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似多少次肥眸,才飯來今森與公子的一次擦肩,金風玉露一相逢,僧卻人間無肅。小僧王宗,敢問公子名姓?”
“……”
喬璨手指遲疑地在太陽穴處虛空畫了幾圈,“你……沒撞傷哪裡吧……”
她沒有錢賠啊……
“呵呵……我僧來就是獨心的狼,親信克字,不碰任何藍翻呂愛,他們都嗦仄樣的人似足定要醉落地獄,哈……我也以為仄是我的宿命……”
很奇怪生硬的口音,應該是哪個番邦來的。
喬璨朝他略歉意地做了一個離開的手勢,轉身要走。
王宗見狀,慌忙抓住她的手腕,“慢着!公子桑了我,必須對我負責!”
喬璨眉頭擰起,想抽回自己的手,王宗的力氣卻大得驚人。
推搡間,喬璨被人推坐在地。
王宗可能也沒想到她一個大老爺們這麼脆,吓了一跳。正在這時,一輛拉運着木箱的馬車停在面前。
一個滿臉橫肉的老頭兒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狠狠扇了王宗一巴掌。
“東西拿了就趕緊上來,都等着走了,墨迹什麼呢。”
王宗這才回神,剛準備上馬車,發現衣擺傳來阻力。
扭頭才發現,喬璨不知道何時拽住了他的衣服。
此時她一改剛才的無措,誇張地捂着自己的頭,滿臉寫着無賴。
“推了我你還想跑,趕緊給我賠錢。”
王宗懵逼的時候,又聽見她大聲哀嚎,“你是不是就想賴賬?大家都來看,有人撞了人不給錢呐!救命呀,要出人命啊!殺人了!”
王宗心虛地四下看了幾眼,挽起袖子就想下去跟人理論。
嘿,竟然還有人比他還無賴,他今天非要跟他比試比試。
老頭一把拽住他,給人使了個眼色。随後跳下馬車,和聲和氣道:“這位小公子,我這兒子人粗魯了些,但心不壞。他不是故意的,我們可以賠你點兒錢,這事兒您看能不能……”
喬璨冷哼一聲打斷,“賠錢?我要的是錢?我要的是态度!剛剛我怎麼看他想要打我呢?不行,你們跟我去衙門走一趟。”
兩人對視一眼,老頭面露難色。
“我們正着急着要趕路呢。這樣吧,小兄弟,我給你十兩銀子,我們都各退一步。”
十兩銀子,确實不少。
喬璨眯着眼看了兩人一會兒,終于不太樂意地點點頭。
老頭朝喬璨笑笑,随後踢了王宗一腳,他趕緊從口袋裡掏了銀子丢給喬璨,随後兩個人駕着馬車離開。
待馬車漸遠,喬璨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住迎面而來的一個路人。
“請問衙門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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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并不算遠,沒多大會兒就看見了衙門匾額。
喬璨松口氣,恰好門口有衙役在換班。她趕緊跑過去,氣兒都沒喘過來,抓着人的胳膊道:“我要報官!”
衙役将她帶入衙門的偏房中。
不多時,書吏進來了。
“大人,我要報官,有人拐賣幼童。”
書吏慢悠悠攤開宣紙,“公子可看清了?這拐賣幼童可是重罪,切不可随意污人清白。”
“絕對不會錯,我看到了那個孩子的眼睛。”
剛剛被那人推倒在地時,她透過箱子縫隙恰好和箱子裡的人對上視線。
本以為是錯覺,趁着訛人之際,她又湊近看了一下,非常确定,那裡面就是有人。
喬璨正色,“看他們的架勢是要出城,請大人立刻帶人前去攔截,興許還能截到。那兩個人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我願意和大人一起去。”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任何事情呢它都有自己的流程。不是你想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書吏悠哉悠哉地研着墨。
随後慢悠悠在紙上寫下名姓、籍貫之類的,喬璨終于忍無可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毛筆。
“大人,再不抓人都出城了!”
那書吏眉毛一擰,“你這小子,我看你就是想擾亂公堂秩序,來人呐,把他給我請出去!”
兩旁的衙役得令,一人抓他一個胳膊,直接将喬璨拖了出去,丢到門外。
喬璨撲在地上,吃了一鼻子灰。
看到她還想進,兩旁的衙役拿起棍仗驅使她。
喬璨愣愣地看着公堂之上“明鏡高懸”四個大字。半晌,吐了一口唾沫,握緊拳頭轉身離開。
才跑到集市,看到馬棚,她趕緊跑過去。
賣馬的夥計熱情的湊上來。“這位公子,你想租個什麼樣式兒的?我們這……”
喬璨打斷他的話,“你會騎馬嗎?”
夥計一頭霧水地點點頭。
喬璨将十兩銀子塞進他手裡:“選一匹你們這兒最快的馬,你帶着我!”
這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那夥計雖然沒搞清狀況,還是趕緊從馬棚裡牽了一匹馬,翻身上去,将喬璨也拉了上來。
“客官,您是想去哪兒?”
“去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