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
夏日的夜風吹過,遠處的霓虹燈閃爍,空氣中浮着熱意。
新人名為諸星大,他有及腰的黑色頭發,戴着針織帽,綠色的眼眸鋒利如刀,讓人不敢直視。
他背着樂器包,包裡是何物狙擊手們心知肚明,男人随手撥動打火機滾輪,橘黃色的暗光湧起,他的聲音低沉且富有磁性:“蘇格蘭。”
“諸星君。”蘇格蘭神态平和,這種表情不像是組織成員,但他眼中透着寒芒,諸星大隻需一眼便知,眼前的人同樣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沉默寡言的男人撞上另一個也不算愛說話的人,他們的任務過程平靜且有效率。簡單分工,摸清敵人狀态,确定計劃後提槍便走。
本次任務是截獲港口的一批藥品,組織實驗對此藥物有需求,此藥萬金難求,都在某.些走私團夥手中。
對于小幫會,組織能搶絕不花錢。何況此幫會一向不知天高地厚。搶不等于殺人,不過恰恰是給新人的考驗。
趁着夜色,諸星大在絕佳的設伏地點攔住對方的去路。他與對方某個小弟交換一個眼神。
蘇格蘭則笑意溫潤:“山本先生命我來接收貨物。”他拿出偷來的憑證遞上去。
為首的頭領欲打電話給上峰确認消息真僞。但還沒有撥出去,他就被笑眯眯的男人掐住喉嚨動彈不得,根本沒察覺那人是怎麼突然閃現到他面前,太陽穴上就莫名其妙頂上黑洞洞的槍口。
貓眼男人溫和含笑的聲線在耳邊響起:“要給誰打電話?需要幫忙嗎?”
頭目感覺難以呼吸,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已經感覺到了窒息,胸口仿佛被巨石壓迫,這個男人居然還能一臉春風和煦,簡直像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頭目趕緊擺手,示意舉槍的手下把槍放下。
諸星大則僅憑一隻手便清掃了衆多打算再戰的人,二人坐上對方的運貨車輛揚長而去,身後的車再次追擊,兩人分别以後視鏡瞄準,連發幾槍擊倒第一波來人。
“車技不錯。”蘇格蘭對諸星大說。
*
次日,議員之女小川和子迎來了22歲的生日。她在家中别墅開辦一場生日party,白馬櫻應邀到此。
她畫着精緻的妝容,淺藍色的小禮服裙有美妙的絲綢光澤,管家婆婆為她編了精緻的發辮,乖巧,美麗,得體,但不會搶人風頭。
她挂着标準的三十度微笑與見到的所有人寒暄,但無人發現時,她視線如同華生的鷹眼一般掃視全局——她弟弟給那隻小鷹取名華生,福爾摩斯迷,沒救了。
“哦,是小櫻啊,白馬總監和令堂還好吧?”
“日安夫人,”白馬櫻禮貌欠身,聲音柔和動聽:“托您的福,家中一切都好。非常感謝您與和子的邀請,您還像兩年前一樣美麗。”
她的目光禮貌又有分寸地掃過對方的首飾和衣服:“您今天的項鍊和衣服好漂亮!高貴典雅,與您眼睛的顔色正相襯。”
她說話真誠,聲音又甜,小川夫人笑得眼尾紋都加深了。
白馬櫻不再逗留,上樓去找小川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