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塵的話如同一把鑰匙,瞬間為紀名揚打開了另一扇門。
“陌塵,這個猜想也有可能。”紀名揚說道,“如果真的是我穿越過去改變了什麼,那确實可能導緻現在的記憶混亂。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我的記憶裡,名萱還活着,而現實中她已經去世了。”
“世界上真的有穿越嗎?”安陌塵顯然也有點不信真的有穿越的事情。
他不知道,紀名揚沉默了下來,卻忍不住幻想着,如果他真的經曆過穿越過去,那他是不是還可以再重新穿越,改變過去?
“陌塵,你有空的時候幫我查找關于穿越的資料吧,萬一真的有用呢。”紀名揚說道。
雖然這可能隻是他的幻想,但他卻感覺到了一種名為希望的東西。
“好,我會幫你查找關于穿越的資料。”安陌塵回答道,“不過,名揚,你也别太抱希望了。穿越這種事情,畢竟隻是科幻小說和電影裡的情節,現實中是否真的存在,還是一個未知數。”
“我明白。”紀名揚說道,“隻是這段時間太多疑惑圍繞着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會盡我所能去查找相關資料的。”安陌塵安慰道,“不過,你也不要忘了,找回記憶才是最重要的。也許,當你找回記憶的時候,所有的謎團都會迎刃而解。”
“嗯,我知道。”
紀名揚又和安陌塵聊了一會兒便挂了電話。
他開始思考安陌塵提出的穿越的可能性。
雖然他知道這隻是一個猜測,但他卻無法完全排除這個可能性。
如果穿越真的存在,那他的記憶混亂是否就是因為穿越導緻的呢?
隻要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心跳就異常快。
紀名揚深吸一口氣,将這些想法暫時壓下。
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行動,而不是沉溺于無端的猜測。
他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決定按照原計劃前往名萱的墓地先。
也許在那裡,他能夠找到一些關于自己失去的記憶。
第二天,紀名揚懷着複雜的心情,踏上了前往墓地的路程。
在路上,紀名揚路過了花店,買了一束薰衣草。
而薰衣草是名萱最喜歡的花了。
到達墓地後,紀名揚看着名萱的墓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
墓碑上,黑白相片中,17歲的名萱燦爛的笑着。
名揚默默地站在墓前,回想起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時光,那些美好的回憶仿佛就在昨天。
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
名萱已經永遠地離開了他,留下的隻有這塊冷冰冰的墓碑。
“名萱,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紀名揚将花放到墓前呢喃道。
直在墓地徘徊了許久,始終沒有任何恢複記憶的感覺,最後紀名揚還是決定前往張子淵的家。
張子淵對他的到來很高興,他迅速點了幾份外賣,取出幾瓶冰鎮啤酒,為紀名揚斟滿。
“名揚,來,幹杯,我們确實有好些年沒有這麼聚在一起了。”張子淵說着,便率先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紀名揚也陪他喝下一杯,随後鄭重其事地道出了今日的來意。
“子淵,我想知道,在我失憶前,我究竟對你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張子淵短暫地沉默了一下,随後開始叙述起那段日子裡紀名揚的異常表現。
“你那天……”
聽着張子淵的講述,紀名揚挺直了身體,以他對自己的了解,他應該絕不可能對張子淵撒謊或開玩笑。
在聯想到自己跟安陌塵的讨論,他突然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當時很大可能真的穿越了時空,改變了未來。
隻是這個改變并非好事,它導緻了原本活的好好的名萱去世了。
想到這裡,紀名揚感覺心髒處似乎被一雙手狠狠拽着,止不住的疼。
但他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等張子淵講述完畢後,他認真地對他說:“子淵,我懷疑,我真的穿越了時空。”
“又來了。”張子淵無奈地搖了搖頭,“名揚,你是不是又想讓我敲你腦袋?穿越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你之前不是也嘗試過,最後還不是失敗了,還被我打出了腦震蕩。這種事情,别再胡思亂想了,你是不是被人洗腦了?”
紀名揚深吸了一口氣,他理解張子淵的懷疑和擔憂,但他對自己的感覺深信不疑。
“子淵,我知道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我真的懷疑自己穿越過,你是了解我為人的,我在失憶前為什麼會跟你開那種玩笑?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說的就是真的。”
紀名揚他緊緊地盯着張子淵,希望能從這位老友的臉上看到一絲理解或認可。
然而,張子淵依舊心存疑慮,“名揚,我不是不信任你,隻是之前的嘗試都失敗了。如果你說的是事實,那為什麼我們上次采用相同的方法,結果并沒有穿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