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這把劍呈暗紅色,暗紅色的紋路蔓延劍鞘,劍柄上鑲了一顆鵝卵石大小的黑色水晶。
“嘿,既然你們沒事,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
祝爻和謝言知起看向不系,不系心裡直發毛,半點也不想在這個不是之地待下去。
“站住。”
祝爻收起了玉箫,對他道。
不系離開的腳步一停,揶揄地說道:“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我能幫的話我一定幫。”
祝爻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不系瞬間明白,祝爻是在問他為什麼長的和謝言知一模一樣。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不系懊惱地捶了捶腦子,“其實我也想知道。自我有記憶起就被困在一個地方出不來,那個地方看不到一點光,我隻能看這塊水晶上留下的記憶解悶,這裡有我的生平往事,但是沒有将死時的事,所以我和解釋不出來為什麼我會和他長的一樣。”
不系端詳謝言知的臉,“難道我和他上輩子是雙胞胎兄弟。”
并不想和他做雙胞胎兄弟的謝言知:“閉嘴。”
手中的劍在争鳴,不同于往日的胡鬧,它今天振動的太明顯了,不系有些煩了,這把劍天天和他作對,偏偏他又不能拿這劍怎麼樣?
不系擡起手一巴掌扇在劍身上,道一劍安靜下來,又猛地從不系手中跑出飛到了謝言知的手上。
不系嗤笑一聲,“白眼狼,有了新歡就不念舊人情了。”
道一劍可不理會他,在謝言知手上上下蹦跳。
謝言知靜默了幾瞬,默默發問,“是不是壞了,要修了?”
不系:“沒壞,它讓你拔開它。”
謝言知指腹在劍柄上刻的那兩個字——道一上摩挲了幾下,然後一個用力将劍拔開。
拔出來的劍劍鋒上帶着微不可查地紅色血腥之氣,強烈的煞氣讓靠近它的人感到不适。
謝言知體内血氣翻湧,腿軟站不穩向後踉跄。
“祝爻。”唰的一聲,劍被謝言知送回劍鞘。
空中飛來什麼,不系下意識去接,就接到被退貨的道一劍。
“我沒事。”祝爻運動功法,将升騰的血氣強行壓下。
祝爻抓來謝言知的手,将那縷念給了謝言知,“閉上眼感受一下。”
這縷念到了謝言知手上,沒有一點兒想傷害謝言知意思,它格外的親昵。
謝言知望向試圖和道一劍講道理的不系,又低頭看看手裡的那團黑霧,認命地閉上眼。
入目是一片血紅,血紅的天,血紅的地,整個天地皆被血染紅。
謝言知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握着道一劍,劍尖滴答滴答朝下流着血。謝言知眼中全是煞氣,他擡頭看向無邊無際的血色天空,莞爾一笑,帶着勾人的意思,動人心魄。
畫面到這裡就定格住了,謝言知睜開眼,迎上祝爻擔心的神色,搖了搖頭。
“别擔心,沒事。”
“看到什麼了?”
祝爻問,眉宇間是藏不住的煩躁。
謝言知伸出手,展平祝爻的皺成一團的眉毛,“看到一片血色,和現在有點像。”
謝言知一擡手,道一劍回到他手中,不系幽怨地看向他,“我才把它哄好,你就把它帶回去,我很難做的。”
謝言知此前對不系的記憶并沒有多大興趣,現在他突然想知道了,不系和自己到底是什麼關系。
“你問他還不如問我。”道一指了指劍,“你看記憶太費勁不如我告訴你怎麼利用這滿城的煞氣。”
“謝言知,你想幹什麼?!”祝爻偏過頭,磨着後槽牙,“你要利用煞氣,你想死是不是。”
且不說謝言知是凡人,就算他和不系有關系可能之前是個厲害的人物,但那僅僅是以前,不是現在。他根本不知道煞氣有多兇險,利用魔氣修煉等我人都尚且九死一生,利用煞氣,一不小心就能把他的神魂絞的粉碎。
謝言知不敢看祝爻,“我有分寸。”
祝爻輕呵一聲,“你有什麼分寸?!你連我都打不過,你還想去利用煞氣。”
謝言知不語,等着不系說話。
不系仰頭看屋頂,不明白怎麼什麼事都能扯上他。
“其實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他體内的煞氣要想解除,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陣法能做到的,雪玲陣可以将這裡的人絞殺,可以不要忘了,這個陣法之外還有個陣,雪嶺陣套雪嶺陣,施陣的人可沒打算讓謝言知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