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用詞也太刻薄了。”春張回過味來了,但還在不甘心地掙紮。
對此,周圍的斯萊特林男女學生都紅了臉頰,紛紛轉頭聊些别的,隻有年長的艾博還能□□地和春張對話,“我敢說,湯姆是咱們學院最有禮貌的男生了。”
幾乎一整天湯姆都沒和春張說一句話,他甚至罕見地每節課都和春張坐得很遠(因為時間轉化器的原因,兩人總是坐在一起,以防被下課的人流沖散),成了對角線。
多洛霍夫被湯姆的低氣壓吓得瑟瑟發抖,但好在湯姆的魔藥功底并沒有因為憤怒而失效,一鍋冒着淡淡銀白蒸汽的完美緩和劑,為兩人得到了課堂最高分,斯拉格霍恩興高采烈地為斯萊特林加了二十分。
“我母親一定會高興的,這将是最好的聖誕禮物,要知道,她一直很擔心我的魔藥成績,”因為春張的加入,特裡勞尼少見地在魔藥課得了一個O(優秀),她喜滋滋地為這鍋緩和劑裝瓶,“但要我說,幹嘛擔心這個呢?我可是先知,不靠魔藥謀生。另外聖誕快樂!春。”
湯姆猜錯了,海格并沒有在第二天清晨眼睛紅腫地出現在禮堂,抽抽噎噎地喝南瓜汁。相反,海格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羊羔絨大衣,懷抱着一隻小小的撲騰着羽毛的褐色貓頭鷹,笑着朝兩人走來(湯姆執意和春張分開坐,即使學院桌空蕩蕩的)。
“我真不知說些什麼了,”海格并沒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氛圍很是奇怪,他高興地和兩人分享喜訊,“我一直清楚不能繼續撫養沃夫,可總是回避這個事實,如果不是你們告訴鄧布利多的話,我一定做了蠢事。”
湯姆低頭看着書,并不理海格,書上的骷髅骨架和樂跳着舞,春張隻好搭話,“我很抱歉告密,但...”
“不,别再介意了,”海格大大咧咧坐在了拉文克勞的學院凳上,震得春張抖了三抖,“我一直擔憂的是鄧布利多将如何安排沃夫,因為他敏感的身份,難道要去狼人支援服務科登記嗎?沒有人會收養,沃夫也将伴随歧視長大。”
“但鄧布利多教授收養了他,”海格笑着說,那雙黑豆一樣的眼睛亮閃閃的,“他會成為鄧布利多家族中的一員,在愛和快樂中長大,我也能時常見到他。天啊,你不知道那一家子是多麼的幸福,鄧布利多邀請我和他們一起過聖誕,我親眼瞧見了。”
“鄧布利多成了沃夫的父親?”春張努力消化着這個陌生遙遠的詞語。
“事實上,隻是代為照顧一年,真正的父母是一對飽含愛心的夫妻,隻是這一年比較忙碌,暫時回不了倫敦。他們渴望擁有自己的孩子很久了,相信我,他們會是一對合格的父母。”
鄧布利多從禮堂大門處走近,看着圍坐一處的三人,笑着解釋。
“鄧布利多教授,我以為今年又輪到您家過聖誕了,”春張回頭,瞧見了紅發的中年教授,發出疑問,“但看樣子,您還是在您弟弟家?”
“并不準确,”鄧布利多從桌上挑了一顆檸檬雪寶投進嘴中,“今年輪到我妹妹阿利安娜,但她四海為家,如同東飄西遊的風,沒有一個固定居所,所以還是我弟弟家。”
春張捂住自己的嘴,以免發出尖銳爆鳴驚吓衆人。梅林的襪子!阿利安娜的命運真的被改寫了!
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眼前女孩變換的臉色,吓小孩真好玩,他惡趣味地想,與遙遠的午後,一本正經欺騙要開除哈利和羅恩的白胡子老頭形象重合。
“可她不是...”默然者不是活不久嗎?時空的大手扼住了春張的咽喉,使她發不出聲音來,隻好換了一種說法,“我非常好奇她的經曆,有您這樣傳奇的哥哥,想必阿利安娜女士也一定有着精彩的經曆。”
鄧布利多失笑,搖了搖頭,“我可不傳奇,半輩子呆在學校的老人而已,但你說得沒錯,阿利安娜的人生,恐怕比我見到的任何一人都要豐富多彩。四處探尋傳說的寶藏,解開一個個未解之謎。”
“天啊!”這和短短十三年都困在戈德裡克山谷小房子裡的女孩人生軌迹截然不同,春張嘗試着把報紙上看到那個強大女隊長和纖弱的金發藍眼姑娘聯系,“所以報紙上的勇敢者隊長是阿利安娜!我的天!難以置信。”
湯姆注意到兩人對話的蹊跷,合書轉過身來,海格聽到春張的質疑,放開手中的小貓頭鷹,任由它飛回霍格沃茨的貓頭鷹棚,為阿利安娜證明,
“你瞧見阿利安娜就知道了,健壯的身軀,敏銳的感知和強大的魔法,任何人瞧見她都不懷疑她的身份,勇敢的探險隊長。你應該聽聽她在雨林裡尋找瑪雅古魔法的故事!精彩極了,要是我早被水晶骷髅吸幹了!”
“是的,”鄧布利多認可地點點頭,向春張征求意願,“你想見見阿利安娜嗎?她十分想見你。”
“當然!”春張一定要把過去發生的一切統統弄明白,她受夠了亂成一團的故事線了,這讓她感覺失去了控制。
當然,春張十分開心每個的人都有了光明的人生。
“湯姆也一起吧?阿利安娜和阿不福思很期待你。”鄧布利多向安靜的黑發男孩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