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最愛抄劍譜了!讓我抄吧!”
危宴甯道:“放心,我的方法絕對要比抄書好。你們想想,把全部入門劍法抄十遍,要浪費多少功夫啊。”
任峰搖覺得他不懷好意,“你想怎麼罰?”
“眼下飛得這般高,離日頭這般近,正好把他們挂在桅杆上曬三天三夜。” 危宴甯笑了笑,“當然,這三天沒有飯吃了,孤霧峰從未有過要人喂飯的規矩,放心,餓不死的。”
時蕪和時琉頓時面如土色,緊緊抱着任峰搖的大腿,帶着哭腔喊道:“師兄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危宴甯,方才我說的遇險無智,你也有份。”任峰搖伸手拍了拍兩個小孩的背,讓他們安靜下來,“如果真要這樣罰,你也把自己挂上去!不對,你身為師兄,你要罰得要更重一點。”
“我?”危宴甯不可置信道:“任峰搖,我是因為誰才受了傷?”
“原本誰都不會受傷。”
危宴甯忿忿道:“那也不叫遇險無智,頂多算關心則亂!”
“......”任峰搖道:“小孩子面前别亂說話。”
“算了,”危宴甯突然對教訓十五十六失去了興趣,“你愛怎麼罰就怎麼罰,反正你偏心也不是一天兩天。”
“你在胡說什麼?”任峰搖皺眉道:“我隻是覺得不應該體罰小孩子們。”
危宴甯嗤笑,“這算什麼體罰?他們又不是沒鍛過體的凡胎。”
任峰搖沉默片刻,如今孤霧峰弟子由危宴甯教導,自己如果幹涉太多,會不會折了危宴甯的威信?
“算了,他們交給你處置,不過,”任峰搖警告道:“不能把他們挂桅杆上!”
“你不插手?”
“不過分便不插手。”
“好,”危宴甯低頭對時蕪、時琉道:“回孤霧峰後,每日午時在烈日下揮劍一萬次,直到你們練成金丹為止。”
時蕪和時琉頓時哀嚎起來。他們如今不過剛摸到築基門檻,要練到金丹期,怕是要揮到地老天荒!
但是這次他們的大師兄并沒有偏幫他們,而是默認了危宴甯的做法。
随後,任峰搖将時蕪和時琉帶到葉滿庭面前:“滿庭,先幫他們檢查傷勢。仙舟的防禦結界被撞破了,而且方向不受控制。你安排輕傷弟子組成巡邏隊,在外甲闆布防。那些會飛的妖獸嗅到血腥味,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撞上門來。”
葉滿庭點頭道:“好。”
等任峰搖其他弟子分派完任務,危宴甯對他說:“仙舟越飛越低了,我們得找個地方降落下來。”
“我們找個地方降落還是個好聽的說法,現在它方向不受控,高度也在往下掉,說白了,是它自己找個地方停下來。”危宴甯嘲弄一笑,“現在還覺得我剛才罰得太重嗎?”
“懲罰于事無補,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解決問題。”
“一天打三頓,我保證可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任峰搖不想跟他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你後背的傷怎麼樣了?”
“還行,還能受得住你的罰。”
任峰搖皺眉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罰你了?”
危宴甯哼了一聲,“這點小傷,吊在桅杆上三天三夜也不會死……”
任峰搖:“……”
任峰搖道:“現在你知道這種懲罰不好受了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個道理你懂了嗎?”
“懶得聽你說大道理。”危宴甯轉身就要走。
任峰搖把他拉住:“讓我看一下你的傷口。”
危宴賭氣道:“我後背的傷是因為我遇險無智,我活該,有什麼好看的?痛死算了!”
任峰搖:“……”
任峰搖:“……你不是說你沒事嗎?現在怎麼要死要活的?”
“好,原來你不是真心想要看我的傷口!”
任峰搖沒費什麼勁兒就扯住了他,“算我求你了,危少爺。”
“算什麼算,要求我就真求。”
任峰搖拽着他的衣袖,強硬地把他拖進房間,“趕緊,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