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才伸出去,就被謝北樓啪的打掉,防她跟防賊似的,自己抱起殷不謙,“我警告你,别給我想歪心思,她不是你能控制的住的。”
“嘢——”俞桃花陰陽怪氣的歪嘴,“我哪有歪心思,我正的不得了好不好?”
“錢承施越溪!”
壁上觀的兩人條件反射的答,“有。”
謝北樓嚴肅下令,“你們兩的任務,就是看住俞桃花,别讓她接近殷不謙。”
“是。”兩人領命。
俞桃花氣死了。
安置好殷不謙,等她的人過來,謝北樓杵在門外,時刻提防不安分的俞桃花,嚴防死守,順便趁空和幾人講,“這次我們會得到一條帝星的通道,回去好好休息,接下來才是重點。”
摻和殷不謙隻是順手一為罷了。
施越溪問:“我們去帝星?”
謝北樓閉了閉眼,“是,這次沒有後援,什麼都沒有,隻有我們自己,一起去,一起回。”
“為了什麼?”錢承說。
“為了……一個人。”
“秦朝露。”
謝北樓始終忘不掉秦朝露将秦晞交給他的那一眼,沉重的他背負不起,秦晞隻是被關了四年,可秦朝露已經被禁锢半生了。
“我們要把她帶出來,必須帶出來。”那一眼已經成謝北樓的夢魇了,讓他寝食難安,難以平靜。
俞桃花重點偏移,問,“也是個美人?”
謝北樓點頭,于是俞桃花觑着他臉色,小心翼翼的試探,“也是……我的美人?”
謝北樓給她一雙死魚眼,自行領會,懶得說了。
俞桃花愉快的決定他同意了,立刻開始憧憬,啊我的美人。
結束一天繁忙的工作,回到冷冰冰的家,男人在玄關站了一會兒,他這一天天的活着,究竟為了什麼?
下一秒可愛的槍口貼上了他的腦袋,江竹靜“啪”的摁亮燈光,“葛洋,好久不見。”
葛洋愣了一下,随即浮出笑容,“是小竹啊,确實好久不見。”
“小竹這是什麼意思?”
“你看見的意思。”江竹靜不和他廢話,一隻藥劑直接注入,末了才收手轉槍,玩了兩圈丢在桌上,意有所指的誇獎,“東西不錯,什麼時候有收藏愛好了。”
葛洋驚慌失措,不停的摸自己脖子,“你給我打了什麼?”
“Grico咯,”江竹靜驚訝的不像裝的,“你自己的東西都不熟悉嗎?”
“Grico?”葛洋瞪大眼。
“哦,是改良版,我稍微改動了一下,”江竹靜比出手勢,“一點點。”
“接下來我想想,你會肌肉松弛,站立不穩。”
葛洋嘭的摔倒。
“藥劑走遍全身,你帶給人間的一切,都回饋給你。”江竹靜蹲下來溫柔的安慰他,“别害怕,你會有很多時間來體會。”
“你怎麼這麼惡毒!”葛洋摸索着,卻始終爬不起來,又害怕又憤怒,“那是你研究出來的東西,是你的罪!我隻是……我隻是試試而已,他們不都在誇嗎!”
“是我的罪。”
江竹靜一腳踏上他的咽喉,暗自蓄力,迫止呼吸,“我這不是來贖罪了嗎?”
“試試而已,葛洋,你就是個失敗無能的廢物東西,複刻了Rico,卻連最重要的都做不出來,隻能做出這閹割版的四不像,當然這也很嚴重,所以我來中止它不該存在的命運。”
“你就是純壞!”
“又蠢又壞!”
“廢物始終是廢物,你有Grico也仍然是廢物!”
葛洋差點被她活活氣死,但他什麼都做不了,極度的痛苦開始在他體内複蘇,他求饒,哭泣,哀求,哪怕給他一個痛快都可以。
江竹靜冷眼旁觀,打開全屋靜音按鈕,确保沒有一絲聲音能傳出去,還貼心的贈他一架全智能AI管家,能夠照顧人類生老病死的一生,“所有費用我都繳足了,我給你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财富,換你在這所屋子寸步不出,葛洋,你得在活地獄裡,才對得起Grico。”
“不——”葛洋看着那扇門輕合,發出輕微不計的咔哒聲,四面寰宇沉沉的壓下來,他被押入了活地獄。
江竹靜才回到星辰藥劑院就收到消息,殷不謙遇襲,許氏承認攻擊,但否認劫持,不過很快就有人提供了線索,人得救了,卻重傷,忍不住一巴掌呼腦門,該死的破事一堆堆的。
她又要連夜啟程趕回帝星。
泰鬥衆神送她上星艦,十分不舍,院長老太太說:“你能回來看我們,我們很高興,小竹,不論怎樣,我們都希望你快樂。”
哪怕你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
江竹靜站在星艦裡看星河明滅,思緒翻飛,我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因果成劫,所有事都牽扯在一起,被時間推着被迫向前,我沒辦法快樂。
我從生下來那刻起,就沒辦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