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張難得見湯姆這副呆呆的模樣,要是尋常,這心胸狹隘的小子,早用無聲咒還擊了,她吃力地踩雪來到湯姆身邊,
“好啦,回神!你的比賽準備得怎麼樣?”
湯姆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即使肚裡一兜壞水,可面上卻還敷衍着春張的疑問,
“魔杖檢測來說不錯。”
“我不是說這個,”春張有些生氣湯姆避而不答,“雖然年年說不洩題,可幾乎所有勇士都會提前打探題目,我不相信你沒這個心思。”
“噢,春張,你難道想為你的索瑪舉報我?可我就是這樣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學生,真讓你失望。”湯姆還是念念不忘索瑪的存在,隻要一談話必然陰陽怪氣。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索瑪意見這麼大,他是個好男孩,”春張皺了皺眉,但還是抱着朋友的情誼給出了情報,“你難道沒瞧見紐特搬了進來?帶着那個大箱子,我敢打賭,一定是神奇動物之類的關卡。動動你的舌頭和關系網,我相信你總能找到點線索,提前做準備,别真在場上丢了小命。”
“我試過了,”湯姆不在春張面前掩飾,他攤了攤手,“一無所獲,赫奇帕奇的比爾利院長是個容易心軟,或者不好聽的,無主見的人,可即使如此我也沒從他口裡打聽出什麼。”
說話期間,布斯巴頓的校長正和比爾利教授有說有笑地從城堡出來,看樣子是要去溫室照顧草藥。
“我那兒有些思貝紐村的悲啼果,月光下采摘的,我敢保證,藥效絕對頂級。”布斯巴頓校長有意無意地透露了自己的藏品。
而比爾利教授看起來已經完全被吸引了,開出了十加隆的高價想要購買。
“可我想...”布斯巴頓的校長放低了聲音。
湯姆玩味地看着這一幕,向春張嘲諷布斯巴頓校長的無用功,“比爾利絕對不知道内情,否則他絕對會對我說漏嘴,她的悲啼果白費了。”
“好吧,好吧,”春張想到了另一個思路,“直接去問紐特?他不是個擅言辭的人。”
“可他有鄧布利多一直陪着,無從下手。”湯姆簡單宣告了想法的不切實際。
事實上,不用湯姆說,春張也注意到了門廳處德姆斯特朗校長與鄧布利多的談話,他一直試圖想讓紐特加入進來,但在鄧布利多的防守下無濟于事。
“好吧,鄧布利多又是個絕對正直的人,你确實沒法提前知道題目了,”春張感歎于此次比賽準備之嚴,要知道哈利可是直接瞧見了禁林中的火龍的,“那你來參加今晚的溜冰活動嗎?幾個院裡的朋友在湖面上玩玩,這可是難得的好時機,明年冬天可不一定有這樣大的雪。”
湯姆對索瑪那些層出不窮的想法厭惡至極,怎麼會答應呢?他甚至心懷惡意要破壞,
“别想了,集體活動要向院長申請的,而冰面其實并不安全。”
湯姆瞧見了好幾次院長們驅逐冰面玩耍的調皮孩子,所以他笃定春張不會被批準。
“嗯...”春張想了想,“不到十五人呢,咱們可以卡着人數,乘着夜色出來偷偷玩,就算被抓到了也沒什麼。更何況弗立維院長也不明白為什麼學校對湖面嚴防死守的,‘七八英尺厚的冰層!’他尖叫着說,'就巨人也能踩着過河了!'”
頭頂很久都沒有傳來湯姆的聲音,春張以為他以沉默表示拒絕,隻好聳聳肩放棄了邀請,
“好吧,不來就不來吧。”
“不,我來,”湯姆一轉态度,答應了春張的邀請,他笑着望向被層冰覆蓋的巨大湖面,說這些意味不明的話,“正好休息室的景觀窗也壞了,已經有一星期沒瞧見湖底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