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現在除了謝言知的身體,進入不了其他任何人,妖的,他們的身.體太弱,承受不住他的神魂。
看過謝言知記憶的這人難得閉上會兒嘴,因為他知道謝言知完全做得出來這件事,示弱道:
“好了,我錯了。你說怎麼辦吧?”
這人坐在謝言知識海裡,黑色的衣袍曳地,他烏黑的長發被一根木簪束着,和黑色的衣袍交疊,那張和謝言知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黑如墨的眼睛帶着淺淺的笑意,此刻他兩手一攤,有些無可奈何。
“先說好我沒錢賠不了你,再者,我雖然可以讓你打一頓,但是吧……算了,你要想打就打吧。”
這人自暴自棄地支着下巴,盤腿懶散地坐着,尾音上揚,“傷了她是我不對,我隻是想試試她的能耐,沒想到沒控制好。讓我驚訝的是她竟然頂住了我的一擊,還有那隻鳥,哦不,神鳥……青鸾一族居然還留有血脈。”
說着,他唏噓道:“我以為滅族了呢。青鸾的蛋可不是其他的蛋能比的上的。”
這是怕青鸾一族滅了,沒得吃了吧。
這人嘴上說着道歉,卻越說越欠揍。
謝言知沒打斷他,冷靜地聽完了。
“我突然覺得胸口有點悶。”
“?”
“不要啊。”
這人立刻感知到謝言知胸口湧上來一股血氣,還有謝言知的身.體,生命力在慢慢流逝。
這人:“你居然控制了你體内的煞氣。”
“你一天天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做噩夢,要不然就是在想讓那個叫祝爻的關心你,你哪來的時間學會控制煞氣的,我沒教你啊。”
這人悲慘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哭喪着一張臉,直呼“沒天理。”
“行行行,算你狠。”
這人剛束好的頭發被他抓出來一個雞窩,求饒道:“好好聊聊,不行嗎?”
謝言知強壓下那口血,冷了冷神色,“告訴我,怎麼才能解開這姻緣線。”
“啊???”
這人拖着下巴,“你腦子燒糊塗了。”
“說,還是不說。”
“……”
很好,被掐到死穴了。
這人微微坐正,拿出一副老者的口吻告訴謝言知,“姻緣線是天道賜的,乃是天地法則所成,你要想解開姻緣線必須打破這個法則。”
“不是……你這麼喜歡那姑娘,從你小時候暗戀人家到現在,見人家第一面還裝不認識犯軸惹人生氣就為了留在昆侖山,你現在要解開姻緣線想什麼?你要知道,這線解開了,你們以後就再也不可能有夫妻的緣分了。”
謝言知默了默,“我知道。”
這人察覺到不對就去讀謝言知的心,謝言知剛想阻止他,但已經來不及了。
讀完謝言知心的這人,先是一愣,後是不可置信,“你竟然在擔心這姑娘是因為姻緣線喜歡你的。”
“你可真是……”想不出其他詞來形容,這人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姻緣線雖然能定姻緣,但喜不喜歡這件事,它又影響不了。它算是一種預言,你們以後會成婚。我看那姑娘脾氣,可不是個會因為姻緣線就對誰好的人,也不會因為天道幾句話真昧着心喜歡你。你看她剛才不還要殺你。”
“嗯……你腦子要是真糊塗了,可以讓她用她的蕭再打你一頓,清醒清醒。”
謝言知閉上眼,心情煩躁,“晚上的時候,她會出事嗎?”
這人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天道能算。不過,這幻境來的人似乎不止你們這一撥,還有其他人,那些人,能力不在這姑娘之下,但是有那隻鳥在出不了什麼事。”
“那隻鳥被下了封印,連人形都化不成。縛靈印,好久沒見過了。”
這人感歎一聲,“還有其他要問的嗎?沒了我可就睡覺了。”
謝言知指尖摩挲着被子,“等晚上的時候你出去替我。”
這人:“……”
這是把我當勞力了嗎?
讓他出去面對一城的藥人。
那口血又湧上來,這人,“……”
他笑着咬牙道:“好啊,我出去。”
謝言知蜷了蜷手指,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咳,“名字。”
“什麼名字?”
這人裝聽不懂。
“不說我自己看。”
謝言知是懶得看他的記憶才随口問的。
“不系。”
不系兩手撐着臉,面無表情,“記住沒,記不住我再說一遍。”
“我還是第一次和别人說我的名字。想以前,都是别人告訴我他的名字,什麼時候我也落到這個境地了,啧……”
謝言知:“你少說點話。頭疼。”
一個人話怎麼可以這麼密。
不系和他理論:“我好不容易告訴一回别人的名字,你竟然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