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窩在不起眼的角落,雖然由于某個不好好穿訓練服的意大利人,時常能吸引一些好奇的目光,但沒有人試圖上來組隊,或者挑戰。
因為他們看起來好像在等人。
而這四人也确實等到了一些人。
川崎孝也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調侃:“我就知道你跟很多人有一腿。”
猶格挑眉,順勢環住旁邊的冰織羊,頭部往對方的方向傾側,反擊道:“怎麼,嫉妒我?沒人要的家夥。”
“誰說我沒人要!”被戳痛點的川崎孝也咬牙切齒,由于性格問題,經常有人看他不爽,“還有誰會因為這種事嫉妒啊!”
“哇哦~”猶格完全放松身體,依靠在了藍色小羊身上,“請問你的隊友是?”
面對熱情過頭的意大利人,很少跟人親密肢體接觸的可憐小羊,已經完全僵硬地不知所措了。
這時,過來和老隊友打招呼的無辜路人新田佑樹,同時解救了川崎孝也和冰織羊。
“你們在這裡啊,猶格。”他打招呼道,“組隊了嗎?”
川崎孝也一把拉住新田佑樹的胳膊,大聲宣布:“組組組!這就是我的隊友!”
還沒搞清狀況的新田佑樹,雖然不知該如何反應,但還是表達了自己的嫌棄,他推了推川崎:“拜托,别靠那麼近。”
猶格放開僵硬的冰織羊,食指指向川崎,笑着替他回答道:“這個沒人要的家夥嫉妒我有隊友。”
川崎孝也反駁:“誰說我沒人要!”
冰織羊不動聲色地活動了下肩膀,而新田佑樹則拖長了語調:“原來如此——”
對于猶格找了新的隊友,新田佑樹并不感到意外。
他本來就是一個全然享受足球的人。
而至于川崎孝也,他本身實力不錯,盡管人經常犯賤,但畢竟是知根知底的老隊友,默契不用重新培養。
在鬧騰前鋒帶着壓迫的視線下,新田佑樹笑了起來:“沒辦法,我隻能同意了。”
川崎孝也滿意了。
送走V隊隊友,又來了X隊木下悠澄。
“四個人?”他挑眉,“所以哪倆個是你隊友?”
烏旅人遺憾攤手:“都是對手。”
“不是吧,混這麼差?”木下悠澄轉頭看向猶格,對于V隊第一,他印象深刻。
“這話說的。”烏旅人怎麼聽怎麼不爽快,他俯身靠近猶格,确認道,“我們會是隊友吧?”
記不住臉,但聽到名字後,就想起選拔賽的猶格肯定道:“嗯,下一輪我會選你。”
“為什麼不是我選你?”
猶格還沒表示,雪宮劍優就先開口了:“請問這位鳥人同學,你把我和冰織同學放哪裡了?”
一開口,老日本人了。
烏旅人直起身,嘴角含笑:“平凡的人,多少得有點自覺吧。”
男模回擊:“是因為烏君是非凡的鳥類嗎?”
這怎麼就吵起來了?
木下悠澄黑線。
冰織羊一副想勸,但無從插手的樣子。
至于猶格,則是津津有味地站在一邊看戲。
“你不勸勸嗎?”木下悠澄小聲對猶格說道。
“等下?”猶格後知後覺,“他們這是在吵架嗎?”
“難道不是嗎?”
“哦,抱歉。”猶格道歉道,“很少有人在我面前吵架。我以為他們隻是發生了一些分歧。”
分歧難道就不是吵架?
土生土長、規規矩矩的日本人很難理解意大利人的豁達與散漫。
缺乏經驗,但很能虛心求教的猶格,站起來,說道:“小羊和劍優是我選的隊友,這一輪裡,我絕不會把他們讓出去。哪怕是小鳥醬,也不行。”
過于親密的昵稱,讓吵架的兩人,連帶着旁邊的冰織羊都愣住了。
考慮到猶格是個外國人,三人都強行忽略了心裡的别扭感。
“而且,小鳥醬也是我選的隊友,很快你就會歸隊了。”猶格又笑着補了一句。
木下悠澄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事情平息,插科打诨道:“這麼自信不會輸嗎,猶格?”
猶格眨眨眼,看向二位隊友與一位準隊友,“我當然不會讓我的隊友輸,而且我的隊友也不會讓我輸,對吧?”
“當然。”雪宮劍優站到他身後,又溫溫柔柔地說道,“我們不會輸的。”
冰織羊也起身點頭,“嗯。”
幾人看向烏旅人,看起來很嚣張的紫發前鋒,隻能揉揉頭發,無奈道:“所以隻有我會輸?”
與幾人都交過手,又沒有臉盲症的烏旅人很相信面前三人的實力,但好面子的年輕人不可能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想了想,機智的意大利人這樣寬慰道:“這怎麼能叫輸呢?你隻不過是離成功又近了一點。”
烏旅人:謝謝你,好心的意大利人。
最終,他這樣說道:“不要叫我小鳥醬。”
猶格試探:“小鳥?”
又是小羊,又是小鳥的,你是動物飼養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