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又和謝懷閑聊了一會兒,猛然想起這人剛剛和怪物打完仗。
他有些懊惱,趕緊說道:“謝懷,要不你上樓休息一下,我也幫你好好梳理一下精神空間。”
謝懷沒拒絕,“好啊,那就辛苦圓圓了。”
兩人又一次回到了謝懷的卧室。
有了前幾次的疏導經驗,白淵冷靜了不少。況且,他現在精神力十分充沛,應該會做的很輕松。
不過,當他靠近身着單薄的家居服,斜靠在床頭的謝懷時,依然控制不了加快的心跳。
白淵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的。
因為剛才下樓之前他剛睡醒,所以穿的還是睡衣,略有些褶皺。臉頰不知道什麼原因,微泛着紅。嘴唇也因為剛喝了不少水,十分水潤。
看起來,就很好親。
謝懷眸色暗了暗,身體随着自己的意志移動。
唇上柔軟觸感傳來的時候,白淵還沒太反應過來。謝懷的侵略性太強,轉瞬之間,便将他的城池盡數掠奪。
白淵被吻的失神,缺氧帶來的窒息感讓他沒了反抗的力氣,隻能任憑謝懷惡劣的在他唇齒中穿梭。
終于,男人恩賜一般的給他渡了口氣。随着思維的清明,他總算反應過來,可以用鼻子呼吸。
白淵開始回應。
愛人主動相迎的交融讓謝懷丢盔卸甲,本來勉強維持的理智被狠狠擊碎。
他吻的更加用力了,如果說剛才隻是中雪卷集,那麼現在就是暴雪飛揚。
白淵快招架不住了。
不僅僅是這裡,還有身下傳來的明顯的熱度。
白淵勉強喘了口氣,輕聲說:“我來幫你。”
謝懷沒說話,隻是吻的更重了些。
直到謝懷把手放在他身下,白淵才反應過來這人要做什麼。
他努力後退,“不......不用,我自己就......”
謝懷輕松抓住他,湊到耳邊,引誘似得:“沒關系。我先幫你,一會你再來幫我。”
“呃......唔......”
幾聲輕吟,伴随露水飛濺,霜華滿地。
男人玩味的語調在他耳邊徘徊,“圓圓真棒。那麼現在,是不是輪到我了,嗯?”
和身體的情潮一樣,白淵自己也窘迫到了極點。
自身快感未褪,卻還是被人惡劣的抓住了手,去碰觸那抹滾燙。
又是一番持久戰。
當河水決堤之時,白淵再次被狠狠吻住。
兩人糾纏着,相互撕咬着,似乎要把對方吞吃入腹。
這一刻,白淵突然覺得,現在這樣的,充滿攻擊性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雖然被動的小向導很可愛,但是還是沒有這樣帶着兇勁兒的好吃。
謝懷忘情的品嘗着上好的珍品,掠奪着他所渴望的一切。
風暴平息。
趁着人餍足之時,白淵放出自己的精神觸手,闖入他的精神空間。
謝懷沒有絲毫反抗,反而閉上眼睛,任由他在自己的空間裡自由穿梭。
白淵站在風雪中。
周遭的一切都是銀白色的,看起來聖潔無比,可是遠處隐隐傳來的雪崩聲卻展示着這裡的殘酷無情。
他沒再猶豫,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先将帶着溫度的溫暖火種散落到世界各處。
可就如第一次那樣,火種被輕松的化作虛無。
不過,現在的白淵已經脫胎換骨。
下一秒,火焰破冰而出。大片大片的堅冰被融化成溪流,殘酷的雪花再也無法攻破火焰的壁壘。
白淵就這樣孤身站在火光的中心,觀賞這個世界的第一抹亮色。
有人會想,如果一個人的精神空間裡面都是冰雪,那就證明這人的力量本源是這樣的。那麼把這些堅冰融化,是否會将他的力量抹殺?
白淵确實思考過這個問題。不過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準确來說,在他初次見到自己把碎冰化為水滴時,他就明白了。
同時,他心裡有種感覺,謝懷的精神空間不應該是這樣的。
冰雪占據的是河海的位置,而那山川,覆蓋的本應為草木。
謝懷的世界,定然是生機盎然的。就算沒有精神體的治理,也一定有生靈同舞。
這次,精神力充足的白淵完成了有史以來最成功的一次梳理。
他成功的将幾百平方公裡的冰雪融化,露出下方頑強存活的草地。雪水彙在一起,化作河流,向着遠方蔓延。
或許流向遠方的它們依舊會被冰雪凍結,但是同樣的,在它們凍結的那一刻前,也一定會迎來更多的液滴。
謝懷在他的精神空間裡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他一直站在山頂。
雖然恨不得立馬下去和他的小向導相擁,但不知為什麼,他隻能站在這裡,無法移動。
白淵不知道這一切,他隻以為是謝懷的精神空間太大了,自己很難找到他。
當然,他本來也不是過來找謝懷的,梳理好之後,他就退出了這裡。
睜眼,面前是男人的麥色的胸膛。
幾道疤痕橫亘其中,卻給這具身體添加了些别樣的韻味。
一聲輕笑,伴随謝懷惡劣的聲音響起:“看這麼呢,這麼入迷。”
白淵回神,立馬否認:“沒什麼,我就是剛從你的精神空間裡出來,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謝懷沒有戳破他的謊言,隻是把人抱得緊了些。
“對不起啊,圓圓。”
白淵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回抱住他,“怎麼突然道歉?”
回憶着自己剛才站在山巅,望向下方火紅的一處豔麗,謝懷心裡就不停震顫。
那時候,他本應該在他身邊的,或許還可以給他一些力量。可是他隻能在一邊,像個木頭一樣的看着自己的愛人竭盡全力的幫他,一次一次,不厭其煩。
謝懷沒有回答他,伸手輕揉他的腦袋,“好了,你也累了很久了,快些睡吧。”
白淵也感受到了困意,漸漸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