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嶼深呼吸一口氣,剛分化成omega的時言聞上去太鮮嫩了,簡直就像一朵毫無防備的小花,後頸那裡還飽脹地紅腫着,一眼就能看出來omega的腺體在快速發育。
祁司嶼一個alpha一瞬間感覺到血液快速沸騰,瞳孔被刺激到發紅,“……你病治好了?但是你怎麼分化成了omega啊?”
“你問我我問誰?”時言上去一步勾住祁司嶼的脖子,俊眉壓低,半是威脅半是玩笑地說:“讓我進去,否則有你苦頭吃。”
祁司嶼看了一眼他身後,風一吹,立刻牙關緊咬,“時言,你在挑釁我作為一個alpha的本能,如果我讓你進去了,我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覺了,休想騙我輸給你們隊!”
“就憑你這句話,我認你這個兄弟,你這帳篷我非進不可。”時言推開祁司嶼,徑直進去了。
帳篷裡隻有兩個alpha的氣味,突然間闖入一個omega,藍風鈴如海水一般一浪浪地炸開了整個氣場,清冷疏離,宛如星際中獨自閃耀的孤星。
沈逸寒在裡面看競技場實戰錄像,聽見祁司嶼喊,回過頭,一看時言,推了推銀絲眼鏡,鼻尖明顯皺了皺,瞳孔震蕩:“……”
沈逸寒把光腦關上,冷靜了一會兒,屏息說:“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這是醫學奇迹嗎,時言?”
時言往他倆的随軍沙發椅裡一座,頹廢地捂着臉,慵懶的樣子,“我也不知道,但事實就是這樣了,我是個omega了。”
祁司嶼舔了下幹巴巴的嘴唇,難以置信地說:“時言,你知不知道我們倆都是alpha?你還真敢進來啊?”
沈逸寒一把捂住了祁司嶼的嘴,“行了你,小點聲吧,我們系都是alpha,要是知道時言分化成了omega,那不得把營地都掀翻了?”
祁司嶼立刻點頭,拍了拍沈逸寒的手背,沈逸寒放開了他的嘴,他擦了擦嘴:“誰讓時言不貼阻隔貼就随便亂跑?我看他是病人當久了,不知道alpha看見omega有多瘋狂。”
祁司嶼故意搓了搓手,看着時言,挑釁似的笑:“放棄吧,像你這樣的小omega,是逃不出alpha的魔掌的。”
時言冷冷地看着他,“傻逼。”
祁司嶼:“嘿,你咋罵人呢?”
沈逸寒:“行了,你别嚷嚷,有這時間,你不如去帳篷外面看看發生了什麼,我覺得味道不太對,好像有一個等級很高的alpha在我們附近,我從來沒聞到過這麼頂級的信息素,對方至少有S級。”
“得嘞,保護小O,AA有責。”祁司嶼拎起風衣就出門了,白色的頭發在夜色裡無比顯眼,背影充斥着alpha特有的強悍。
“沒個正經。”沈逸寒伸出食指推了推眼鏡,坐到時言面前,長腿交疊,一雙猩紅的眼眸冷靜而理智地觀察着時言,“時言,你聞聞我是什麼味道的?”
時言聞了聞沈逸寒,以前對alpha的信息素都沒有太強烈的感覺,但是這一次明顯不一樣,“茉莉花?”
沈逸寒點頭:“沒錯,那祁司嶼呢,你注意到了嗎?”
時言:“桃子。”
沈逸寒:“你對我們有什麼感覺?”
時言:“和以前差不多,但是信息素好像更強烈了,我聞着就感覺很熱,怎麼了嗎?”
沈逸寒說:“你果然是剛分化成omega,對alpha的信息素等級不敏感,所以你察覺不到危險。”
時言若有所思地消化着這句話。
沈逸寒問:“時言,陸枭呢?他不知道嗎?”
時言一提他就來氣:“他啊……”
帳篷外,祁司嶼的瞳孔都出現了獸化。
成年的alpha會進化出第二特征,祁司嶼的是白化雪狼。
祁司嶼感覺到了同類的威脅,這在赫墨斯軍校裡從來沒發生過,顯然周圍有一個陌生而強大的alpha。
祁司嶼煩躁地揉了揉手腕,正打算和這個alpha硬碰硬的時候,陸枭出現了。
祁司嶼愣在原地,“陸枭?”
祁司嶼聞了聞,“這信息素……是你的嗎?”
陸枭略有些敷衍地點頭,“時言在你們這?”
祁司嶼驚呆了,整個人都炸裂:“你們倆居然都分化了,你還分化成了…至少是S級的alpha,這到底怎麼回事?”
陸枭:“我明天再跟你解釋。”
祁司嶼立刻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倆吵架了?小omega半夜跑出來,你的alpha德簡直是0啊!”
陸枭直接進了帳篷,這時候其他同學都陸陸續續醒來,大家都是alpha,被同類信息素一刺激,免不了躁動,至少今夜一定是無眠了。
陸枭進了這頂帳篷,頓時,祁司嶼和沈逸寒都後退了好幾步給自己打了一針鎮定劑。
alpha用鎮定劑來平穩攻擊欲,以防因為omega發生緻命的沖突。
時言窩在随軍沙發椅裡昏昏欲睡,一聞到陸枭的信息素,瞬間驚醒。
時言終于察覺到陸枭信息素的不同,格外的……霸道不講理,把其他兩個alpha擠到了牆角。
陸枭太讨厭了,要麼就不分化,要麼就分化成頂級alpha。
時言更不爽了。
陸枭站在他面前,薄唇微張,雙眸愈發呈現深邃的琥珀色。
“言仔,你不想跟我睡,反而來找其他的alpha睡?”
時言硬着頭皮怼他:“關你什麼事?”
陸枭看了眼祁司嶼和沈逸寒,“你睡就算了,還一口氣睡兩個?”
時言抱起雙臂,往後一躺,“我再說一遍,你管不着。”
陸枭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地面對現實,直接躺進睡袋,“行啊,你不走,那咱們四個一起睡。”
時言:?
時言丢臉死了:“你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