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好熱……我好難受……”
第一次結丹失敗了,季書淮丹唇微張,難耐的趴在石台上,虛軟的手扯着腰帶。
君臨和季書淮的修煉是同步的,他也正在無情道結丹時期,此刻聽見季書淮如狐狸叫一樣的聲音,他也瞬間分了神,沒能順利結丹。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劍道丹心并沒有受到影響。
那聲音一下一下撓着他,讓他無心修行。
“君臨,我好難受……幫幫我……救救我……”
季書淮感覺自己被點着了,全身的血液都滾燙起來,千萬隻螞蟻在體内爬來爬去,癢得難受。
欲海洶湧如海潮一般将季書淮淹沒。
難捱的确是兩個人。
君臨連無情道都不修了,按開石室機關闖了出去,又按開隔壁石室的機關,石門緩緩向上移動。
滿面潮紅,衣衫不整的季書淮躺在石台上。季書淮的發帶被他扯下來了,如墨一樣的長發散開,跟流蘇耳墜一起垂落于碧綠的石台。臉紅的像一塊透血的玉,眼睛朦胧濕潤,丹唇飽滿紅潤,看得人想咬上那麼一口。
腰帶被丢在一旁,外衣大敞,中衣淩亂,露出白皙泛紅的胸膛,修長的雙腿難忍的交疊在一起,胡亂蹭動着。
聽見聲音,他茫然擡了下頭,眼神濕漉漉的,像無害的受驚的小獸一樣。
不愧是天生媚骨的人,僅一個眼神就讓人繳械投降。
君臨迅速飛進去,砰一聲,石門狠狠砸在地上。不大的空間裡,隻剩下兩個人,以及回蕩在狹小空間的喘氣聲。
那一聲巨響,震得季書淮清醒一會兒,淚水糊在眼裡,看不清來人是誰,下意識的本能保護自己,哆哆嗦嗦扯着衣服蓋住自己。
“對不起。”君臨小心翼翼将季書淮抱在懷裡,滾燙的溫度讓他指尖一哆嗦,有種被燙傷的錯覺。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
季書淮努力睜大眼睛,看清君臨的臉,揪着君臨的衣服,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小聲央求:“幫幫我……”
眼淚順着眼角滾落,沒入黑色的長發裡。
君臨抱着季書淮,小聲呢喃:“領域,開。”
這種時候,這樣勾人的季書淮,他自然不能讓第三個人看見。
在自己的領域裡,他抱着季書淮坐在藍色花叢裡,淡藍色的光落了他們一身。
季書淮胡亂扯着君臨的衣服。
看着這樣的季書淮,哪怕季書淮非常主動,君臨都生不出半分旖旎的心思,有的也隻是心疼。
君臨抓住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聲呢喃:“無論你腦海裡想得什麼,你都把他當成最讨厭的人,想他給你帶來的傷害與痛苦。”
季書淮茫然眨了下眼睛,腦海裡的畫面也清晰起來,瞬間看清了壓在他身上的人的臉,是狗日的尉遲賀!
他媽的,尉遲賀!
看清是尉遲賀,季書淮瞬間萎了。
夢境和現實他分不清,捏起拳頭就砸人,嘴裡還罵着:“我去你媽的,傻逼,技術死爛!還敢上我?去你媽的!”
本來烈火焚身,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有的隻是憤怒,還有菊花涼的感覺。
君臨握住季書淮的手腕,冷冷道:“是我。”
季書淮愣了一下,逐漸看清了現實:“君臨?我怎麼了?”
君臨道:“淩霄想破你的處子之身,把你煉成爐鼎。”
季書淮道:“我靠!那我現在?”
他立馬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跟防狼一樣。
“我沒碰你。”
“我知道,這次計劃不成功,淩霄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留了分身在石室裡,應該可以蒙混一下。”君臨揮了一下手,藍色的月亮上映出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體,上面那個是君臨,下面那個是季書淮。
畫面中,季書淮衣袍散亂,眼睛跟勾子一樣,讓人迷失心智。君臨也确實迷失了心智,用力、拼命的發洩着。
季書淮被這直白的畫面震驚住了,面紅耳赤道:“握草,我竟然在看我自己的活|春|宮!?等等,我怎麼是下面那個?”
君臨避而不答,問:“還要看嗎?”
