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弦在邀舞,帶着自小受寵養出的自信,光芒四射,毫無在乎那些驚訝眼光,對他們來說,omega應該是内斂的,不該如此魯莽,向alpha過分主動。
可惜媚眼抛給瞎子看,她還不如姚白鹭對殷不謙的吸引力大。
殷不謙微微欠身,“抱歉……”
姚青弦一把拉住她,踮腳傾身,用極低的嗓音和最閃亮的笑容說:“阿庇斯,你不想知道它的消息嗎?”
殷不謙離去的腳步一頓,垂下的眼簾擡起,打量了姚青弦的第一眼。
姚青弦不躲不閃,任由直視。
生活所迫,殷不謙挂上清淺微笑,躬身邀請,“美麗的女士,我能邀您跳一支舞嗎?”
姚青弦将手放上去,陳舟狠狠閉上眼睛,看不了啊,殺了他吧。
殷不謙認真注視着舞伴,無有轉移,好似眼中隻剩了她一人,她裝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會信,那是深情。
“阿庇斯,是青弦還是白鹭?”
姚青弦感受到對方極輕的力道,若即若離,好似沒有真實接觸,不由得走了下神,想到她和柳見星的訂婚禮,跳的那支舞,那是真正的共舞,有靈魂在交纏,不像現在的虛架子,“有什麼區别嗎?”
是的,殷不謙點點頭,“沒有區别,你想說些什麼?”
你知道多少,不,這麼問就失去主動權了,殷不謙不靠她也能起底阿庇斯,但有人送消息她也不介意聽一聽。
“江今吾。”姚青弦湊近,用氣音說:“與姚家關系匪淺,你要阿庇斯死,我也要阿庇斯死,但是在它死前,我需要知道一點東西。”
“在帝院出現前,它真正做到了銷聲匿迹。”
“我們追了它幾十年……”
殷不謙挑眉,“你們?”妹妹,你幾歲?
姚青弦冷笑:“我是第三代。”
卧槽,殷不謙瞳孔地震,深仇大恨啊。
“你需要我的幫助。”姚青弦說。
殷不謙若有所思,“可你們三代都沒……什麼用,你确定幫助?”
姚青弦深呼吸,不氣不氣,狗渣A也不是第一天這鬼樣子,徐徐吐出一個名字,“柳見星。”
殷不謙散漫的眼神微凝。
姚青弦一瞬間有奇怪感覺,好像有看不見的刀劍将鋒芒對準她,看一眼殷不謙,還是那個浪蕩模樣。
“你不能時刻保護她,”姚青弦微笑,“我可以。”
“柳氏無能,姚家不是。”
“三代人的故事那麼長,很應該慢慢講,你說呢,殷不謙?”
舞曲接近尾聲,姚青弦虛托了下殷不謙的盛容臉龐,清晰的下颌線在她掌心一閃即逝,“殷少這麼漂亮,誰都會有肖想,我又不貪别的,一個情人很為難嗎?”
殷不謙離開舞池,帶着姚青弦找到姚白鹭,先行禮,然後把她妹妹還給她,“少将,對妹妹加強思想工作。”
姚白鹭闆着臉點頭,但并沒有絲毫責備,姚青弦笑的東倒西歪,倚在大姐懷裡,等笑夠了才說,“計劃可行。”
姚白鹭扶着妹妹的手一緊,“你想好了,我可以用其他條件談判。”
姚青弦短促的笑了聲,“算了姐姐,恐怕殷少看不上我,我們純賺,白女票。”
殷不謙想,厲在水真是開了個好頭,渣A都快成共識了,她們都在心照不宣的順水推舟。
“陳舟哇……”
陳舟轉身,給了她一個肅靜的背影,殷不謙莫名其妙,繞過去,“陳舟?”
“能消失一會嗎?”陳舟說,“實在不想見你,我怕忍不住打你。”
“那來呗,”殷不謙無所謂,“反正挨揍的是你。”
屈辱,陳舟深深吸氣,太屈辱了!
帝院重啟,對之前的自殺事件給了個大差不差的官方說法,紙面上糊弄過去了,于是學生們又回到了校園。
柳見星一點都不想上這個破學,還不如她自學來的快。
而且學校裡會遇到很多麻煩的人。
譬如現在。
“我的朋友,别這麼嚴肅,這不符合你的人設。”姚青弦挽着她的胳膊,言笑晏晏,她們在沿着花園散步。
柳見星老大不情願了,誰喜歡和未婚A的情人散步,誰有病,但她說了不算。
好消息是,有姚青弦在這杵着,沒有其他宵小來找她麻煩。
壞消息是,宵小不來,但大佬會來。
遠遠的走來一隊人,氣勢洶洶的直指兩人,為首的貴女依然端着優雅的架子,就是言辭略顯激烈:“姚青弦,你可真是夠快啊。”
周栖時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字來。
她和殷不謙的照片早登上了八卦頭條,生怕别人不知道,特地占了一整頁,放大版。
姚青弦眨眨眼,笑容加深,“我說過,姚家也想要。”
周栖時用了畢生涵養才壓制住怒氣,對柳見星歉然一笑,“抱歉,我需要與姚同學說兩句話,煩請稍等。”
柳見星茫然點頭,“好的。”
下一秒,周栖時一把拽走了姚青弦的領口,差點給她拽飛了。
姚青弦努力救自己,艱難喘氣,“你要說什麼?”
周栖時松手保持自己的貴女形象,“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惹來麻煩?”
“什麼麻煩?”姚青弦笑意不減,“聯姻價值受損?拜托,周小姐,我從沒見過聯姻是沖着人來的。”
“再說了,就是一些捕風捉影的绯聞,證據呢?”
“别管聯不聯姻了,”姚青弦回想了下畫面,帶着點炫耀說:“殷少是真的豔色傾城啊,真人比鏡頭裡的漂亮多了,完全不虧。”
“不虧。”姚青弦說着都要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