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森,送餘總回去吧,”雲芷玥又疲憊又無神的對紀森說,轉頭就要走。紀森連忙追上她,“那你怎麼辦?”
“我現在就打車回家,可能明天要請假了。如果餘總醒來,請你告訴他别擔心我,我一切都好。”說完就雙腿發顫的離開了。
紀森看着雲芷玥走路的樣子,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原來她才是餘皓岩要自己盯緊兩個部門的理由,隻是很顯然,看她現在的樣子,恐怕餘皓岩清醒之後會非常後悔自己對她做的事。”
第二天,餘皓岩捂着劇痛的頭睜開雙眼,已經臨近中午,迎面是潔白的天花闆,身上蓋着柔軟舒适的被子。
他試着去回憶昨晚發生的時候,突然“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玥兒,玥兒!!”他環顧四周,空無一人。
他捂着頭,暗暗恨自己,糟了!他在家,而她不在這裡,說明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他讓她獨自一個人回家了。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好像很模糊了。他隻知道他喝了酒,似乎有(令男性難以自持)的作用導緻他很難受,林芳子假意帶他去廁所,沒想到将他騙到了一個空的會議室,但他敢發誓他絕對沒有碰林芳子,因為在他記憶的末端,隻有紀森擔憂的臉和......玥兒一聲聲呼喚着他的名字。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紀森的電話。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挂斷電話的,他心裡充滿了對雲芷玥的愧疚。紀森說自己并不在場,聽自己叫了雲芷玥的名字,就将她帶了過來,随後一段時間她和自己獨處,臨走的時候,她看起來已經走路很困難了。
我一定是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最後,紀森說,她請假了,據人事部消息,請了一周。
餘皓岩頭腦空白的起床,喝水,洗澡,拿起手機。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雲芷玥,自己弄傷了她,如果她以那個模樣回家。她的家人看到了會怎麼想,會不會責備她,可能根本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她不是愛招搖的人。況且,什麼樣的男朋友,會将自己心愛的女孩弄成那樣......
餘皓岩感到大腦劇痛,但他還是給雲芷玥打通了電話,他知道他們需要談一談。他不主動,她隻會更痛苦。
“玥兒....對不起,我剛剛聽紀森說了昨晚的事情,我.....”
“皓岩,我們出來談一談吧。”電話那邊的她聽起來并沒有情緒不佳,反而像是約一個普通朋友出來吃飯,這更讓餘皓岩難受,他明白自己昨晚已經是對她做了非常過分的事,導緻她出現了不正常的狀态。沉思半晌,他來到了她提到的咖啡吧,而她已經坐在那裡對着門口的他微笑了。
“玥兒,你......”
“餓了吧,皓岩?快中午了,不知道你吃沒吃飯,要不要我給你點點兒什麼?”她無事發生的笑容和溫和的打斷,讓他心生寒意。服務員也趁機走過來問他要什麼,而他隻要了一杯水。
“皓岩,”對面的女孩對他莞爾一笑,語氣溫柔,“皓岩,我很愛你,不過,我們能分開一段時間嗎?不是冷戰,不是逃避,我隻是想一個人緩一下内心的情感,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玥兒,如果是因為昨天的事,那完全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你的任何懲罰,隻要有一天我會原諒我.....”
“其實你沒有錯,皓岩,”雲芷玥的神色看上去頗為惋惜和無助,“隻是經過了昨天的事情,我很難再和你有親昵的舉動,你讓我有些害怕,我知道那不是你,那是霸占着你的理智,控制着你的身體的惡魔,可是.....它對我來說太黑暗了。”她說着,閉上了眼睛,深呼吸,“我不知道.....我覺得至少和你在一起的親密舉動,我沒有辦法接受,期限是多久,我不知道。我不認為我們可以兩個人一起挨過這段時光。我也想一個人靜下來,好好審視一下自己的感情。”
“玥兒,你受了昨晚的影響,我在你心裡變成了魔鬼,讓你覺得我跟你沒有(那件事)就無法延續我們的關系,是這樣嗎?你知道我的年齡,我比你大很多,未來會擔憂無法讓你快樂的是我,現在你成了不想有親密接觸的人,可見我做了足以毀滅我們關系的舉動。難道我真的不能與你一起面對麼?我不在乎我們是否一定要發生什麼,我隻希望你可以允許我陪在你身邊,我永遠都不會再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隻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你讓我做什麼都好。”
“皓岩,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穿高領嗎?”她輕飄飄的抛出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但餘皓岩心裡清楚,越是簡單的問題,背後暗含的原因越是緻命。莫非.......
雲芷玥主動拉下了一點點脖領,映入眼簾的是兩道顯而易見的牙印,已經變成棕色了,是淤血淡退後留下的痕迹。這是用了多大的力(用牙齒接觸導緻)出來的?他早上舒舒服服的從家裡起床,而她呢,渾身上下,傷痕累累。
“(其他部位)也有哦,”雲芷玥重新把脖領的高度拎上去,“昨晚,你确實讓我感到恐懼和心疼,哈哈~”
雲芷玥幹巴巴的笑,重新對上餘皓岩驚心動魄的悔恨的眼神:“皓岩,你知道嗎,我不知道你這樣看我,好像我是你的一個錯誤,而不是我是你的愛人。如果繼續和你在一起,會讓我懷疑,你對我的好是出于對我的愛,還是對我的憐惜。我希望你是愛我的,一如我愛你,才肯為你這麼做,但我不想因此成為你眼裡的悲情人物。我想自己發展,不想再接受你對我的好和幫助,你明白了嗎?”
餘皓岩啞口無言,他的女孩确實很厲害,說出來的話無懈可擊,隻是,從此以後,她還是嗎?他閉上眼,低下頭,等他再擡起頭的時候,女孩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