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滿庭就把他們在茶攤遇到陸川的事說上一遍。
危宴甯就奇怪了,為什麼任峰搖總可以對不認識的人和顔悅色。
剛剛那個守衛口頭上指點兩句就算了,現在還給隻見了一次面的人送符篆?他諷刺道:“沒看出來你是那麼大方的人。”
任峰搖說:“我一向很大方,你沒看出來就多看兩眼。”他見葉滿庭羅茗心兩個還眼巴巴地看着他,便解釋道:“提前結個善緣,說不定他進了玄天宗後會選擇我們孤霧峰。”
危宴甯挑刺道:“我們孤霧峰很差嗎?用得着你去讨好别人?”
任峰搖道:“孤霧峰很好,那個叫陸川的也不差,他沒有人教導,自己就憑着聽來的,幾個字的口訣就引氣入體了。我測了一下他的靈力,已經快要築基……”
任峰搖聽到危宴甯輕哼了一聲,想到眼前這位也稱得上一句天資卓絕,忍不住比較道:“他看起來十二、三歲的樣子。怎麼樣?跟你比起來也不差吧。你是幾歲築基來着?”
危宴甯拜入玄天宗的時候已經築基,将近十三歲的時候他結成金丹。任峰搖什麼都不記得,還拿自己出來比什麼比?
危宴甯覺得一陣煩躁,脫口而出:“關你什麼事?”
任峰搖愣了一下,回了一句:“是不關我的事。”
他跟危宴甯的關系一直不算好,不過是“不雙修就失去靈力”這件事強硬地将他們綁定在一起。
其實自己隻是跟危宴甯和平相處了兩個月左右,就忘記危宴甯對誰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
氣氛急轉直下,葉滿庭羅茗心兩個人呆若木雞,一句話也不敢說,幾個人在詭異的氣氛中吃完了一餐。
吃完飯,已經到了康陵宵禁的時間,任峰搖雖然睡了一整天,現在一點也不困,但現在無事可做,也隻能回房間休息。
他一站起來,危宴甯也站起來跟着他走。
任峰搖沒有理他,等他們遠離了葉滿庭他們的視線,任峰搖道:“跟着我幹嘛?”
危宴甯說:“回房間。”
任峰搖擋在門前,“葉滿庭他們占了你的房間,給你在外面的客棧開了一間,你去問問他們,今晚你要住哪裡。”
危宴甯道:“明天我們兩個還要彙合,何必多此一舉,去找其他客棧住?我跟你擠擠便是。”
“有地方住還要擠,你什麼毛病?”
“你矯情什麼?以前一起下山做任務,我們不是都住一起的嗎?”
那怎麼能一樣,以前他們還是純潔的師兄弟情……哦,不,沒有情……
以前他們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師兄弟。與他擠一起睡覺跟與葉滿庭他們擠擠沒什麼兩樣。
任峰搖道:“現在不一樣,現在我們……我們雙修了!”
危宴甯紅了耳根,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你也知道我們已經雙修了。我今晚又不會對你做些什麼,況且做都做過了,你在講究什麼?”
任峰搖原本覺得,跟危宴甯雙修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他們一時不慎,闖了别人的迷情陣呢?
他不是那種出了事情擔當不起的人,自己寬慰自己多了,還以為自己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如今危宴甯以這種口吻提起,他又覺得心口有一股氣發不出來,他盯着危宴甯,聲音冷淡:“你說得沒錯,都做過了,這個月就不用再做。這個月我們接觸已經足夠了,已經超過了,别煩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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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任峰搖便送羅茗心與葉滿庭他們倆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