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生。第一次做早飯,量沒有估計好,不小心弄多了。”
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謝懷心知肚明,不過他并沒有揭穿。
“留一些放到保鮮空間鈕裡,等圓圓起來再拿出來。多出來的幫我打包,我帶到軍部去。”
“好的,先生。”
白淵起來的時候大概是八點半,不是很晚。
和往常一樣,他用過飯,準備繼續改裝機甲。
前幾日一直擔心自己以後不能回去上班,心裡亂糟糟的。現在白淵想開了很多,幹脆活在當下,走一步算一步。
機甲嘛,還是要試着設計的。這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不懷太多功利心做事,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太難過。
之前給謝懷呈現的機甲版本,現在一看确實有很大漏洞。不過,現在白淵有了新的想法。
謝懷自身的精神力很強悍,之前一直無人疏導,處于一個瀕臨崩潰的狀态,導緻他在調動力量時束手束腳,不敢取用太多,防止暴動。
現在他成了謝懷的向導,而且因為自己身份來曆不明,精神力暴漲,疏導很有效果。
那麼,隻要謝懷的狀态足夠好,他完全可以盡情調動精神力,以至于機甲的推進功能就不用過于擔心了。
所以自己以後隻要多給謝懷疏導精神力就沒問題了。
想通了,白淵調出上次的機甲架構圖,毫不猶豫的卸下了腳底的推進器,以及周邊過于冗雜的護甲。
俗話說,三分靠機甲,七分靠實力。人的精神力直接與機甲可以發揮出來的實力挂鈎,實力足夠,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
就這麼折騰一小天,白淵又重新塑造了模型。
本打算今晚給謝懷看看,結果打開光腦,發現他在一小時前發了信息。
“我讓格裡特提前幫你做飯了,記得多吃一點。晚上讓他送你去研究所,我也會過去。”
難道是有了什麼新進展?
白淵下樓的時候,格裡特正在廚房裡系着圍裙忙活。
這倆哨兵,倒是一個比一個會做飯。
吃飯的時候,白淵發現這位常年一絲不苟的管家總是發呆。筷子夾着飯,遲遲不往嘴裡送。
太反常了。
“格裡特,發生什麼事了嗎?”
被叫到名字,他明顯被吓一跳。手一抖,飯粒掉到了桌上。
“抱歉,讓您見笑了。”
白淵一直不知道怎麼和這位管家相處,他最不會應對的就是這種正經人。
現在看到這人窘迫的一面,他覺得蠻新奇。
“沒關系的,可以和我說說嗎?”
格裡特好像下了什麼多大決心似得,放下筷子,仔細擺好,鄭重其事道:“如果兩個人身份差距巨大,另一個人還說自己是單身主義者,那麼這人還應該去追嗎?”
聽到這話,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白淵勉強收住表情,問道:“真的喜歡的話不應該看身份。至于單身主義,大部分說出這種話的人都是沒有遇到對的人。”他輕咳一聲,“總之,要是真的喜歡,就不能管這些,該追就追。”
格裡特好像是聽到什麼至理名言一樣,認真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白淵小口喝水,他說的......應該沒錯吧。
格裡特把白淵帶到陳不凡辦公室門前,并沒有回去,而是站在門外。
他是這麼說的:“萬一有危險,你們兩個向導應付不了,等先生來了我再走。”
話倒是沒錯,但向導的直覺告訴他,這人鐵定有别的想法。
白淵沒說什麼,推門進去。
陳不凡正坐在一個奇特的機器面前,拿着幾個試管反複對比。
進去瞬間,白淵發現了他脖頸處纏繞的紗布。
聽到聲音,他轉過身,“啊,小白來了,随便坐吧。”
這人一開口,白淵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
聲音沙啞,眼下烏青,精神萎靡,同是向導,他可太懂這種感覺了。
陳不凡見白淵一直盯着他脖頸的紗布看,笑了,也不遮掩,“結合熱,抑制劑沒用,被人咬了一口。”
白淵佩服他的坦誠,好奇的問道:“之前倒是沒聽說過你有哨兵。”
陳不凡轉過去,又開始鼓搗那幾根試管,“我是單身主義者,沒有哨兵,這個是去醫院找志願者咬的。”
單身主義?這怎麼這麼熟悉?
剛才格裡特好像也是這麼說的來着。
一定有貓膩。
“圓圓,來的挺早啊。”
謝懷走進來,打斷了白淵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