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落雪的丈夫,陳易之。”
那人帶着酒氣惡狠狠的對着紀名揚說道。
紀名揚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明落雪的丈夫會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眼前這個邋遢的男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落雪竟然是嫁給這樣的人嗎?
陳易之上下打量了一番紀名揚,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紀名揚,總算給我找到你了。”
他的語氣中帶着惡意,名揚能夠清晰感到他的不悅。
名揚疑惑不解,自己不認識他,而且他跟明落雪也分手了十幾年從不曾見過,這人為什麼突然找上自己,而且還說這樣的話呢?
“你把我老婆害死了,是不是得給我賠錢?”
陳易之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找錯人了。”
紀名揚皺了皺眉不由分說的關上了門,将陳易之擋在了門外。
他不想聽這個人的胡言亂語,也不想見這個人,更不想從他嘴裡聽到關于明落雪的任何消息。
他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兒,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然而,陳易之并沒有就此罷休。他站在門口,用力地敲着門。
“紀名揚,你給我開門!你害死我老婆就得給我賠錢……”
紀名揚沒有理會他,他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試圖隔絕外界的一切喧嚣。
但是,陳易之的聲音卻像是一隻無形的手,不斷地撕扯着他的心。
最終,他還是無法忍受這種折磨。他站起身,走到門口,猛地打開了門。
陳易之站在門口,一臉挑釁地看着他。
紀名揚冷冷地說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害死我老婆,不賠個十幾萬,你休想好過。”
陳易之搓了搓手威脅道。
“就十五萬,不多吧,你一給錢,我就放過你了。”
紀名揚狠狠皺着眉頭,忍着怒意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和明落雪都有十幾年沒見了,我怎麼害你老婆?”
陳易之卻不以為意,他笑了笑。
“你以為你逃避就能解決問題嗎?我告訴你,不給錢,這事我跟你沒完。”
“我不想跟你争論這些有的沒的,再騷擾我,信不信我報警。”
紀名揚說道。
“害死人了,還敢這麼嚣張。”
陳易之似乎被惹怒了,他生氣朝着紀名揚嚷嚷道。
“我老婆跟着你去醫院就死了,不是你害的她怎麼會死?”
紀名揚聽着他的指控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
他緊緊地抓住門框,仿佛這樣才能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他用力地咬着牙,想要将心中的痛苦和憤怒都壓抑下去。
但是,陳易之的話卻像是一根針,狠狠地紮在他的心上。
難道落雪真的因為他而死?
這一刻,紀名揚痛恨自己為什麼會失憶。
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靜和理智。
他不能讓陳易之的話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和判斷。
他盯着陳易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如果再胡言亂語,我真的會報警的。”
陳易之看着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語氣軟了下來。
“我老婆都因為你死了,你總得給我點補償吧。”
紀名揚冷笑一聲。
“補償?我憑什麼給你補償?明落雪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别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
陳易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憤怒地瞪着紀名揚。
“你以為你這麼說就能撇清關系嗎?我告訴你,我老婆的死,你脫不了幹系!”
他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紀名揚關上門,靠在門闆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疲憊和無力感。
他不知道陳易之為什麼會找上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那些話。
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跟明落雪的死有關。
他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一定要快點找回自己的記憶才行。
紀名揚拿出了手機聯系了張子淵,讓他幫忙明天重新預約一下心理醫生。
他有太多的疑惑想要解開了。
就在這時,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周圍的甯靜。
紀名揚低頭一看,是安陌塵的來電。
“陌塵,有什麼事嗎?”
紀名揚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我幫你查了明落雪的資料,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安陌塵的聲音依舊冷淡,仿佛不帶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