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我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快讓我親一親,親親可以恢複我九成能量!”
眼瞅着那舌頭不安分的已經往領口裡頭滑,虞初忍不住喘了下,又虛虛握住他并不安分的手:“别鬧……先好好說,你到底有沒有受傷?”
“有啊有啊,”唐新白從他背後伸.進衣服裡,虞初被揉的沒什麼力氣攤在他懷裡,“我跪了将近一天,膝蓋都腫了!”
“什麼?!”虞初驚地一把推開他,又去撈他褲腿,眉頭緊緊皺着,“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你這要擦藥的。”
唐新白意猶未盡呢就被推開,有些不死心地又湊上去親了親臉頰:“沒事,咱們繼續……”
“唐新白!”虞初一把按到他膝蓋上。
“痛痛痛痛痛!”唐新白一下沒了力氣。
“該,虧你還知道痛,”虞初無語,拉開茶幾抽屜,翻出來雲南白藥噴霧,“你這是冰敷過的?”
“沒。”唐新白避開了他的眼睛。
“等着,你這太腫了,先冰敷一下。”虞初無奈歎了口氣,先去衛生間拿毛巾,又到廚房去取冰塊。
唐新白看着忙忙碌碌的身影,竟然有些安心,又有些想笑。
虞初端着水盆過來時,就見他望着自己,雙眼亮的吓人。
将毛巾浸泡在冰水裡,擰幹後搭上他的膝蓋,虞初将他兩個膝蓋并攏,這樣就可以一次性都冰敷到。
“看我做什麼?”虞初問。
唐新白撐着下巴朝他笑:“你記不記得我們剛認識那會兒,我還給你塗藥來着,現在換你來了。”
怎麼會不記得?
“那你那會兒怎麼就想着幫我送藥了?咱們可不熟。”
“那會兒啊……”唐新白靠在沙發上,仰着脖子思緒放空,任由虞初取下毛巾給他噴藥,“我其實那會兒一直對你挺好奇的,所以就忍不住關心咯。”
“好奇?”虞初忍不住擡頭看向他。
唐新白也将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輕輕笑起來。
“是啊,那會兒我身邊幾乎每個人都跟我說,要離你遠一點,可我偏不,好沒道理啊——”
唐新白坐了起來,正視着虞初眼睛認真道:“你說是不是好沒道理?他們憑什麼用自己的見聞去阻止我去了解你?我唐新白要讨厭一個人還是喜歡一個人也該我自己去經曆判斷吧。”
“他們也是為你好,前輩的經驗不一定都正确,卻可以規避很多風險……”
“那事實證明,我才是對的,”唐新白打斷他,“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麼慶幸沒有聽他們的話離你遠一點,你還為他們說話呢?你總是考慮這個考慮那個,你知不知道,差一點,你可就遇不到我……”
“了”字被虞初堵在了嘴裡。
寸許之間,唐新白瞪大了眼緊緊盯着撲過來抱住吻住自己的人,唇舌之間那麼柔軟溫暖,好似能融化一切堅硬的阻礙。
虞初緊緊抱住他,耳朵貼上他的脖頸,呼吸吐在他胸口。
“新白,我其實偶爾也會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偶爾也會想,為什麼這麼多不好的事都發生在我身上,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會這麼想了。如果這是遇見你的路,那這些,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我有那麼好?”唐新白心裡美滋滋,攬着人又低頭啃了兩口,“那你以後可要對我再好一點。”
虞初聞言從他懷裡擡起了頭,挑眉道:“我現在有哪些是您還不滿意的?”
“那可多了,比如說我一直寶寶、寶貝兒的叫你,你怎麼也不知道給我換換昵稱?還有啊,我親親你怎麼了,那大街上那麼多人看都有情侶接吻呢,我也想……”說着說着唐新白又湊了過來。
“你想?”虞初伸手抵開他,笑道,“那你想我叫你寶寶還是寶貝兒?”
唐新白嘿嘿一笑,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個字。
虞初面色一頓,隻模糊道:“再說。”
唐新白急得抓耳撓腮,那這是行還是不行啊?
“好了,你把藥放起來,我去倒水。”虞初站起身收拾。
唐新白“哎”了聲,撿起藥瓶收到盒子裡就往抽屜裡放,這一眼看去,就看到了幾盒維生素。
這東西他沒買啊?
虞初收拾完出來見他拿東西看,随口問了聲:“看什麼呢?對了,你吃晚飯了沒?餓不餓?”
虞初這一說話,唐新白倒想起來了,之前在酒店好像也看見虞初那裡放着幾盒維生素。
“晚飯吃了,我不餓,這你買的嗎?”
見虞初點點頭,他就盯着他瞧,左看右看,沒看出個啥,最後糾結地問道:“你營養不良嗎?”
虞初:“……”
虞初不得不給他解釋了一番。
“所以你那會兒那麼跟我強調你沒有生病,”唐新白有些心疼,拉着人手不松開,拽到懷裡抱着,“那醫生都說了有事多找對象傾訴,你得尊醫囑。”
“而且你怎麼會覺得這是病?以前他們拿這個黑過你?”唐新白猜道,見虞初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隻覺得心髒疼,一半氣的,一半心疼的。
“他們懂什麼啊,梨花帶雨多惹人疼,”唐新白不想讓他老那麼在意這事,故意往偏了帶,貼到人耳朵根上悄悄地說,“那你這個體質可真是便宜我了,我隻要一想到你那時候一動就能哭的稀裡嘩啦,我就——”
虞初紅着臉,手上默默使力:“你就怎樣?”
唐新白舉起雙手:“我就跪在床前大喊,老婆饒命啊!”
虞初“噗嗤”笑出聲,如他所願,饒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