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和馬文才來到壹号門口,馬文才做了個請的姿勢,對祝英台說道:“請吧,英台~兄。”
祝英台給了他一個白眼,推門進入房中。
一進門,正對面是兩張書案,上面擺放着筆架和一個筆洗,除此外沒有擺放其他的東西。書案後面又各陳設着一個立地書架。
往學舍左右兩邊看去,就見兩邊用落地罩和一個花梨浮雕屏風分隔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内室。
繞過左邊房間的屏風,進入内室。内室的右手邊緊挨着牆放着一張床,床往左擺放着一個圓角櫃。
再往内室左邊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花窗,窗戶下面擺放着一個花幾,上面空着。花幾右邊的角落裡用兩扇座屏又隔出來一個小空間,裡面是淨室,祝英台繞進去看了看,見裡面放置的東西還挺全,洗漱,洗澡,解手都可以。
看罷,祝英台不由得感歎,這樣的學舍環境其實也不比家裡差。她此前還擔心會住的不好,現在看來這個心擔的完全沒有必要。
祝英台推開窗,窗戶正對着院牆,院牆上滿是地錦。她踮着腳探着頭往外看去,因為她所在的壹号在院子的最裡邊,所以窗戶右邊也是院牆,沒什麼好看的,祝英台就朝左邊看去。
恰好這時候,馬文才也探出頭來看,他看到祝英台,一勾手指:“過來。”
祝英台朝他又吐舌頭又做鬼臉,表示反抗,但是她也就敢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行動上還是照着馬文才的話做了。
她出了自己的左側間,繞過右邊的屏風,祝英台就看到了和她那邊一模一樣的陳設。正看着,馬文才就往祝英台懷裡塞了兩個包袱,說道:“裡面的衣服給我整齊的疊好,放到櫃子裡。疊完衣服以後,順便給我把床鋪好。嗯,”馬文才思索着,“哦,對啊,裡外最好也都擦一遍,我喜歡幹淨整潔的房間。嗯,暫時就這些,你先幹着,不夠我再安排。”
祝英台一聽就火大了,她舉起包袱就要往地上摔,在看到馬文才的眼神後,動作一滞,兩相權害取其輕,将包袱扔到床上。然後指着馬文才說道:“你真把我當奴才丫頭,本小姐在家裡時,自己都沒有幹過這些,别說現在給你幹了。”
馬文才笑眯眯的指着窗戶道:“喊?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誰?要不要我再給你把窗戶開大點。”
“你也就會用這招威脅我,你還會什麼?”
馬文才聳聳肩,“招不在多,管用就行。”
“臭毛豆,爛毛豆!”
馬文才聽了并不生氣,笑道:“再說?再說就罰你一會喂我吃飯,啊,那場景...”
“好了,閉嘴吧。”祝英台趕緊打斷馬文才的臆想,怕他說下去,一會真逼着自己給他喂飯。想了想,覺得反抗不過,隻得認命的收拾東西去了。
她打開一個包袱,見裡面是些長袍短褂,心道:“讓我疊好,我偏不。”她見馬文才出去,就将包袱一抖,将衣服抖了一床。然後祝英台将衣服一件一件的平鋪在床上,再在上面鋪上床單,放好被子。
做完這些,她滿意的看着眼前的“傑作”,“叫你讓我收拾衣服,叫你讓我鋪床。我讓你衣服也找不到,覺也睡不好。嘿嘿。”祝英台捂着嘴偷笑,生怕讓馬文才聽到。
接着,她打開另一個包袱,等看到裡面的東西時,不禁有些疑惑。她略想了想,随即就變了臉色,忍不住驚呼出聲:“啊~~~”
馬文才在外面聽到,立刻跑了進來,一臉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祝英台臉漲的通紅,她指着床上的包袱羞憤的說道:“你怎麼能讓我收拾那,那種東西。”
馬文才往床上一看,啞然失笑:“不就是贽褲嘛,有什麼?”
“不就是,..?”那兩個字祝英台說不出口,轉而罵道:“不要臉。”
馬文才攬過祝英台的肩膀:“祝老弟,你現在可是男人啊,怎麼能因為這個害羞呢。”
祝英台推開馬文才,繼續罵道:“總之你不要臉,流氓,臭無賴。”
馬文才歪着頭一臉的痞笑:“好聽,愛聽。多罵。”
祝英台被馬文才無賴的态度氣到無語。
“罵完了?罵完了我看看你收拾的怎麼樣吧。”說着,就要去開衣櫃。
祝英台一驚,連忙先他一步走到櫃子前,用身體擋住櫃門,笑道:“嘿嘿嘿,還是等全部收拾完再看吧。”
馬文才看祝英台這樣,眼睛一眯,心知有鬼,說了句:“讓開。”
祝英台死死抵住櫃門,搖頭道:“不讓。”
“讓不讓?”
“不讓!”
“不讓是吧,”馬文才輕哼一聲,笑道:“那我可親你了?”
祝英台把嘴一抿,繃成一條直線,随後搖頭表示态度。
馬文才見狀,唇角微挑起一個弧度。他将手背到身後,慢慢的俯身下來,臉漸漸靠近祝英台的臉。
祝英台看着越來越大的馬文才的臉,終于沒忍住敗下陣來。遂将身體一低,一側身閃到一邊。
馬文才止住動作,咧嘴一笑:“臭丫頭,和我玩?你還嫩的很呐。”說完,就伸手打開了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