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一會兒功夫,你們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别廢話,先把他體内的煞氣封住。”
祝爻把鳥放到謝言知肩膀上,調息去了。
等祝爻調息好,青鸾的陣法差不多成了,祝爻走過去推開了沉睡許久的大門。
門還沒有完全打開,祝爻不得不揮出去一道靈力擋住襲來的煞氣,祝爻上前一步,将眼前這條路上的煞氣清理了個幹淨。
“快過來,我們直接去極影的家。”
極影的家在城東,離城門頗有距離,祝爻跑在前面一邊跑一邊清煞氣。
謝言知也不知道被人下了什麼,那些煞氣被祝爻打散後,還沒成形就朝謝言知攻去,要不是有青鸾保駕護航,謝言知連極影的家都跑不到就成骷髅架子了。
祝爻沉了沉眸光,動了殺念,謝言知她欺負就算了,其他人算什麼東西,敢動她的人。
她是沒辦法弄死極影,可要人生不如死的法子,祝爻多的是。既然她次次觸碰祝爻的底線,那就别怪她了。
整座城陷入一片死寂,除了橫行的煞氣,就是死人的屍骨,屍骨大多是不完整的,東一塊,西一塊,有些骨頭上留有齒痕,祝爻看了一眼,斷定出那是人的牙齒咬下來的。
這座城的人死前遭遇了什麼,祝爻心裡隐隐有了個判斷。
祝爻穩住心神不再多想,到底是一筆爛賬,如今再怪誰已經沒什麼意義了,還是先找到原因解決了這件事再說。
極影會來的,到時候一起算算總賬。
“到了。”
祝爻在一家醫館停下,她站在台階下,沒有進去。
她腳下的這片土地一直到台階還有門上,都有暗紅色的血迹,破舊的木門半開着,正廳上的門梁上挂着兩具白骨,一具是男人的,一具是女人的。
祝爻握着玉蕭的手都在顫抖,這兩具屍體死前并未被煉成藥人,他們是上吊死的,祝爻沉沉的目光看着圍繞在屍體邊的煞氣,她聽見了煞氣的聲音,看到了煞氣死前的容貌。
“我看她是瘋了——!”
祝爻再也壓制不住怒火,“她怎麼可以,那是她的親生父母!她怎麼能這麼做!我一直以為她胡鬧是胡鬧,但還不至于對至親下手,她是想死。”
祝爻周遭的殺意震的面前腐朽的木門搖搖欲墜。
“祝爻,你先冷靜下來,謝言知撐不住你的殺意。”
謝言知隻是個凡人,祝爻的殺意壓的他喘不上氣來,幾近窒息。
聽到青鸾的聲音,祝爻這才收斂了殺意,扶住要站不住倒下的謝言知,關心地問了一句,“還好嗎?”
“還好。”謝言知把頭放在祝爻的肩上,虛弱地道,“讓我休息一下。”
祝爻沒推開他,也沒把他帶屋子裡去休息,畢竟這屋子死過人了,不合适。
得知是極影幹的,想起來那對夫妻,青鸾也是一陣唏噓,“她父母親這麼好的人,她是怎麼下去手的,而且她家也就她一個,說是極盡寵愛也不為過,嗯............”
青鸾在試圖去理解人類的感情,“良心不會痛嗎?”
祝爻翻了白眼,戳了戳謝言知,“你是人你來說說,良心痛不痛。”
快睡着的謝言知“嗯”了一聲,幹脆得寸進尺地從後面摟住了祝爻,“不知道,我又不是她。”
謝言知垂下頭,去聞祝爻發間寒涼的花香,困頓的腦子清醒了一會兒,“人的情感是很複雜的,一個好人可能會變成殺人如麻的魔頭,一個壞人也有可能改邪歸正,我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的過往,所以我無從評價。”
祝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謝言知别抱太緊,“這個人你認識。”
謝言知疑惑道:“誰?”
祝爻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你追了幾年的長公主。”
謝言知:“......”
謝言知:“她和你什麼關系?”
祝爻:“......”
青鸾好心替祝爻說了,“她徒弟。”
祝爻,謝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