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是在開玩笑!”井野眼中閃出怒火,“我一定要去找幸村老師要回屬于我的約會!”
卡卡西扶住額,選擇适時地閉上嘴,果然這種事還是留給幸村去頭疼吧。
鹿丸喝完了杯中的茶,用紙巾擦了擦嘴,及時拉回話題:“所以幸村老師的腦子真的壞掉了嗎?”
卡卡西看向鹿丸,眼神變得嚴肅:“為什麼這麼講?”
鹿丸聳了聳肩:“因為老師再醒過來之後就一點記憶都沒有了,還是我們提醒他發生了什麼的。”
“他就沒對此感到好奇嗎?”卡卡西問。
“好奇過,也問過,但很快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鹿丸輕輕笑了,“說實話,在卡卡西老師來問我們之前,我還很奇怪為什麼沒有一個人關注這些事——這些事分明疑點重重。”
卡卡西歎了口氣。聽鹿丸的叙述,幸村不像是對救了他們的神秘人一無所知,反倒像是在故意隐瞞些什麼。
突然昏迷後重新醒來失去記憶這件事也疑點重重,難道真的是被消除部分記憶的忍術控制了?
依丁次所言,曉也真實出現過。卡卡西頭疼地想。難道幸村真的和一個叛忍組織扯上關系了?
現如今,整件事都在向他最不願意相信的方向發展。卡卡西竭力思索其他合理的解釋,例如幸村隻是被利用了,被無意中卷入一場陰謀。但這些猜想又找不到充足的證據,也隻能停留在毫無說服力的假設。
卡卡西無奈地吐出一口氣,事情又陷入僵局。他默默看着烤肉店内除他們外最後一桌客人離席,老闆和老闆娘笑眯眯地朝他們走來,面色紅潤,容光煥發。
該結賬了……卡卡西接過老闆畢恭畢敬雙手遞來的賬單,正打算掏出錢包,卻發現賬單竟然不止一張……
卡卡西快速浏覽過第一張賬單,目光在最後一行的總金額上停留了片刻,眨了眨眼睛,确保自己沒有看錯。
然後翻過賬單,掃視過第二張。
緊接着是第三張,第四張……
翻完四張賬單,卡卡西眼角抽搐地問老闆娘:“這裡面隻有一張是今天的,剩下三張日期都不對,是拿錯了吧……”
老闆娘卻蒼蠅搓手,谄媚地笑:“怎麼會呢,小哥?這些可都是這幾位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和小姑娘吃的,他們可是我們家的常客!前幾份賬單都是跟着另一個黑頭發的小哥在這裡賒的賬……
“那位小哥今早還專門來我們家特意交代了,說他今天有别的事,所以拜托了另一個朋友來光顧我們家,還說順便會把之前賒的帳都結了!
“小哥,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什……什麼?”老闆娘每說一個字,就像一把重錘直直敲擊卡卡西的理智,卡卡西突然覺得呼吸都困難了。
老闆見他這般反應,也立即上前一步,沖他笑眯眯地點頭哈腰,像是生怕他要逃單一樣,将他死死堵在卡座内。
卡卡西僵硬地扭過頭,看向鹿丸、丁次和井野,希望能從他們臉上看出半分疑惑,好告訴他眼前這一切都隻是個天大的誤會。
但他們三人隻是一臉平靜地接受了現狀,若無其事地坐在原處。
鹿丸一臉滿足地靠在椅背上,惬意地吐了口氣。
井野捧着新倒的熱茶,時不時吹一吹,小抿一口。
丁次則竭力将自己縮在椅子角落,希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隻是以他這個體型而言,隐蔽計劃進行得相當失敗。
卡卡西不得不重新鼓起勇氣獨自面對老闆和老闆娘。
隻見老闆娘不知從哪抽出一個計算器,手指在上面靈巧地點擊幾下,計算器便積極地用清脆的電子音報出卡卡西需要支付的總金額。老闆娘随即綻放出一個碩大的微笑。
看着卡卡西不情不願地打開錢包,掏出紙币,老闆的嘴角都快咧到耳邊。他歡天喜地地從卡卡西手中接過大額鈔票,并積極地找回少量零錢後,便貼心地親自将他們四人送出烤肉店。
卡卡西站在夜色下的寒風中,摸了摸驟然幹癟的錢包,嘴角忍不住抽搐。
本來帶下忍期間工資就低,這下好了,兩個月白幹!
鹿丸又好死不死地在此時補刀:“卡卡西老師我還以為您是提前知道了會發生什麼才敢請我們吃烤肉的,果然其實還是被幸村老師坑了啊!”
“哈哈哈!”井野發出笑聲,大力拍了拍還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丁次。
卡卡西見狀,不由得捏緊了拳頭。連帶着曉的事,他非要找某個罪魁禍首一起算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