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好天氣,天空藍的奇異,一片雲也見不着,恰巧碰上了星期六。要是往常,學生們會紮堆在湖邊聊天、寫作業、或者坐着發呆。
但今天不一樣,學生們互相推搡着前往門廳,緊張又期待地投入寫有名字的紙片,期待自己能被選中,成為萬衆矚目的英雄。
湯姆也不例外,一大群追随者擁簇着他,期待着他成為霍格沃茨的勇士,他謙遜地推脫着,卻沒有停下向前的腳步。
“除了湯姆還有誰呢?除了斯萊特林還有别的學院嗎?”面對其他學生的怨言,多洛霍夫傲慢地開口,“格蘭芬多的麥格倒不錯,著名的全優小姐。可她正忙着通婚法的‘大事業’呢,打定了主意不參加。”
格蘭芬多的學生敢怒不敢言,隻好加快了離開的腳步。因為多洛霍夫說得沒錯——
不遠處的禮堂裡,米勒娃已經吸引了不少感興趣的男男女女加入,運動進行地如火如荼,以她為中心在餐桌散開一大圈,有意向的人安靜聆聽她的思想——
“巫師不該被通婚法束縛,就像天性不能被壓制...當然我還有一部分針對女巫師的權益思考,不少傳統巫師家族的傳承往往局限于男性繼承者,甚至于家族滅絕的依據是父系血統的存在,而女兒則因跟随夫姓喪失了繼承的合法性...”
年紀尚小,但性格暴躁,無所畏懼的穆迪晃動着手上的姓名條,開口反駁這位高年級的學生,
“可格蘭芬多不止有米勒娃,還有我和海格,以及許許多多的學生。”
多洛霍夫輕蔑地看了一眼還不到自己胸口的穆迪,選擇直接無視他的對話。
穆迪氣不過,不顧湯姆級長的身份,直愣愣撞開擋在身前的斯萊特林學生,想要搶先一步投入姓名條,卻被高高的石台阻擋,踮起腳尖也投不進火焰杯。
穆迪臉脹得通紅,卻仍不放棄,固執地蹦高想要投入。先前被穆迪撞開的湯姆卻不計前嫌,接過他手中的羊皮紙,替穆迪投了進去,并露出歉意的微笑,
“我替我的朋友道歉,他隻是過于希望我被選中了。”
穆迪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冤枉這位可親的學長了(完全沒有),他果然如海格所說一樣優秀且有禮,穆迪難得生出幾分局促,清了清嗓子,
“算了,也能理解吧。”
輕松安撫一人,湯姆轉身,享受着追随者敬仰的目光,将寫有名字的紙條投入熱烈燃燒着的藍白火焰中,似乎是感受到湯姆身上的強大魔力,火焰杯的焰火越發明亮。
投完的一刹那,湯姆沒有感到愉悅,反而心中有一股難以言說的空蕩蕩,好像期待落空。
但不應該呀,他在期待什麼呢?湯姆找不出原因。
面對着自己的追随者,湯姆并沒有表現出内心的消極,他笑着和朋友擁抱在一起,若無其事地讨論着萬聖節的假期。
直到洪貝和那群小姐妹們結伴來報名,她一邊随意地投入羊皮紙,一邊和同伴抱怨,
“老實說,我不明白春張為什麼會是拉文克勞的級長。除了成績好點兒,她簡直沒有一點集體榮譽感。上學期就和她的男友在禁林約會,導緻學院杯落入赫奇帕奇的手裡。”
“可至少不是斯萊特林的了。”雀斑女生找補道。
洪貝為女生的發問感到不可理喻,“當然,因為她男友就是斯萊特林的級長!可裡德爾至少比春張好,他為學院報了名。而春張呢,害怕危險,拒絕了我的邀請...”
洪貝似乎對這個拒絕耿耿于懷,“跑去跟桃金娘那個傻姑娘去湖邊看德姆斯特朗的男孩們!”
有關春張的消息在不經意間傳入耳中,湯姆在與同伴交流中走了神,不由自主的,他脫離了隊伍,重新回到了門廳,堵住了準備離開的洪貝,
“打擾了,春在哪裡?”
洪貝本來因為阻攔一臉不悅,擡頭見是湯姆,又轉變為憐憫,
“湖邊。你們是分手了嗎?”
“當然不。”
他們甚至從沒交往過,可湯姆莫名覺得幾個字的解釋過于冗長,總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而他現在得去找春張,對,時間來不及了,湯姆這樣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