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極大夫和極影卻像沒事人一樣,吃的還挺開心。
“差點該開飯了,我們你們過去吧。”
極大夫放下手裡的醫術,在前面領路。
謝言知擡腳跟上,理都沒理後面的祝爻,祝爻倒也沒生氣,戳了戳睡着的青鸾,“要吃飯了,醒醒。”
青鸾一睡着,安穩地像座小山,祝爻戳它沒戳動,但它還是醒了過來,“吃什麼飯,你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怎麼一覺醒來祝爻突然學會了做飯,那昆侖山上被炸了的廚房是誰幹的。
“不是我做的,别人做的,吃不吃。”
祝爻對自己的廚藝還是有點數的,味覺也正常,吃她做的飯,她也擔心吃出毛病來,“我做的飯你敢吃嗎?”
“不敢。”
一醒來,青鸾又瞧不見謝言知祝爻了,它問道:“你把謝言知怎麼了?殺了?還是藏起來打了一頓?”
祝爻冷哼一聲,“都不是,他不理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祝爻也是納悶,自己都降下身段哄他了,還那麼關心他,他為什麼就生氣了呢?
青鸾不相信祝爻的話,謝言知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不理祝爻,一定是祝爻做了什麼事。
“我睡着的時候你做了什麼?”
祝爻白了一眼,“他差點暈倒我扶了他,我看他走路不問,就想架着他去前廳,他不同意,我又說抱着他去他就給我急眼了。”
“你……”青鸾語塞,瞪着眼看祝爻,半天了,憋出一句話,“你怎麼能抱他呢?”
“有什麼問題嗎?他不舒服走不了路,你這樣難道把你叫醒你背他?”祝爻說着,語氣有些氣憤,頓了下,又道,“行吧,是我考慮不周,忘了他這個年紀正是要面子的時候。”
“這不是要不要面子的問題,”青鸾知道祝爻一心撲在修煉上在感情上愚鈍,可是它沒想到祝爻能愚鈍到這個地步,青鸾沒忍住問祝爻,“你到底是把謝言知當兒子養還是當伴侶。”
“當然是當伴侶啊,不然呢,我又沒成婚哪裡知道怎麼養兒子,”祝爻一臉莫名,忽然理解了青鸾的意思,“難道我對待謝言知的方式有問題,他不想我架着他走是想給我撒嬌對嗎?”
青鸾點點頭,“祝爻,難道你沒意識到,你一直把對待極影的那一套用到謝言知身上,他不是你徒弟也不是你兒子。”
“哎,你看着辦吧,你和謝言知的感情我就不插手了。”
青鸾心累了,不過想想,這也不能全怪祝爻,誰讓那人不是讓祝爻修煉就是修煉,他教的祝爻面對事情就幾個字——幹就完了。
壓根沒教過她面對感情時該怎麼應對,哪怕當年她教極影,也是扔給她一卷書自己啃,偶爾指導幾次,遇到極影不懂的,祝爻直接以身試藥,折騰個半死就是為了給極影作示範。
“你不早說。”
想明白後,祝爻變得躊躇起來,她放慢步子,“那也要等到吃晚飯再說了。”
“今天晚上是一定要走了。”
祝爻擡頭看了看無月的天色,黑沉的眸子一片冰涼。
青鸾跟着看了看天,知道事情不一樣了,“怎麼了?”
祝爻不答,隻是問,“這個時候的極影認識你嗎?極大夫認識你嗎?”
青鸾搖頭,“不認識。”
祝爻揉了揉青鸾的頭,“回去昆侖山看看,遇到過去的你,直接殺了,不要留情。”
青鸾:“祝爻,到底怎麼了?”
祝爻笑了笑,掏出玉箫,她指尖勾起一縷絲線纏在了青鸾的爪子上,“家被偷了,你再不回去,大陣就要毀了。”
大陣和青鸾息息相關,即使這裡是幻境,青鸾依舊能感受到大陣出事,它不再多說,身形一閃,轉眼間,消失在了夜色。
祝爻嘴角的笑不變,悠然地轉過身,極影站在她身後笑意盈盈地看着祝爻。
見祝爻轉過身,極影上前幾步,但她似乎不敢太靠近祝爻,在離祝爻幾步的距離站定,“姐姐怎麼來的這麼慢?爹一直等不到姐姐,所以讓我來叫姐姐。”
祝爻可不管她離得遠不遠,怕不怕自己,她走過去,用玉箫挑起極影的下巴,“聽到多少?”
極影眨巴眨巴眼,無辜地問道:“姐姐在說什麼,我才來,姐姐是在和人說話嗎?”
帶着寒意的玉箫被祝爻收起來,她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塊玉佩來,這玉佩透體冰藍,散發着絲絲寒意,祝爻抓起她的手,無視極影抖的像篩子一樣的小動作,“這玉佩算我的謝禮,你可以用它去後院的山上來找我,無論任何事隻要不違反我的道義,榮華富貴還是殺人,我都可以做到。”
祝爻退後一步,“這幾天有勞你的照顧,診金還有其他的費用,走前我會付清的,那麼……請前面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