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幾人全都是睡到中午才起床的。
江缪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踏實,第二天起床時,不僅眼睛紅了一圈,連嘴唇都有些腫。
汪明軒吃飯的時候還打趣道:“辰哥,昨天晚上是不是趁小江不清醒做壞事了。”
齊高誼笑道:“對啊,看看把我們小江都欺負成什麼樣子了,小江以後别和他睡了。”
“咳咳。”江缪喝水的動作一頓,事實上,昨晚應該是他欺負辰時宜了。
雖然他對喝醉後的事情都什麼印象了,但辰時宜一個從不賴床的人,今天都比他晚醒了半個小時。
“怎麼了,我們小江這麼好看,對他有想法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辰時宜哼哼兩聲。
江缪被誇得耳尖有些紅,小抿了一口溫水掩蓋自己的不自然。
汪明軒和齊高誼又調侃了幾句辰時宜的厚臉皮,便聊開了其他話題。
辰時宜正專心吃着菜,突然感覺胳膊被人戳了戳,轉頭對上了江缪紅紅的眼睛,莞爾一笑,還真像被欺負了的樣子。
“辰哥,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特别鬧啊。”江缪隻記得自己說了很多話,擔心道:“吵着你睡覺了吧?”
辰時宜回想了下,江缪的确睡得不是很穩,幾十分鐘醒一次,每次醒來都叽裡呱啦地問一大堆問題,最後又碎碎念地睡過去,可愛極了。
辰時宜笑了一聲:“你超級乖哦。”
江缪眉心微蹙,顯然不是很信。
“真的,你昨天晚上抱着我的胳膊說了好久的,你要和我做最好的兄弟呢,乖的不行。”辰時宜張口就來:“怎麼了,你想反悔了嗎?”
江缪半信半疑地搖了搖頭,沒再過多糾結,而是學着他先前的樣子說道:“我們辰哥長得這麼好看,我怎麼舍得反悔呢。”
辰時宜嘴角的笑意瞬間更甚:“好哦,我可全記住了。”
*
吃完晚飯,辰時宜軍訓時期參加的部門要開會,便和江缪分開了。
新生入部要交代的事情有很多,辰時宜忙了一下午才解放。
已經六點多了,辰時宜看了一眼自己和江缪的聊天記錄,對方上一次回自己消息還是在兩點半。
難道在補覺嗎,辰時宜關上手機,轉去校外給汪明軒帶了個飯,順帶買了七八個新品小蛋糕。
經過連着幾個禮拜的投喂,他發現江缪很喜歡吃甜的,尤其是這些帶着水果的小蛋糕。
辰時宜回到宿舍時,汪明軒剛五連敗完,已經徹底入魔了,抱着剛回來的齊高誼正痛哭呢。
“嗚嗚嗚!辰哥,這是你專門為了安慰我買的小蛋糕嗎?”汪明軒感動地看着他:“還是你對我好啊!”
辰時宜環視了一圈宿舍:“小缪呢?”
“不知道啊,我下午就沒見過他了,我還以為和你在一起呢。”汪明軒接過晚飯。
辰時宜雙眉緊皺,又看了一遍手機,還是沒有江缪的消息。
等到晚上九點多,江缪終于回來了,門剛有動的迹象,辰時宜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門前,差點把江缪吓了一跳。
“小江啊,你要是再晚點回來,辰哥就報警了。”汪明軒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怎麼沒回我發的消息啊?”辰時宜有些悶悶不樂。
“嗯?”江缪愣了愣,看了一眼手機:“哦,消息太多被頂下去了。”
“嗯?”床上的汪明軒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探出了頭:“小江幹什麼去了,如實招來,是不是去約會了?”
辰時宜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裡。
聞言,正在和女朋友打電話的齊高誼也看向了江缪:“小江手裡那個蛋糕老難買到了吧,還是在商業街哪裡的蛋糕店才有賣。”
完蛋了,辰時宜的心涼了半截,江缪去約會了,還沒有告訴他這個好兄弟!?
江缪笑了笑,面對他們的打趣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将手中的小蛋糕遞給辰時宜:“辰哥,你吃蛋糕嗎?”
蛋糕,辰時宜張了張嘴,這個蛋糕很難買到,還在商業街附近······
“我,我不餓。”辰時宜聲音有些沙啞,心裡說不上來的難受,江缪連約會都不告訴自己,算什麼好兄弟啊。
“小江,我吃我吃。”汪明軒舉了舉手:“晚上辰哥小氣得很,就給了我一個小蛋糕吃,我還沒吃飽呢。”
“好。”江缪點頭:“我放你桌上了。”
“好嘞,我玩完這把就下去。”汪明軒搓了搓手。
“小江,所以你今天下午到底和誰約會去了啊。”齊高誼試探道:“我們認識嗎?”
他們聊天被他女朋友聽去了,而她舍友又對江缪有點意思,這會正傷心呢,讓自己來探探軍情。
“我沒有去約會。”江缪放下書包。
沒有去約會!辰時宜耷拉的頭瞬間擡了起來,忙問道:“那你今天下午幹什麼去了?”
“我接了兩個家教單子,今天下午去試課。”江缪解釋道。
“家教?”辰時宜意外道。
“嗯,一個初三物理一個高一物理,今天試課,然後周内就可以正式上課了。”江缪看了一眼手機裡消息。
“這幾天為了找家教,加得人和群有點多了,就沒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
“那蛋糕?”辰時宜小心問道。
“家教是次結,試課也有錢,今天賺了不少,路過那個蛋糕店的時候突然想起,你上次好像和我說過這個蛋糕,就買了一個。”江缪歎了口氣:“可惜還是太晚了,辰哥都吃不下了。”
辰時宜想起來了,前幾天他在手機上刷到這個蛋糕店時,的确問了江缪一嘴,他本來還打算找個時間買來給江缪嘗嘗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從大悲到大喜後,隻剩下了一個想法,他真該死啊。
好兄弟拿自己在這裡賺得第一筆錢給自己買蛋糕,而他卻說不餓!
“兩個家教不會沖突嗎?”汪明軒問道。
江缪搖了搖頭:“不會,正好一個是二四,一個是一三五。”
“啊?一周五天都在工作,小缪你能受得了嗎?”汪明軒震驚地問道。
一起生活兩個禮拜了,他們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江缪的家庭有些特殊,雖然沒有辰時宜知道得多,但一周五天家教還是太誇張了吧。
“沒。”江缪應道:“不是五天,周六的明天去試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