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又翻了翻書架上的書,擺弄一下桌上的小玩意,還妄想在人體經脈圖中發現什麼詛咒,陣法。但結果是,這裡的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一點靈力波動。
看完這處,任峰搖還想往裡走,卻被侍女攔住,“再往前,就是小姐就寝的地方了。”
“對啊,你不是早上發現她不見的嗎?那很有可能她在睡覺的時候被人擄走。”
侍女硬着頭皮道:“就是一些被子枕頭,沒别的了。”
任峰搖妥協道:“那好吧,床鋪不給看,那邊那個大櫃子呢?”
“裡面都是小姐的衣裳,沒有其他東西。”
“好吧,衣櫃也不給看。”
任峰搖指着繡架,“那邊呢?”
侍女側身擋住去路,顯然也不想讓任峰搖靠近,“那是繡架,那邊都是一些刺繡的工具。”
任峰搖目光越過侍女頭頂,看到那邊擺着一些綢緞布料,剪刀尺子,知道侍女沒有騙他,也不強求去檢查了。
他還跟侍女聊了聊,想問問潘瓊英失蹤前有什麼異常,不出意外地得到了“沒異常”這個答案。
回了書房的潘老爺聽說他們兩個在潘瓊英閨房找不出線索,松了一口氣,趕緊讓管家将這尊大佛送走。
于是,任峰搖跟危宴甯便拿着管家硬塞給他們的錢袋子,在潘府大門前面面相觑。
任峰搖随手打開一看,竟然是上品靈石,他掂了掂份量,感歎道:“這個潘府,很有錢啊。”
危宴甯皺眉道:“潘府找我們過來,究竟要幹什麼?”
此時,天色昏黃,但在潘府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還未完全散去。見他們出來,人們又開始騷動。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們頂着修士的身份,還是因為危宴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這幫好事者倒是沒有來向他們打聽。
任峰搖耳目清明,聽到他們小聲讨論:“這已經第三回了吧?可見修士也不是萬能的。”
“看來擄走潘大小姐的人實力不俗啊。”
“潘大小姐本來就厲害,能把她擄走的,當然也厲害。”
“要我說,修什麼仙呢?潘家的錢夠她用一輩子了,做一輩子的富家小姐不好嗎?”
任峰搖帶着危宴甯走遠,離開這些好事者,才開口說道:“原來潘老爺也讓其他修士調查過。看開結果一樣,都是無功而返。”
危宴甯哼了一聲:“我就不信其他人能查出什麼來。”
“潘老爺如此不配合,很難查出什麼線索。”任峰搖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經曆,“态度尊敬,排場十足,卻在調查方面百般阻撓……要不是潘老爺一點靈力也沒有,我都要懷疑他就是那個擄走潘大小姐的人了。”
“他很有錢,可以雇人。”
“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危宴甯睨他一眼,“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認識他。”
任峰搖想了想:“潘大小姐的閨房,說是金雕玉砌都不誇張。那些人說潘老爺對這個潘小姐十分寵愛,也不像假的。”他摸了摸袖口,拿出一個耳墜。“隻要能把潘大小姐找出來,所有的問題都會有答案。”
危宴甯看見任峰搖拿着個小玩意,一副得意的樣子,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從潘大小姐閨房裡拿出來的。”
“偷的?”
“拿的!”
危宴甯不禁佩服,那個侍女盯着他們像盯賊似的,一眼也不肯落下。這樣任峰搖都能從她眼皮子底下偷出來一個耳墜。
“這個耳墜有什麼特别之處?”
“特别之處就是,它是潘大小姐的耳墜。”
危宴甯:“……”
在危宴甯給他甩臉色之前,任峰搖解釋道:“有了她的東西,我就能占蔔出她的大概方位。”
“占蔔?”危宴甯道:“我不知道玄天宗還教這個。”
“咳咳,”任峰搖清了清嗓子,“有次我去山下芙蓉鎮,遇到一個老嬸正要買狐妖骨,我看她拿着的像是狗的骨頭,便提醒了兩句。後來她就教了我一點……”
危宴甯不覺得這種在街邊随便學的占蔔術有用,“能管用嗎?”
“我試過幾次,還行。”
危宴甯微微皺眉,停下步伐。
跟任峰搖下山曆練途中,他看到任峰搖會畫符,會法陣,會結界,現在連占蔔都會了,反而很少看到他使劍。
“你最近有在練劍嗎?”
“廢話,每天都練的。”
“練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