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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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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不服鳳昔公主掌權的莫過于這幾個中立的臣子,隻因鳳昔公主為女子,女子涉政,這幫迂腐的老古董第一個不服。但又因靖遠王卸磨殺驢的手段,他們不屑與之為伍,心念鳳昔公主制衡他,甯願處在中間尴尬的位置。

景明帝有一口氣在,其餘人不敢輕舉妄動,包括按兵不動的靖遠王。

靖遠王在朝中的地位,可謂微妙,鳳昔公主掌握與靖遠王分庭抗禮的權力,沒了她,還有悟德皇子,再不濟柳美人所出的珧皇子,景明帝雖然子嗣單薄,但還輪不到靖遠王。

作為鳳昔公主的政敵,莫塗雁少不了多言,還包括靖遠王家眷,聽說他隻有一位正妃,不曾納妾,膝下有一子,名為張姑岸,是名劍閣相劍師,張丘之親傳弟子。

莫塗雁補充:“張丘之,便是名劍閣閣主,想必你再熟悉不過了。”

許陵點頭。

莫塗雁繼續說:“很多人都不知曉張丘之親傳弟子就是張世子,顯而易見的原因,莫過于張世子一年不入靖遠王府兩次,調查之人無從把兩個身份重疊在他身上。靖遠王和張世子父子關系不和,有人說兩人性情不合,志向不同,畢竟靖遠王出身皇室,在爾虞我詐的地方長大,城府極深,張世子雖為靖遠王所出,但自年幼便被張閣主收為親傳弟子,遠離凡塵,憑靖遠王府是養不出張世子這般纖塵不染的谪仙人,是以,張世子才會和格外喜愛雅趣的鳳昔公主走得近,有共同話題,往深講,是歸順鳳昔公主。”

兒子和老子決裂,投靠老子的政敵,兒子的堂姐,皇家關系果然混亂,許陵揉了揉太陽穴,盡量消化莫塗雁的話。

許陵來宮中半年,半個月前才被準許踏出庭院,多了她副生面孔,許多貴人不曾見過,又見她身邊站着莫塗雁,不免竊竊私語。

悟德沒走近,隔着木欄,問窦公公:“她就是皇姐帶進宮的許陵?”

“回殿下,正是。”窦公公是景明帝身邊最親近的老内宦。

悟德皺了皺眉頭,打量片刻,“怎麼這副樣子出現。”

窦公公深知悟德不是奇怪許陵現身宮宴,而是問許陵不同于傳聞那樣乖戾叛逆,反倒身着宮裝,站樁般的乖順。

窦公公卑躬屈膝,依舊保持彎腰的動作,說道:“再大逆不道之人,進了宮也須守宮中規矩,稍微不慎,掉腦袋,這許陵是聰明人,知道服從鳳昔公主命令是明智之舉。”

“也對,”悟德一笑,“你日常服侍父皇左右,我有段時間沒去看望父皇,他的病情如何?”

窦公公笑得谄媚,道:“陛下吉人自有天相,飯食藥汁服得下,身子骨還硬朗。”

悟德頗為滿意,“那就照舊辦了。”

許陵身處女眷席位,莫塗雁坐在旁席,多了這位殺伐果斷的绯衣衛指揮使,那一衆花枝招展的女眷大氣都不敢出。隻有上官南嘉一見莫塗雁,語笑闌珊,斟酒敬她,莫塗雁侍奉鳳昔公主多年,自然認識這位上官家的小姐。

且不說多熟悉,上官南嘉為鳳昔公主身邊的大紅人,向莫塗雁敬酒,莫塗雁公務在身,又勝酒力,這酒婉拒不能,自然回敬。

上官南嘉敬完莫塗雁,又去敬許陵,她不曾見過許陵,但也聽說過她的傳言,心生佩服。許陵不勝酒力,怕一喝,又酩酊大醉誤事,上官南嘉七竅玲珑心,一眼看破,喚來宮娥替換成不醉人的果酒,有了果酒,許陵回敬了上官南嘉。

平靜隻維持片刻,有上官南嘉緩和氣氛,女眷們也放開,恢複以往喜樂。

宮宴過了大半,除了臣子席位,男席女席皆有人進進出出。許陵覺得郁悶,見狀,向莫塗雁提議陪她離席透透氣,不走遠,待宮宴結束之前再歸席,莫塗雁素來也不喜這種熱鬧非凡的宮宴,于是随許陵流連庑廊。

春江花月夜,對面一片湖泊波光粼粼,殘荷搖曳。

張姑岸赴宴,知悉鳳昔公主解她禁足,還帶來赴元宵宮宴,他心中早有預感再見許陵,果不其然,立身庑廊盡頭,先看到莫塗雁,悠悠轉目看向身側的許陵。

許陵還是張姑岸記憶中的許陵,即便盛裝出席,胭脂抹臉,華貴極力掩蓋她的光輝,卻依舊掩蓋不了一點她眸中清醒之色。

她憑欄而立,眺望的目光被燈火映得粲然,炯炯有神,是出世的清明,那種神色是宮裡人沒有的,沒有醉生夢死的沉淪,沒有虛與委蛇的虛僞,唯有刺破迷蒙黃昏的锃亮。

以至于,張姑岸記到現在。

就同那日武嶽城畫樓之下初見時那般,與今時一樣,過往之處,燈火通明,火色旖旎,唯一不同的是,張姑岸這次選擇毅然走上前。

少年清貴,闖進紅塵荒唐夢,莫塗雁起先不注意都難,張姑岸駐步,“莫劍器師。”

莫塗雁心中訝于張姑岸搭話,面上回應:“張世子。”

許陵聞聲側過頭,一見張姑岸,驟然動容。

張姑岸神情自若,十分淡然,窺探不到一絲情緒波動,“難得莫劍器師也來參加宮宴。”

張姑岸屬自己人,莫塗雁開門見山:“執行鳳昔公主命令,負責守在許陵左右。”

許陵已經收回目光,剛轉過頭去,便聽張姑岸對莫塗雁道:“可否讓姑岸和這位許姑娘單獨說幾句話?”

莫塗雁偏首看向許陵,又見張姑岸一絲穩重的淡笑,準允了,她沒走太遠,在不遠處的席位上時時刻刻關注兩人動向。

許陵見到張姑岸,起初驚訝,旋即如雲消散。一路走來,這種程度不算什麼,隻不過許陵沒料到莫塗雁口中雙重身份的張世子、張相劍師,在她這兒還是“飛垣”原主——公子姑岸。

如今,她為名劍閣宿仇,張姑岸何故來尋,許陵猜不出具體,至少心中有數,留個心眼,或多或少提防。

張姑岸默了默,凝望向她,說道:“還記得我嗎?”

許陵以試探的答案回答:“記得,你是那日我在武嶽城辨石成功,遇到的那位‘飛垣’的主人。隻是可惜,以我自身情況,沒能完成留下的約定,下次再見卻拿不出回禮。”

張姑岸淡然道:“無妨,回禮不急于一時,我能體諒。”

他們兩人萍水相逢,頂多一面之緣,甚至連一句正式的話都沒說上,張姑岸支走了莫塗雁,許陵不見得他隻為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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