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一行人從木葉出發後,便立即前往風之國。他們在半道上撿到砂隐的公主手鞠。手鞠得知我愛羅遇害的消息後,也果斷加入他們的隊伍。
他們火急火燎地趕往砂隐救援。這一路上,幸村有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他不僅難得地保持了沉默,還總是主動走在隊伍的最尾端,生怕成為話題中心。
但手鞠時不時投來的打量目光,還是讓他有些不自在。
他不禁更加積極地往卡卡西身邊靠,為此不惜屢次打亂隊伍陣型。
然而,卡卡西并沒有斥責他,反而隻是心不在焉撓撓頭,不時轉着眼睛走神,看起來心煩意亂。
直到幸村三番五次又開始亂跑,卡卡西才苦惱地歎了口氣。
“我說……幸村,别離我那麼近……我們兩個最好位置分散一些,這樣隊伍布局才平衡……”
幸村當即拒絕:“不行,我要呆在你旁邊,這裡就是我的藏身處!”
卡卡西的眼角抖了抖,沉默了片刻,最終腳下發力,一下跳到隊伍的另一頭——手鞠附近。
他似乎看出來幸村在努力躲着手鞠了。所以幸村隻能暫且打消“藏木于林”的想法,乖乖呆在原位。這讓幸村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無能狂怒地踩斷腳下幾根樹枝,在他們的行進路線上留下一連串的劈裡啪啦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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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們進入沙漠,在漫天黃塵中,選了一處便于遮風的岩洞紮營。此處離他們的目的地隻剩不到一天的路程,眼看着砂隐村終于近在咫尺,衆人一路上都在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
夜色降臨,沙漠的氣溫驟降,從白日的炎熱迅速滑落為寒冷。白天暖洋洋到有些燙腳的砂子,此時卻冷得人透心涼。
手鞠最後看了一眼不斷閃爍的星空,打了個哈欠,随即選定一處平整的地面,鋪開毛毯,展開睡袋,坐在裡面。織料的暖意為她帶來安全感,但在進入夢鄉前,她優先環顧了一圈四周——
離她最近的鳴人也取出墊子和睡袋,哈欠連連的樣子看起來已經迫不及待進入夢鄉。小櫻則半靠在不遠處的岩壁邊,微微合着眼,為次日養精蓄銳。
手鞠與這兩個年紀相差不大的同伴也算舊識,并且,看在昔日救了她弟弟的份上,手鞠對這兩位木葉忍者印象真的相當好。她很感激這兩個人——
但她對另外兩個木葉來的就說不清楚什麼印象了。
隻見另外兩人,其中頭發灰白且看着有點眼熟的那個,正在蹲篝火邊烤野兔。這隻肥嫩的兔子是這家夥在路上随手抓的,此時被扒了皮,正在火焰上滋滋流油,看得他也直流口水。
另一個頭發也灰白的,似乎是鳴人和小櫻的老師。這一位看起來毫無幹勁,活像被木葉拖欠了三個月的工資,此時正借着微弱的火光看書,還時不時朝另一人投去一個白眼。
手鞠看向第一位大叔,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好心提醒這個發色古怪的家夥。
“那邊那個……你手裡拿的好像是沙漠野兔。”
“?”幸村眨了眨眼,“不然呢?還能是沙漠野豬?”
手鞠捏了一把汗:“不,我的意思是,這種兔子是風之國的保護品種,學名叫莎車兔,吃它是犯法的。”
“犯法?”幸村不屑一顧,“犯法算個屁!有本事來拘留我啊!”
“不,不會拘留,但被發現了要罰錢。”
“……罰錢?”幸村的手抖了抖,眼神泛出恐懼,“不是——那你怎麼不早說……現在放生它是不是有點來不及了……它都熟透了……”
幸村盯着有些燒焦的兔子,一時吃也不是,丢也不是。他隻能誠懇地望向手鞠:“如果我把它的屍體處理幹淨,能少罰一點麼?”
“……”手鞠的嘴角抽了抽。她不禁覺得這個大叔不僅發色古怪,腦子也有點怪。并且她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人,隻是她一時間想不起來。
一旁,另一位大叔的聲音突然響起。
“放心好了……隻要我們處理好骨頭殘骸,就沒人知道是你吃了它……也就不會受處罰了……”
“……?”手鞠震驚中感到疑惑,她擰緊了眉毛,歪過了頭,滿眼不可思議。這是為人師表該有的樣子嗎?木葉忍者的素質就是這樣!
隻見卡卡西湊上前,靠到幸村身邊,一把捏住串着兔肉的木枝,輕輕将兔子拉到自己面前,然後吸了吸鼻子。
“嗯……而且這個兔子聞起來的确很香——”
“?”幸村不免将兔子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拉,“你别過來,卡卡西,你剛還說你不想吃的!”
“我有點想改變主意了……”
“那你自己去抓!”
“夜晚的沙漠這麼冷,又這麼黑,我抓不到……”
“抓不到關我什麼事!我的才不給你吃!”
“就一口——”卡卡西一口咬掉半隻兔子,速度快到手鞠甚至看不清他摘下面罩、進行撕咬、又帶上面罩的動作。
随着卡卡西開始咀嚼并笑彎了眼,幸村張大了嘴怔怔地看了他片刻,随即發出哀嚎——
“你竟然敢吃我抓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