憊就會流眼淚。”
謊話溫昭說得是越來越順口了,她為自己逝去的誠實默哀。
安琪拉不知道有沒有相信溫昭的謊言,她握住溫昭的手,露出笑容,沒有繼續追問:“你可以叫我安琪,我的朋友們都這麼喊我。”
“好的,安琪,現在我們要換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