季書淮罵道:“你變态嗎?還是我傻逼了,沒事看這種東西。”
君臨沒說話,那畫面還在繼續着,似有越演越烈的趨勢,明明什麼聲音都沒有,季書淮仿佛聽見了不堪入耳的聲音。
他羞惱:“關掉!死變态!”
君臨關掉了,站起身:“繼續修煉,趁機會先把丹結了,修成無情道。”
季書淮看他遮遮掩掩,眯了眯眼睛,作死一樣的問:“君臨,你踏馬是不是應了。”
君臨:“……”
“你**不是炸了嗎?為什麼還能應起來。”
君臨的臉冷下來:“炸沒炸你要不要試試?”
“那你給我摸摸。”季書淮整理好衣衫,追在君臨身後,真的打算下手去摸。
君臨咬牙切齒道:“季書淮!”
“我去修煉!”季書淮一溜煙跑了,長發垂在腦後搖曳,漆黑的發絲間依稀可看見有一抹紅輕輕搖晃,晃進君臨心裡。
季書淮靜下心來,盤腿坐在懸崖邊上,進行第二次結丹。君臨放心不下他,坐在他對面,陪他一起結丹。
事實證明,兩種道法真的不能一起修,結丹時,君臨明顯感覺到兩種靈力相沖,似乎要在他體内較個高低。
他被反噬了。
修為……
季書淮感覺自己結丹成功了,非常開心的與君臨分享這個消息,結果一睜眼,君臨消失不見了,面前隻剩下一團衣服。
“君臨?”季書淮奇怪道,“去哪了,剛才不是還在這裡嗎,難道說因為被我發現他應了,他覺得丢人,然後羞憤的跳崖自殺了?”
季書淮趴在懸崖邊,沖着下面喊了一聲。
“我在這裡。”
聲音從下面傳來,有些微弱。
“你好端端的跳崖幹什麼,臉皮這麼薄啊。”
“季書淮!”
季書淮低頭一看,那堆衣服下面爬出來一條一米長的黑色的小蛇,瞳孔是碧綠色的,好像綠寶石,蛇鱗泛着幽冷的光。
黑蛇吐着鮮紅的蛇信子:“我在這。”
“我靠,你怎麼變成蛇了。”季書淮驚訝道,“你竟然是蛇妖。”
季書淮把手放下,讓君臨順着他的掌心爬上來。誰知道,君臨得寸進尺,直接順着胳膊爬到他的脖頸去了。
繞着他的脖頸,蛇尾懶懶的搭在季書淮的鎖骨上,似乎把那裡當成了栖息地。
季書淮問:“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君臨道:“兩種道一起修,被心法反噬了。”
其實他心裡清楚,結丹不成不僅僅是因為修了兩種心道,還是因為他心裡有忘不掉的人。
他才是六根不淨的那個人。
畢竟這是因自己而起的,季書淮斂起笑容,連玩笑都不敢開了:“那你現在怎麼樣……”
這世上恐怕再無第二人把修道當兒戲,陪着他一起鬧了。
君臨用蛇尾拍拍季書淮的腦袋,道:“沒事兒,過幾天就好了。這些天,先呆在領域中,淩霄發不現我們。你還得修煉,别忘了你和淩霄的賭約。”
有了君臨的安撫和保證,季書淮格外的心安,道:“我知道了。”
之後的幾天,季書淮白天修煉,晚上跟君臨睡在藍色花海裡。君臨變成黑蛇後,格外黏人,睡覺都是卧在他的肚皮上,雖然不重,但冰冰涼涼的東西壓在肚子上總歸是不舒服的。
蛇鱗特别涼,季書淮一開始的時候還抗議,不讓君臨跟他一起睡。後來他發現,就算他不讓君臨跟他一起睡,君臨還是會趁他睡着的時候,偷偷爬進他的衣服裡,和他肌膚相貼,和衣而眠。
每次他醒來,都能看見到胳膊上纏着蛇尾,肚子上窩着蛇身。他也很無奈,但是又不能真的把君臨扔出去,君臨是因為他才變成那樣的,如果他連這些都忍不了,還怎麼有臉跟君臨做朋友。
季書淮以為他很慘了,沒想到淩羽更慘。同一時間,不同地點,淩羽被花花徹底的吃幹抹淨,真真正正把藤蔓play落實了。
淩羽有點崩潰,哭着從石台上爬走,結果沒爬幾步,就被花花攥住腳腕無情的拖了回去,狠狠撞在最長最結實的藤蔓上。
他的哭聲瞬間變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