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磨了磨牙:“陸枭,你膽子大了,我和誰來往還要你批準?你易感期發瘋症,裝都不裝了?”
陸枭笑着說:“你心裡想着别的alpha,我能忍受得了?先别說,回帳篷,有你好受。”
在衆人的注視下,陸枭半扶半抱着時言往帳篷走去。
時言暗暗跟他較勁,陸枭用信息素勾他,他就一直直不起來腿,狠狠地瞪陸枭。
陸枭也不跟他廢話。
一進帳篷,陸枭便将時言抵在帳篷壁上,之前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信息素如暴風雨般洶湧而出。
“言言,現在沒人了,你打算怎麼補償我?”他指尖沿着時言的脖頸緩緩下滑,在鎖骨處徘徊,“我在給你個機會,你自己想,是乖乖拉黑那個渣男,還是我現在就驗貨。”
時言在陸枭鋪天蓋地的信息素中艱難地喘息着,“我一omega,你驗貨,我就找不到對象了…”
陸枭心裡煩躁的快燒火了,“你還要找什麼對象?”
時言根本聽不清他說什麼,快被燒糊塗了,他必須盡快打抑制劑,否則一旦發情,後果不堪設想。
“陸枭……我要打抑制劑……”時言艱難地開口,聲音帶着哀求,“去給我拿針管,求求你,收收味…我受不了…”
陸枭微微一怔,眸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随即伸手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抑制劑,卻沒有立刻遞給時言,而是捏住時言的臉頰,迫使他直視自己的眼睛,“拉黑渣男,我就給你抑制劑。”
時言心中又氣又急,“陸枭你混蛋,這時候卡我脖子?你等我恢複了,我跟你沒完!”
陸枭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見時言鐵了心要紮抑制劑,陸枭長長歎出一口氣,“你不就是怕今天晚上出事?不用你紮抑制劑,我戴止咬器。”
時言很震驚陸枭随身帶着止咬器,陸枭是最讨厭這東西的,陸枭的父親被囚禁期間,小陸枭就一直被迫戴着止咬器,接受聯邦調查。
其實隻是一種侮辱方式而已。
陸枭從背包裡取出鐵質止咬器,把口籠一樣的東西扣在臉上,卡住鼻梁,在臉上勒住一道紅印。
“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咬你了。”
陸枭抱着雙臂,聲音悶悶,“還擔心什麼?”
時言沒放過他,從包裡翻出一條項圈,“把這個也戴上,要不我今天晚上睡不着,也不讓你睡覺。”
項圈可以阻隔alpha的信息素,有些alpha不想在公共場合發癫就戴這個。
陸枭對他招招手,時言走過去,陸枭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給我戴上。”
時言給他戴上,咔哒一聲像是給野獸戴上枷鎖,陸枭不自然地捏了捏項圈,手指勾了下止咬器。
他俯下身,隔着止咬器聞了聞時言的後頸,近乎于煩躁地開口:“對你的alpha放心了嗎寶寶?”
時言懶得再說他什麼,他已經夠可憐的了,但是抑制劑還得紮,他和陸枭都紮。
陸枭看着針頭沒入手臂,垂眸沒有躲開。
時言給他紮了一支還不夠,又紮了三支。
陸枭站起身時,身形都晃了下,“好了,你個沒良心的,陪我去洗澡。”
時言怕他摔死在浴室裡,不過陸枭執意要去,時言隻好把他送進去,在門外等,等得快要打瞌睡了,陸枭也沒出來。
浴室裡,水流順着腹肌淌下,流到隐秘的角落裡。
那些水流被一隻手擋住,分流到其他地方,從他指尖流出的水,因此變得不再透明。
陸枭滿心的怒火不知道如何發洩。
一想起時言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是給一個陌生alpha看,還那麼心甘情願的,就想把時言撕成碎片。
他既然那麼喜歡渣男alpha,就應該狠狠渣了他,不該對他溫柔。
可是,時言為了那男的學夾子音、穿内衣的樣子劃過,水流伴随着叽叽咕咕的奇怪聲音驟停的時候,陸枭腦子裡響起的是時言恹恹的臉。
反差這麼大,時言,真欠/草。
陸枭不想承認時言喜歡的是虛假的自己。
時言喜歡渣男,但他又控制不住用渣男身份說些怪話。
很煩。
怪時言太可愛。
陸枭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千百遍,也不知道生氣什麼,明明裡裡外外都是他在和時言聊,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但就是很不爽。
時言根本不在乎他。
陸枭用毛巾裹着頭發,從浴室裡出來,表情陰雨綿綿。
時言困的哈欠連天,在外面都快站着睡着了。
“站着都能睡?”陰郁妒夫alpha老不高興。
時言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你在裡面幹嘛了,這麼久?”
陸枭指了指止咬器和項圈:“我能幹嘛?一點自由都沒了。”
時言看他被全副武裝,有點想笑,“那走吧,回帳篷。”
頓了頓,“回帳篷,咱倆睡一被窩行了吧?”
陸枭這才有了點滿意,回去之後,時言躺下睡覺,背對着陸枭,陸枭隔着止咬器盯着時言的腺體,突然意識到這是時言折磨他的一個陷阱。