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這個不算完美的基底,白淵打算休息一下。他躺在床上,閉上眼,準備睡一會。
結果還沒睡着,他感到大腦像過電一樣刺痛了一下。白淵立馬張開眼,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大腦裡睡意全無,直覺告訴他出事了。
是......謝懷。
白淵莫名的肯定,一定是他。
他跑下樓,看見正在外面望天的格裡特,過去說道:“借我一架飛船。”
格裡特有點意外,但是看到白淵眼底的慌張,他也沒有多問,直接給他一個空間鈕。
學會駕駛飛船是帝國人的必修課,而白淵,這門課的成績還不錯。
雖然已經七八年沒碰過飛船了,但肌肉記憶還在。白淵順利起飛,向着一個方向飛去。
白淵并不知道謝懷的行程,可是,他現在就是知道他在哪裡。
“或許,你們之間有着特殊的感應呢,你說對不對?”
白淵感到眼前一花,有人站在他面前對他說過這句話,可是他根本不記得。
不過這也僅僅是一瞬間。白淵并沒在意,直接啟動了所有的推進器,以最快速度趕過去。
在白淵起飛的同時,格裡特也帶着一些人,駕駛飛船跟了過去。
......
打抑制劑是謝懷的日常了。自從他的精神力高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之後,幾乎每個月,他都要注射兩次。
很疼,可是他每次都一聲不吭的挺過來了。
可是現在,為什麼感覺這麼難受?
為什麼我沒法站起來?
謝懷在心裡對癱軟在這裡的自己問道。
“孩子,你是我們最得意的作品,是帝國的驕傲。就這樣,一直為帝國戰鬥下去吧!用你的身軀,為後來的人們鋪路!”
“感情會導緻你的失敗,真正立于不敗之地的人不需要這種幼稚的東西。你必須舍棄,否則,我将使用強制手段。”
......
有人這樣對他說過。可是,為什麼?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知哪來的力氣,謝懷下了飛船,魔怔似得向林子深處走。
白淵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平常制服一絲不苟的人衣衫淩亂,一步一步雙眼無神的往前挪移。
看他這樣,白淵吓了一跳。他趕緊停下飛船,過去追人。
他先是在他身後大聲喊名字,可是并沒有反應。接着白淵跑到他面前,試圖讓他停下,可是謝懷直接繞過他繼續走。
沒辦法,他隻好一個飛撲,把人壓在身子底下。
按照平常,他肯定壓不住謝懷。但是這人剛打完抑制劑,掙紮的力氣不夠大。
趁着謝懷沒法動,白淵趕緊伸出自己的精神觸手,去他精神空間裡面探查。
漫天飛雪。
謝懷的精神空間比他第一次進來的時候狀态還要差。上次自己好不容易化開的結冰小路,如今又被更厚的一層冰包裹。
昨天的疏導耗費了白淵大量的精神力,今天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顧不得那麼多了,謝懷現在很明顯沒有理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發動攻擊,可他的情況很嚴重。
白淵榨出自己僅剩不多的精神力,想着把這場暴風雪變小一些。可自己快要累的昏過去了,這雪卻沒有絲毫變小的趨勢。
好累......
白淵倒在雪地上,感覺自己要被吞沒了。不知不覺的,他閉上了眼睛。
他以為自己睡着了,但好像也沒有。
白淵重新睜開了眼,不過不是在雪地裡,他又回到了自己之前的那個“夢境”。
面前是那隻叫他“主人”的白色狐狸。看見白淵,它開口說道:“主人需要我的幫助。”
沒等白淵說話,一股強大而純粹的精神力突然注入到自己身體裡。
恍惚之間,他又站在了雪地上。
白淵顧不得研究這股精神力的來源,趕緊替謝懷疏導。這次,強大的精神力加上超高匹配度,暴風雪竟然緩緩止住了。
而且耗費了這麼多力量的他,竟然還感覺身體裡有源源不斷的精神力在湧動。
看他精神空間穩定了,白淵退了出來。而現實中的謝懷,已經在他身下昏過去了。
兩人現在的姿勢實在不太雅觀。為了控制住謝懷,白淵幾乎是整個人趴他身上。而他現在正好身上有好多精神力,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格裡特以及很多人的氣息。
有一堆人就在他們周圍,因為不知道情況,一直沒有靠近。也就是說,他們靜靜的看了好一陣子了。
白淵有點臉紅,但是也沒有辦法。他從謝懷身上下來,向着格裡特的方向比了手勢,示意他們過來把元帥帶走。
好在,來的人并沒有問他兩人剛才在幹什麼。當然,他們也真的什麼都沒幹。
上了飛船,白淵趕緊給陳不凡打了通訊,簡單的描述了剛才的情況,但是并沒有提及自己的事。
謝懷的手環是一種監測裝置,可以在他精神力失控的時候強行注射抑制劑。與此同時,作為謝懷的私人醫生,陳不凡也會同一時間接收到消息。
本來陳不凡已經打算往謝懷剛才所在的位置趕了,不過白淵更快一些,而且還幫忙把他的情況穩住了。
陳不凡也挺驚訝的,不過一想到這幾天他們調查的事,也不是很意外。
“你先不要着急,我馬上就到元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