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我會向你證明的,我也可以做到那個人做到的事情。”
謝言知瘋癫的模樣讓青鸾隻想裝暈,它耷拉下頭正準備裝暈,餘光中看到巨石後面有個人躲在那裡。
謝言知也察覺到了,他警惕地看過去,“是誰。”
躲在巨石後面的祝爻小心翼翼地走出來,她捏着裙子,“公子是我。”
謝言知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但面色還是有點冷,“你怎麼在這裡?跟蹤我?”
謝言知冷冷地看着祝爻,高高在上的審視祝爻。
“我不敢,我沒有跟蹤公子,是公子說出去泡茶,我見見公子遲遲不來……心裡實在害怕才出來找公子的。”祝爻綴泣道,眼淚短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流,冰天雪地的,眼淚滴在雪裡把血融化了。
祝爻哭了青鸾沒有去勸,它是懶得管了。這姑娘明面上是說害怕其實是為了謝言知而來,一開始青鸾以為祝爻是為了它,現在看來是自作多情了。
也好,它也想看看這兩個心眼子多成馬蜂窩的人撞到一起會怎麼樣?
隻要不把昆侖山拆了,青鸾都随他們去。
“什麼時候來的?聽了多久?”謝言知頗為不耐,他轉過頭,剜了幸災樂禍的青鸾一眼,青鸾識相地看向其他地方,假裝它沒有幸災樂禍。
“剛……來……到。”祝爻艱難地近乎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的,“我聽到你正在和人說話就沒過來。”
“剛到。”謝言知踩着薄薄的積雪走向祝爻,“昆侖山上有許多山野精怪,有些可是會吃人的,姑娘還是早點回去的好,如果想轉轉我可以和你一起。”
“多謝公子好意。”祝爻試探地擡起頭,謝言知正笑着看她,她藏在袖中的手指碰了碰躍躍欲試的絲線,絲線被阻止沒精打采地纏繞在祝爻纖細的手臂上,“我是想問問我還有多久可以下山?我出來許久了……父親母親不知道我情況,我怕他們二老擔心,所以想來問問。”
謝言知曲指就要彈青鸾的腦門,青鸾在他快彈到的時候趕緊躲開了,“三天後我的尾羽會長出來,到時候我會送你下山。”
“那可以給我父母捎封信嗎?”祝爻低下頭,鬓角的碎發垂下,多了幾分隐晦的委屈感。
謝言知漫不經心地輕笑一聲,調笑似的嘲諷祝爻,“進到昆侖山連活物都不能出去,死物又怎麼出的去呢?”
“咳……其實也不是毫無辦法,想要送信倒是比送人簡單的多。”青鸾飛到謝言知和祝爻之間,插話道。
一時被打臉,謝言知嗤笑一聲,沒什麼好氣地問,“我怎麼不知道可以送信?”
青鸾直白地說:“你也沒說啊。你進來後一次也沒提過家的事,我還以為你在這裡樂不思蜀不想回家了呢。”
謝言知:“誰想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輩子。”
青鸾肥胖的身體在空中還是沒飛太久,它就飛到了祝爻的肩上歇息去了,“我又沒逼你留在這裡,你要是想離開等三天後陣法開了你可以和她一起走。”
“要走你走我不走。”謝言知生氣地背過身,是不打算理青鸾了。
“怎麼又生氣了?真難搞。”青鸾小聲地和祝爻嘀咕,随後,它把鳥喙埋進翅膀裡,叼出一根新長的羽毛,羽毛通體翠綠,似乎還隐隐透着光。
祝爻伸出手心,青鸾把羽毛給她,指揮祝爻辦事,“你現在在心裡默念你家的方位和你父母的名字,然後用它在空中寫就好了,它會把信帶到你父母那裡。”
祝爻在心中默念了一個方位和一對夫妻的名字,她拿起羽毛,在空中開始寫字,随着她的動作,空中飄起了一個淡金色的字。
“真的可以。”祝爻不安的神情變得高興起來,她繼續寫下去,直到她寫完手中的羽毛化作一道光融到字裡面,流光一閃,羽毛和字消失不見。
“他們什麼時候可以收到我的信?”
“一炷香的時間吧。”
祝爻的事解決了,謝言知的還沒有。青鸾看着鬧别扭的謝言知,不知道怎麼辦了,謝言知的心思太深,而它性子又太直,按照那人說法他們天生相克,遲早有一天會打一架的,但是目前,謝言知根本打不過它,它揮揮手的事謝言知可能就要投胎轉世了。
再說,謝言知的命還要留着,等她回來謝言知死了,青鸾也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