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艦緩緩脫離了停機坪,底部噴射出的藍色火焰照亮了周圍的黑暗,宛如一顆即将劃破夜空的流星。
一年級新生們懷揣着興奮與好奇,緊緊貼在星艦的舷窗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逐漸遠去的赫墨斯軍校。
時言和柚木葉、萊厄斯站在一起,陸枭在帶隊,戴着管理徽章,時言這時候很慶幸他們倆沒站在一起,換句話說,他對接下來的一周感到緊張。
同吃同練也就算了,還得同睡…
時言欲哭無淚。
菲利爾教官站在所有同學前面喊:“所有同學請注意,看管好自己的行李,等下到了營地,自行紮帳篷,我不在乎你們在哪裡駐紮,反正隻有七天,七天以後,我要看見你們平安的回到集合點。”
“這次的實訓任務是獵殺星獸,每組至少十隻,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是去黑市買也好,是花錢讓雇傭兵跑腿也好,我隻要結果。我要求,每個同學都必須随身佩戴定位器,如果被我發現誰摘下來了,或者誰一直藏在營地當縮頭烏龜,我一定會給你們處分。”
“是。”全員回答。
到達基地之後,全體降落在一塊綠洲上,開始搭帳篷。
柚木葉抱着帳篷,拉着萊厄斯:“萊厄斯,我不太會這個,你來幫我。”
“好。”萊厄斯果斷過去幫忙,雙手熟練地展開支架,柚木葉在一旁打下手,眼神滿是信賴。
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帳篷就搭好了,萊厄斯轉頭看向柚木葉,輕聲說:“以後有需要,随時叫我。”
柚木葉高興的抱住他:“知道啦!”
另一邊,祁司嶼和沈逸寒也在搭帳篷,時不時餘光看時言一眼,然後默契地對視,一句話都不說,給時言煩的要死。
陸枭那邊剛好結束,時言一看見他就心虛。
但是陸枭渾然不覺,自然而然地拿起帳篷,沒有廢話就開始搭,時言也不能光看着不幹活,也彎腰跟着搭帳篷。
陸枭一邊搭一邊說:“我剛才打聽了一下,這裡有一個荒漠黑市,交易各種武器裝備,等會兒我們去那看一下,有什麼東西要買。”
“好。”時言心不在焉地說。
陸枭很快就把帳篷搭好,看時言還沒有說話,意識到了不太對勁,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驕陽高懸,沙漠像是被放進了巨大的蒸籠,滾滾熱浪翻湧不息,其他同學搭完帳篷,早已不堪酷熱,紛紛拿着冷水往身上潑灑。
時言也熱的不行,汗水順着他的額頭不斷滾落,劃過臉頰,滴落在身上白色襯衫上。
細密的汗珠很快就浸濕了襯衫,布料緊緊貼合在他精瘦的身軀上,勾勒出少年勁瘦的腰肢與線條流暢的脊背。
然而,時言卻隻能走到水池邊,強忍着燥熱,絲毫不敢脫衣服沖水,隻能用冷水洗洗臉。
因為他後頸處貼着信息素抑制貼,在陸枭面前,他真的不敢脫衣服。
陸枭注意到了時言的異樣,别人都在盡情沖涼水,唯獨他一動不動,像是一尊雕像伫立在原地。
陸枭不動聲色地穿過人群,幾步走到時言身邊。
“言仔,害羞了?”
陸枭笑着,眼眸裡劃過一絲不懷好意,“怎麼不脫衣服?你身材這麼好,還怕被看?”
“我不想脫還不行?你管的真多。”時言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毛,匆匆離開,去了水池另一邊打算沖水。
陸枭望着時言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勢在必得的淺笑。
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時言?時言明顯就有事情瞞着他。
他放輕腳步,像一隻隐匿在暗處的獵豹,悄無聲息地跟在時言身後,趁着時言彎腰準備捧水洗臉的瞬間,陸枭附身向前,鼻尖幾乎貼上時言的後頸。
“言言,躲我?”
時言渾身一僵,驚恐地回過頭,正對上陸枭的雙眼。
陸枭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着一絲戲谑與調侃,傾身作勢要咬上時言的後頸,聲音低沉而蠱惑:“還是說,怕我咬你的腺體?”
時言怕被他發現抑制貼的存在,一把按住他,把他按在水池邊,“為什麼就不能是我咬你?”
“言仔,你出息了。”陸枭一邊笑,一邊舉雙手投降,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咬我也不是不行,我不介意,咱們倆回帳篷裡,我讓你咬個夠。”
時言知道他在開玩笑,“現在時大少爺沒時間臨幸你,今天晚上,洗幹淨脖子等着被我咬。”
陸枭含情脈脈地點點頭,時言驚歎于他的厚臉皮,然而陸枭目光下移,時言這才注意到,他們倆的白襯衫都已經被汗和水打透,每一次呼吸都帶動着貼在身上的襯衫微微起伏,濕衣下肋骨的輪廓也若有若無。
這個時候祁司嶼和沈逸寒打水路過,時言和陸枭聽見腳步聲,齊齊看向他倆。
時言:“……”
陸枭:“……”
祁司嶼學聰明了,捂住眼睛,扛起沈逸寒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沒看到,啥也沒看到!”
陸枭收起笑容起身,擋住時言,“等我,我出去一趟。”
時言很無語,“你又幹什麼去?”
陸枭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笑了,“把他倆眼珠子摳出來,偷看我的人,惹我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