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證據不是嗎?光憑看到的幾個幽靈?”湯姆對米勒娃的指控有着無所謂的态度。
“我有你實驗做的草稿。”不等春張阻攔,怒發沖冠的米勒娃就掏出了那幾張羊皮紙,重重拍在湯姆身前。
湯姆有些動容了,他沒想到春張三人調查到如此深入,但他沒有接受米勒娃的威脅,反而搖了搖頭,嘲諷她的幼稚,
“幾張用廢了草稿紙?别說看不出内容,就算看出來,這也隻是一個未實現的構想而已,你不能根據思想定罪。”
“巫師界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所以才被平庸的麻瓜反超了。哼,得意于自己的魔法天賦,然後坐享前輩的成果,不思進取,當然,畢竟這些老舊的魔法足夠生活了。”
湯姆拿出《魔法防禦理論》,上下抛動,
“連教科書都是十六世紀那些老頭編的,和尼可梅勒當年沒有絲毫變化。惟一有點新意的還是被傳統巫師排擠的紐特,但那又怎樣呢?見識那些奇怪的生物難道會推進魔法更進一步嗎?”
“不會,于是一千年了,還是和中世紀那群軟弱的巫師一樣,為了防止麻瓜的迫害躲起來,過着見不得光的日子。”
湯姆打碎重組着眼前兩個姑娘的三觀,
“保密法從來就不是保護麻瓜,而是保護不如麻瓜的巫師!但本可以不這樣的,我們本可以發展自己的力量,可以有效地保護巫師中的弱者,本可以将血液中的奇迹正大光明地展現,讓那群麻瓜羨慕嫉妒而又無可奈何。”
湯姆将聲音放緩了,誘導這米勒娃和特裡勞尼按自己的思維前進,
“那就是發展武器,殺戮的武器。唯有暴力的威懾才能讓麻瓜聽懂和平的呐喊,瞧瞧他們的戰争吧,弱者隻會被蠶食,強者才會受到尊敬。”
“古老傳統的索命咒難道能抵抗麻瓜的馬克沁機槍嗎?它不能,哪怕最厲害的巫師也難以抵抗麻瓜正規軍隊。因此我們需要革新,我們需要去推動魔法的發展。”
特裡勞尼察覺出了不對勁,“那是神秘事務司該做的事,你沒有這個權限。”
“巫師揚眉吐氣了嗎?”湯姆反問得特裡勞尼無話可說,“這說明神秘事務司沒有達到它們的職責,作為巫師界中的一員,我希望巫師發展得更好,并獻上自己的力量難道有錯?”
米勒娃是混血,因此她更偏向于麻瓜,對于湯姆這種暴力思想有些感概,但并不認同,
“魔法是為了生活變得更美好的,而不是用它在争權奪利,和麻瓜較高低上,現在的巫師過得非常平和安樂,麻瓜卷起的戰争波及不到巫師,這就夠了,是否出現在世人面前又有什麼糾結的呢?”
湯姆看着米勒娃溫柔地笑了,春張一看就要壞事,湯姆非常擅長操縱思想,剛想開口,一個無聲統統石化定住了她,隻能眼睜睜看着米勒娃淪陷。
“我聽說你母親是巫師,父親是麻瓜?”湯姆問。
米勒娃不知所以,“是的,怎麼了?”
“那你應該知道這樣的苦楚,”湯姆微微皺眉,用安慰的眼神看着她,“作為一個強大聰明的女巫,你母親本該有更加輝煌的人生,如果不是和你父親相愛的話。”
“在嫁給你父親後,那位曾經驕傲的女巫不得不鎖起魔杖,放棄原來的夢想,成為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那時候麻瓜的婦女權力可沒巫師大,她們沒有财産權,沒有人身自由,甚至沒有孩子的撫養權。”
像是被擊中了心事,米勒娃搖搖欲墜,還是特裡勞尼上前扶了一把才站穩了身體,眼淚積聚在眼眶中,就要落下。
“你母親想用麻瓜的身份謀一份職業也做不到。在校友錄裡,我看到了伊澤貝爾.羅斯的名字,她是你母親吧?曾經的她可是拿到了魔法部的入職信的,如今隻能呆呆看着窗外一成不變的田園風景,照顧着自己的孩子。真可憐...”
米勒娃再也忍無可忍,她厲聲打斷了湯姆無禮的窺探,
“我不會的,我不會走上母親的老路,我永不會放棄我的理想。就像我不可能愛上一個麻瓜!”
湯姆裝作驚訝的樣子,“我從不知你會說出這樣斯萊特林的話。但,這樣一說,你大概也能理解我急切想要恢複巫師地位的心情了吧?我們不能因為壓迫太久就習慣了,連麻瓜都認為,為了争取獨立而進行的暴力活動是正義的”
米勒娃伏上了特裡勞尼的肩旁,淚水浸濕了特裡勞尼的校袍,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強迫自己清醒,良久她才睜開了眼睛,轉身面對湯姆,
“我或許無法判定你的對錯,但我依舊會反對暴力,尤其是針對平民的。”
湯姆笑了起來,從桌上跳下,向米勒娃伸出手,
“這樣說的話太遠了。就目前來看,我們沒有矛盾,你大可以無視我。更何況我是為了一個可憐夫人的血咒,才進行的實驗。”湯姆頓了頓,看向僵在一旁的春張,她眼裡冒出的怒火仿佛要實質化,“我猜,春應該跟你們說了吧?”
米勒娃驕傲地仰起頭,重新找回女級長的氣勢,“那就向我證明你理由的真實。”
她掠過了湯姆伸出的手,拉着特裡勞尼離開了有求必應屋。
可湯姆知道,米勒娃隻是看上去氣勢洶洶而已,但内心卻無比慌亂,因為她忘記了石化的春張。
湯姆搭手在春張肩上,得意地挑釁,“怎麼辦,你的隊友被我說服了呢。”
你最好期待這石化能晚點解開,不然我一拳砸你臉上!春張對湯姆故意戳米勒娃痛點的行為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