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在水瞳孔地震。
果然臨時抱佛腳是沒用的。
俞桃花的眼神凝結在柳見星身上,奉上精心練習了無數遍的笑臉,啊帝星這軟軟的美人,我這麼可愛,一定能勾搭到的。
時光都靜止一瞬,空氣又再次流通,俞桃花十分歉意,“對不起啊。”
厲生山身心俱裂的繼續往裡走,謝北樓腳步微浮的跟着,施越溪和錢承滿臉無語的拉走了俞桃花。
柳見星若有所思,厲在水魂都要飛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她翻轉手掌,那裡有一個非常可愛的袖珍腓羽小玩具,活靈活現的,在她掌上蹭蹭挨挨,張嘴發出微小的叫聲,“嘤——”
看的人心都化了,人也要化了,在它吐出勾搭專用句前厲在水飛快的奪走,極其狠心的攥在手裡,攥死,“啊這個,她剛從鄉下過來,是剛畢業的學生,不懂這些東西,不好意思,我先處理一下。”
厲在水拔腿奔的快極了。
姚青弦嘴巴都合不上了,目瞪口呆,人都被炸裂了,什麼人啊太大膽了,勾搭到柳見星身上來?!!
那是帝星夜場特有的伴手禮玩卡,上載約會信息,給混亂的大人硬增一點可愛,就像某些東西會故意做的可愛,不過是人類的趣味罷了。
柳見星是學了很多,也看了很多,但還沒接觸到這麼高深的知識,所以她們炸裂而她懵懂好奇,覺得這小玩具确實挺好玩的,回頭看見姚青弦癡呆的臉,伸手給她下巴合上,關心的問:“你怎麼了?”
姚青弦抹了把下巴,覺得自己治好了也是流口水,望着她盡力平靜,“阿星姐姐,你以後千萬記得帶我一起來,我很喜歡和你待一起,真的。”
姚青弦發自内心的誠摯,“這世界對你真是太危險了。”
柳見星點點頭,“好啊。”在姚青弦看不見的時候,她皺眉,很奇怪,就好像有一層紗帳蒙在她眼前,這些個有着千絲萬縷關系的人好像在共同密謀着什麼,唯獨将她排除在外。
柳見星察覺了不對勁,但不知道哪裡不對勁,遂自己過來有意接觸,但還是抓不到線頭。
當她看見了世界,她就想看清楚世界。
一轉到後台,厲生山就一把把謝北樓拖旁邊去,動作粗魯的不像粉絲們天天嗷嗷叫的生山哥哥。
厲生山深呼吸,眼含熱淚,用力握着謝北樓的手,拉到自己胸前,“你不知道其中厲害沒關系,我告訴你,渣A确實渣A,但未婚妻是單獨一個賽道,不能比較的。”
厲生山快哭了,“你以為渣A是瘋狗?她真的是瘋狗!那種瘋起來誰都咬,不管是敵是友,求求了,我不想過見不得光的日子了。”
謝北樓也用力回握過去,執手相看淚眼,“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這完全是意外,我保證會管好她。”
厲生山心說你不知道,你沒見過渣A的恐怖,他們跑的那麼快是為了撈錢嗎?對的,為了撈錢,但是也因為殷不謙令人恐懼。
超乎常理,超越理解能力的恐懼,連基本邏輯都要繞過她的恐懼。
施越溪無語的說:“你瘋了嗎,你不是知道她是誰!”
俞桃花振振有詞:“對啊,人家好好的人憑什麼便宜渣A?”
錢承張大嘴:“你前一天還說喜歡渣A美色……所以便宜你嗎?”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俞桃花掏出一把撲克牌似的玩卡,随意抽出一張,指間一彈,袖珍玩偶便活生生的變出來,在她手上扭腰搖擺,嘤嘤嘤的撒嬌,“我全都要。”
施越溪瞳孔地震。
錢承瞪着她,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勾搭了幾個?”
俞桃花想了想,“我訂了一百張玩卡,現在還剩五六十吧。”
“!”錢承一把按住心髒,人都快碎了,“我們才剛到帝星兩天……”你是見人就發啊。
俞桃花不理會他的崩塌,示意兩人看對面,說:“現在流行AA戀?這門婚事我同意了。”
對面那情深意重的感人景象,沒幾秒就急轉直下,謝北樓費勁巴拉的奪回自己的手,着急想走,厲生山非拽着他淚眼婆娑,“謝北樓……”
謝北樓拼命撇開他,“好了好了,我趕着走。”
厲生山抓不住,隻好抹掉淚水,故作堅強的走來對衆人道:“都安排好了,到時候你們還是和我們一起走。”
俞桃花拉住他,鄭重其事的安慰:“我支持你!”并轉頭對他們老大表示不屑,“渣A!”
厲生山誠心道謝,“謝謝謝謝。”
謝什麼東西,謝北樓被他們雞同鴨講弄的心累,拍了拍手将注意力抓取過來,“行了,都趕緊走了。”
施越溪看了厲生山一眼,猶豫了下,對謝北樓說:“渣A是沒好下場的。”
錢承看他倆說的跟真的似的,遂想自己是不是太笨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是跟緊隊友吧,也對他們老大發出反骨言論,“呸,渣A!”
謝北樓:“……”
厲生山看幾人走前面了,好奇道:“原來你也是渣A啊,這保密的夠嚴實的,”看謝北樓眼神不善了,立刻表示,“放心,我合作不挑人,渣A也一樣,不會歧視你的。”
謝北樓覺得這次行動還沒開始就失敗了,他們整隊都被帶歪了,也不知道怎麼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