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行。”雲雀大夫皺了皺眉,看起來有些苦惱,“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我給你在太平間訂了個床位,你可以先去訂墓地了,早點訂可以打折。”
“什麼?!”幸村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他恍惚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雲雀卻歎了口氣:“除了耳鳴和頭疼,部分失憶……還有别的什麼征狀嗎?”
幸村搖了搖頭,停頓了片刻,又點了點頭:“倒是還有一些,心悸、發抖、直犯惡心。不過我覺得如果給我換個醫師我就全好了。”
雲雀氣得直用筆杆子敲他的頭,冷哼一聲:“别貧嘴了。要不是你被其他醫師聯合投訴,你也到不了我手裡。話多、吵鬧、難以溝通、不遵醫囑。你該慶幸還有我還願意理你!”
幸村被敲得直抱腦袋:“那我能走了嗎?”
雲雀無奈地點點頭,沖着他展開檢查報告,用筆杆為他指出其中幾項:“看指标一切正常,你健康過頭了。”
“那我為什麼會健忘?”幸村不懂就問。
“天知道?!”雲雀直接把檢查報告重重地扣在他的頭上,不耐煩地說,“太疲憊了,壓力過大,都有可能!”
“但我最近也沒出任務呀!”
“我看你最近也沒消停!多休息,多喝水,少頂嘴,少給别人添堵!”
幸村悻悻地閉上嘴,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嘟囔:“……真是庸醫……”
雲雀也顧不得這是她的最後一隻筆了,氣得直接連筆帶帽丢到他頭上:“走不走?!非得把你送太平間的床位上才老實?!”
幸村聽罷立刻起身扭頭就走,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診療室,動作一氣呵成。
看到幸村跑得尾巴都不剩,雲雀才躺倒在座椅上,捧着幸村的檢查報告,歎了口氣。
真的一切正常嗎?還是另有原因?雲雀不由得皺緊眉頭,要是綱手大人在就好了,那位大人肯定能看出些别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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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從診療室溜出來後就直接去了佐助的病房。按道理佐助此時是不開放探視的,但幸村決定偷偷潛入,一路上倒也沒有被發現。
佐助一直在昏睡,窗簾間透過的細微陽光斜灑在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映出淡淡的金色。看到這一幕,幸村突然就理解為什麼那些小姑娘會為佐助着迷為佐助癡狂了……
但他沒待多久,隻是斜倚在牆邊享受了片刻寂靜後便離開了。畢竟佐助已經交給卡卡西照料,而為了一個月後的第三場考試,他該負責的也是鹿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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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是在甘栗甘門口的長椅上找到鹿丸和丁次的。丁次正抱着一袋剛出爐的新鮮烤栗子狼吞虎咽,鹿丸則在一邊慢悠悠地喝着熱茶。
天邊,稀疏的雲彩下飛過幾隻大雁,遮蔽住陽光後留下的陰影依次掃過鹿丸和丁次的頭頂。
好惬意啊……
兩人正不約而同地享受此刻的悠閑,鹿丸就突然在視野中見到了那個隻會帶來壞消息的身影。
他提醒丁次轉頭就跑,但他們兩人顯然跑不過一個上忍。尤其是丁次還正忙着剝栗子。
幸村一手抓一個,笑嘻嘻地沖他們倆打招呼。
“呦,早呀!”
明明已經下午了……
鹿丸在内心吐槽,但他也大緻能猜到幸村找他是什麼事。他撓了撓頭,一臉不情願:“我還以為能多休息兩天呢,真麻煩呀……”
幸村則一臉詫異:“休息什麼休息?别的考生都開始訓練了,你這是要輸在起跑線上!”
“是,是……”鹿丸無精打采地附和了兩聲,歎了口氣。
丁次看了看鹿丸,又看了看幸村,才恍然大悟,意識到幸村這是來抓鹿丸準備第三場考試特訓的,不由得失落地低下頭。
“我還以為老師是來還清那二十頓烤肉的……”
幸村的臉明顯僵住了。鹿丸驚詫地看着丁次,幾乎要給他鼓掌,他怎麼之前沒意識到丁次其實是個天才?
“哈哈……烤肉都好說……”幸村讪笑兩聲,試圖轉移話題,他大力拍着兩人的肩,盡量不去心疼自己的錢包,“總之我們先把訓練提上日程!”
鹿丸盡管還是一臉嫌麻煩,但也配合地答應了幸村。一旁的丁次則有激情多了,興奮地差點跳起來,嘴裡反複念叨着“二十頓烤肉”,像是生怕幸村反悔,也主動要求加入了特訓,給鹿丸當陪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